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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讀懂了。而今實在不滿政府的作法,就決定挺身而出,在這危急時刻挑起大梁來行道,文風(fēng)也從一個柔弱書生一變成了個能文能武的大將軍,卻還是隱晦地用生活的手法來戳破那層細薄卻繃得緊張的紙。 值此之際風(fēng)格一變,竟受到了空前的關(guān)注,雖然原意不在此,但眾人還是很高興的。只是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是章先生竟然專門寄過來一封信,贊許他們的作法,又批出了文章中的一些不足,言辭依舊犀利,感情卻是懇切的,總歸還是給予了大家高度的期望。這讓所有人內(nèi)心的那份喜悅到了爆炸的極點,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卓文媛都禁不住激動連連。 大家經(jīng)過會議決定,由卓文媛出面邀請章先生來寒舍一聚,給他們以指正與指導(dǎo)。但這章先生的個性這時候又凸顯出來了,大家三天去了三封信,足寫了有十五張,將地點從百合坊又改到了江門著名飯店的包廂里,得到了回信只有短短六個字:沒時間,不去了。這讓大家又失望惆悵起來。 只是沒過多久,章先生卻又來信了,點名要作者傾世,也就是清亞去他的報館,說有事情要面談交代一下。這下大家大喜沒有,小喜卻也將心田填滿了。將清亞著意打扮了一番,每個人又都囑咐了一些話,這一鬧竟就是一天。佳音看著眾人圍著清亞說長道短的,自己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么,想到的話唯有小心安全,注意身體之類的,又想想實在可笑,明明就是去一會罷了,根本沒有必要囑咐這些,也就看著他們嘮叨著。 直到清亞走了,大家像xiele氣的球似的,瞬時就癱倒在椅子上了。卓文媛緩過勁來了,就笑著說佳音本來人就是個乖巧的人,最近又越發(fā)的安靜了,怕不是被這時局給駭住了,連話也不敢說了。佳音卻也只是笑笑,并不作答,就出了屋子。 院子雞欄里的雞都已經(jīng)很大了,去年剛買回來的時候還是黃色毛絨絨的小雞仔,而今竟不過一年就已經(jīng)羽翼豐滿雄壯非凡了。卓文媛說得對,她現(xiàn)在是安靜了很多,社里沒事情了就來給雞群喂食,看著雞點頭吃食的樣子猶自發(fā)著呆。很多時候就忽然想到了溫暖,當(dāng)初她當(dāng)寶貝似的疼愛呵護的小雞仔而今都可以做mama了,她卻好像已經(jīng)忘了有這么一群孩子,信里從來不過問它們的情況。也不知道而今她在日本哪個地方,又在做什么,生活可好。如果她在這里,也許能給她一些建議一些指點,讓她心里的困惑減少一些。 想著,又拿出那只雙明珠戒指,套在手上左右欣賞了一番,又將手放低有意給雞們炫耀一下,而今能夠正大光明看到戒指的只有這些雞了。它們猶自在吃著食物填飽肚子,哪里還有心情看戒指呢。佳音卻還是固執(zhí)地又將手放低了一些,好讓它們注意到這個發(fā)著亮的銀環(huán),如果它們注意到了,或許會讀懂她的內(nèi)心呢?佳音這樣想著。 第86章 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7) 清亞是上午出去的,到了旁晚時分才回來。大家等著他說章先生教導(dǎo)他的一番大道理呢,卻沒想到的是章熾鸞竟然叫他去是和他談感情去了,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了,有一些失望漫過心頭,隨即又被喜悅驚奇掩蓋了,紛紛問清亞談了些什么內(nèi)容。一問又是不可思議,章熾鸞竟然將早期的盡數(shù)收藏了,卻著重問他關(guān)于筆名為假假的作者的情況,又說她的文章是周刊里所有文章中最有特色的,尤其是她鮮明的女權(quán)思想可謂絕也。知道溫暖已經(jīng)去了日本后無不懊喪可惜,請清亞在飯館隨便吃了一餐后也再沒多談什么,臨走時又囑咐說讓大家行文時要加倍小心,不要白白做了犧牲。 羅琳小心地疑惑說章先生怕不是對溫暖有意思了,卓文媛點點頭就笑著肯定了這說法。說這太明顯了,這幾個小時的話題溫暖占了有八成了,想來她還真有福氣,能得到一向苛刻嚴(yán)厲敢對委員長拍板叫罵的文學(xué)大家賞識,這份殊榮來之不易。只是可惜了,終究只能是單相思了。 這天因為等清亞回來就已經(jīng)天色向晚了,再這一頓交談,天也全黑了,春天到了晚上還是冷峭得讓人發(fā)麻,遂就各自趕緊回家了。 歐陽衛(wèi)林大刀闊斧地對報紙進行整改,玉門商會旗下的南方報業(yè)自然免不了這當(dāng)頭的一刀。呂靖璘最近忙其他事情一直沒看報紙,這天拿到報紙掃了眼內(nèi)容后當(dāng)即就坐車到報社直奔社長室,將報紙當(dāng)頭砸到社長及主編的頭上,怒道:“這是什么東西?!是誰給你們說要寫這種玩意的?誰來給我解釋一下‘共建東亞共榮’是什么意思?” 主編倒也并不畏懼慌張,一臉的從容淡定,只是為難地說:“經(jīng)理,我們也是混一口飯吃的,上面下這樣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從?!?/br> “我什么時候給你下這樣的命令了?歐陽衛(wèi)林算哪門子上面,你們還真聽他的話去了,他是要做漢jian你們也跟著做漢jian是不是?” 主編忙就解釋:“您不能這么說,誰也不想他來做市長,來管著你,我們也沒辦法。” 靖璘本來情緒就不好,聽他這話更怒了:“他管你?!他給你薪水嗎?我給你薪水,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該擔(dān)心的你還擔(dān)心什么?樹倒是要猢猻散,可是我還沒死呢。只要我不死,你們還在這里干,薪俸也照舊領(lǐng)?!?/br> 社長一直不語,主編青灰著臉,依舊猶豫著,聲音卻低了很多,話也說不全了:“經(jīng)理,歐陽衛(wèi)林位高權(quán)重,只怕……” “只怕什么?他不就是個市長么,還能翻手為天覆手為雨?!”話說完,再看社長和主編兩人的神色也變了,才發(fā)覺自己今天氣糊涂了,發(fā)了一通狠氣,他二人做了替罪羊,挨了這一通批,現(xiàn)在還猶自惴惴不安呢。遂將情緒緩和下來,對他二人說:“從今天開始騰出一個版面來,組織一個隊的記者,專門搜查歐陽衛(wèi)林的私事,都一篇不漏的登上去,可以登的軼事很多,所以一定要小心緊密地跟蹤追查。他要動刀子,咱們就先下手為強,送他幾把軟刀子?!?/br> 社長和主編的神色這才回緩過來,也只是機械地點點頭,并不說話。靖璘看他二人的神色那般謹慎小心的樣子,心頭又是一陣厭煩,也不再說什么便出來了。出來后又是一根煙,今天第十根煙了,對著夜空吞云吐霧,一團一團的白煙聚起又消散了,卻依舊抵擋不了春夜的清寒和內(nèi)心的煩悶,卻似乎只有更氣惱。 這個歐陽衛(wèi)林是呂家一手扶持上位的,也不過是他的父親想要集結(jié)政治圈的人脈,這樣以后做生意就更得心應(yīng)手了,也為子孫后代走政治道路奠基石鋪路罷了。只是而今上任了,情形卻遠遠背離了他的初衷,此人竟是個不折不扣的親日分子。只是時至今日也為時已晚,呂家輸了一盤大棋不說,聲譽也大損。本來最近就為這事發(fā)愁呢,而今《南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