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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心漢?。≡校。』甑?!蘇方慕憤憤的瞪著馬文才,在心中暗罵道。 “方慕,我真高興!”馬文才突然朗聲大笑起來,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子歡喜勁兒,他一把將蘇方慕摟入懷中,緊緊地摟住。 蘇方慕被他這冷不防的動作驚住了,任由他抱在了懷中,一雙明眸睜得溜圓。待聽到馬文才那句頗顯真心的話語后,她有些凌亂,簡直是莫名其妙嘛,明明之間談?wù)摰氖菆A圓的問題。 “總算……總算是得到了你的回應(yīng)!”馬文才滿足的嘆道,臉上的笑容極燦爛,燦爛得過了頭,看著……有點傻!終于,他舍得放蘇方慕離開他那溫?zé)岬慕Y(jié)實的胸膛了,不過他的雙手依舊扶在蘇方慕的肩頭上,確保她還站在他面前聽他講接下來的話。他道:“你根本無須介意圓圓的存在,因為……因為你就是她!” 怎么可能!蘇方慕并不相信馬文才的這種說法,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叫圓圓的乳名兒或是愛稱。 “你可還記得,你四五歲的時候曾經(jīng)用一把小花傘為一個小男孩兒遮過雨,還有白絨絨的兔毛斗篷,你送與他暖身子了,你……記得嗎?”馬文才那滿含希冀的眸光緊緊盯住蘇方慕,嘴里不斷念叨著他記憶里的所有細節(jié),他道:“你那時候個子小小的,眼睛圓溜溜的,臉蛋兒也是圓的,身子更是胖乎乎的,所以,我才給你起了個圓圓的小名?!?/br> 不用馬文才再提供更多的細節(jié)了,因為蘇方慕已然想起來了,她五歲那年的確碰到了個渾身濕漉漉、臟兮兮的大孩子,也的確將她最心愛的小花傘和帶耳朵的兔毛斗篷給了那人。她沒想到,那個面色蒼白,形容狼狽的孩子竟是馬文才! “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方慕,沒有其他人!”馬文才見蘇方慕神色恍惚,似是憶起了什么,便道。 “呵呵……”蘇方慕朝馬文才笑了笑,就是貌似羞澀的淺笑迷惑住了馬文才,讓他沒有一點點防備的被蘇方慕傷到了。 “你才圓,你們?nèi)叶紙A!”蘇方慕一把將大腿受傷的馬文才推開,憤憤然說道。的確,她與馬文才因為所謂的圓圓而產(chǎn)生的誤會解開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有心情計較別的。還說是……真愛呢,說她胖是幾個意思! “對,我們家都圓!”馬文才說到我們的時候特意加了重音,他光想著蘇方慕以后會是他馬家的人,承認全家都圓也沒甚么的,只是……完全將他那清癯瘦削的太守爹拋到了腦后。 因為剛剛解開了誤會,知曉了蘇方慕的心思,馬文才只覺得整個人仿佛置身云端一般,心中的歡喜滿得都要溢出來了。王藍田這回敲門敲得很是時候,因此得到了馬文才的笑臉相迎,談話時堪稱和顏悅色。 王藍田被馬文才笑得有些恍惚,在被蘇方慕送出門的時候,他壓低聲音問道:“方木,馬兄他……這是怎么了?” “……大概是忘了吃藥吧!”蘇方慕很隱晦的瞥了馬文才一眼,而后正色道。 大概是蘇方慕的神色太過嚴(yán)肅了,王藍田他當(dāng)真了,頗為同情的瞅了瞅馬文才,而后堆笑道:“馬兄,藥不能停??!” 他這句話算是戳中了蘇方慕笑點,極悅耳的低笑聲從她唇邊泄露出來,好看的眉眼也笑彎了,她拍了拍王藍田的肩膀,真心實意的夸贊道:“藍田兄,你可真是有才!” 盡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王藍田還是很受用,走的時候樂顛顛的。 等蘇方慕送完王藍田轉(zhuǎn)身回屋的時候,馬文才已經(jīng)將床榻上擺著的隔開他與蘇方慕的書墻拆得差不多了。兩床錦被中間終于沒有那阻隔視線的玩意兒了。 蘇方慕的臉色微紅,眸光瞥向一旁,并不與馬文才的視線相交,她道:“你這是打算去睡矮腳榻了?” “這矮腳榻長約六尺,而我的身量八尺有余?!瘪R文才也不爭辯,只擺事實,用數(shù)據(jù)說話。 “……明明是七尺七寸!我?guī)蜕介L整理學(xué)子入學(xué)案卷時看到的?!碧K方慕無情又殘酷的戳穿了馬文才的謊言。 “額……這不重要!”馬文才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尷尬和心塞。他將話題又引了回來,說道:“方慕,若是你實在不相信我,那……拿一床錦被隔在我們中間如何?就莫要壘那高高的書墻了。” 蘇方慕?jīng)]有吭聲,用行動表達對馬文才的不信任,她將一床閑置的錦被卷成卷鋪到她與馬文才中間,雖說沒有書墻那么高那么厚,不過總比沒有好多了。 “……”馬文才覺得心有點疼。 第28章 梁祝篇 夜已三更,馬文才還是半點睡意也無,他側(cè)著身子,面朝著蘇方慕那邊躺著,雙眸炯炯有神的盯緊她,眼底堆積著nongnong的滿足與歡喜。 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久到他一時一刻都不想錯過,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睡顏都好。就這樣,馬文才一夜未合眼,到天色將明之時,他的雙眸已是異常干澀了。 蘇方慕迷迷瞪瞪的睜開雙眸時正好與馬文才的視線相接,嚇得她猛地抖了抖身子,那點殘存的瞌睡瞬間飛得無形無蹤了。 “你……你嚇?biāo)牢伊?!”蘇方慕揪緊了衣襟,接連做了幾個來回的深呼吸,而后才開口道。饒是平靜了片刻,她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心還突突地跳得極快。 “有我在你身旁,萬事都不用怕!”一夜之間,馬文才似乎開了竅一般,甜言蜜語信手拈來。 蘇方慕被馬文才那炙熱的難掩歡喜的眸光看得俏臉通紅,猛地一拉錦被,將整個人遮在了里頭。 蘇方慕是那種會被美色和甜言蜜語蠱惑的人嗎?! 會的…… 她蒙著被子悶聲悶氣的回道:“你……你別以為這樣我便會原諒你了!” 這回答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 “方慕,你可以不原諒我,只是莫要再蒙著錦被避而不見了,再過一刻鐘就要到早課的時間了,今日是程夫子……”此刻馬文才已然穿好了衣袍,他邁步繞道蘇方慕那邊,語氣略顯憂慮的說道,其實他眼底的笑意濃得都遮不住了。 不待他說完,蘇方慕便猛地掀開了錦被,一翻身便下得床來。她現(xiàn)在哪顧得上同馬文才鬧別扭,只飛快的穿衣、梳洗,生恐慢一點會趕不上早課。 與蘇方慕相比,也未曾梳洗的馬文才就顯得氣定神閑多了,姿態(tài)優(yōu)雅翩然。他當(dāng)然不急了,時間還充裕得很呢,不是還有一刻鐘就到早課的時間,而是一個時辰! 這樣的日子快活極了,仿若一眨眼間,天清氣爽的秋日遠去了,呼嘯著的寒風(fēng)將冬日帶到了大家身旁。時至臘月,天愈發(fā)冷了起來,直讓人覺得冷到骨頭縫里去了,若是趕上大風(fēng)天就更是難捱,恨不得裹上兩層裘皮才好。 蘇方慕自小就畏寒,往年一到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