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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上下,他最聽她的話,待她格外溫柔禮遇。難道真的…… 不不不,她是他繼母,怎么可以?宋愈的妻子明明是周暄??!即便不是了周暄,也不該是她…… 而且,這又算什么呢?她一心思慕他時(shí),當(dāng)眾表白時(shí),他看不上她。她表白被拒,大病一場時(shí),他仍看不上她。等她經(jīng)歷了生死,終于氣于醒了,悟了,嫁給別人了,他卻說他愛她了? 這算什么呢? 如果是在說笑,宋愈把她這個(gè)繼母當(dāng)做什么?如果不是說笑,宋愈把自己的父親當(dāng)做什么?又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呢? 不知道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別的,林樾蓉竟然覺得有些惡心。她強(qiáng)壓下嘔吐的欲.望,使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gè)溫柔慈善的繼母:“什么?我沒聽到?!?/br> 宋愈釋然地笑:“沒事,沒事……我,先回房了。” 她沒聽到最好。 林樾蓉點(diǎn)頭,任他離去。 他們短暫的接觸,瞞不過涇陽侯的眼睛。這兩人中間流淌的奇怪的暗流,他遠(yuǎn)遠(yuǎn)就察覺到了。 涇陽侯心里一咯噔,很不舒服。他說他自己不在意,可是,怎么能完全不在意呢? 是個(gè)男人都會在意的吧?即使那個(gè)人是自己的兒子。 面對溫柔含笑的妻子,涇陽侯也露出了笑容。他接過妻子帶來的湯,慢悠悠喝著,心里卻在琢磨著,怎么早點(diǎn)把兒子送到江南去。 他盤算著,等兒子出了京,他就叫人給宋愈相看妻子,由他做主定下來。待宋愈回來,即便是不同意,也無可奈何。 宋愈不知道父親的想法,他夜里躺在床上,想著要不要以忠勇侯的名義或是以林樾溪的名義去使令儀出府,為他們相見,制造機(jī)會。 他沒想到的是,次日清早,他剛起床。小廝就垂著手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大少爺,馬車行李已經(jīng)備好。咱們這就動身?” “什么行李?”宋愈愣住了。 “大少爺去江南的行李?。m里都有人催了。大少爺該動身了?!?/br> “不行,我還有事情沒辦!”宋愈心頭惶急,nongnong的不安深深籠罩著他。 宮里派人來催了嗎? 第81章 心生懷疑 宮里派人來催,是皇帝嫌他動作太慢了么?宋愈閉了閉眼,再次攥緊了拳頭,愈發(fā)煩躁。 “侯爺吩咐,讓大少爺今日就動身?!毙P在一旁說道。 “今天?”宋愈更驚了,“多待一天都不行?”這是要做什么?非要這般逼他么? 話音剛落,他面前就又多了兩個(gè)身材健壯的長隨,正是父親涇陽侯的心腹。 這兩人齊齊沖宋愈施了一禮,做出一個(gè)請的姿勢,神情嚴(yán)肅,卻一言不發(fā)。 宋愈為之氣結(jié):“你們!”他冷笑數(shù)聲,所以說這是父親擔(dān)心他不肯如期動身,要硬壓著他去么? 他站起身來,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凜然道:“讓開!我要見父親!” 他要問問父親,這究竟是皇上的圣旨,還是父親自己的意思! 然而,這兩個(gè)長隨卻不給他機(jī)會。兩人對望一眼,擋在了他面前,口中道:“大少爺別讓我們?yōu)殡y……” 宋愈一愣,繼而笑了,悲涼而憤懣。他的父親是容不得他么?繼室的孩子還沒出世,原配所出的兒子就要被掃地出門了么? ——或許他冷靜下來的話,會明白父親之所以會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圣命難違??墒?,此刻的他胸腔里滿是怒火。又想起父親前世待他的種種,心酸無比。 阿蓉眼里沒有他,父親眼里沒有他,令儀的心里似乎也沒有他。他來這一遭,又有什么意思? 還不如直接去了嶺南,把命喪在那里,重頭來過呢! 宋愈笑著笑著,眼睛卻澀得厲害。他又閉了閉眼,咬牙道:“好,我去!我這就去!” 他也不再另行收拾行李,直接走了出去,以一種極其凄涼悲壯的姿態(tài),大有一去不回之勢。 兩個(gè)長隨也都舒了口氣。不管怎么說這位也是主子,真動用武力也不好。 宋愈頭也不回出了宋府,坐上了駛向江南的那車。 馬車吱吱呀呀,車輪像是碾在了他心上,沉重?zé)o比。 一時(shí)之間,他內(nèi)心充滿了茫然。重生以來,一事無成。真正的一事無成。 原本深愛他的妻子,成了別人的未婚妻。他與父親的關(guān)系也依然沒有改善。甚至是連小小的翰林院編修,他都做不下去了。 他不免思索他重生的意義。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上一世?那一切都是他的臆想?而他因?yàn)槟且恍┎磺袑?shí)際的幻想,渾渾噩噩,耽誤這輩子? 不不不,那都是真正發(fā)生過的,怎么可能是幻想呢?他明明看到屬于他和令儀的孩子沒有了。他也記得令儀死在他面前的畫面,不可能是幻想的。 而且,這輩子有些事跟上輩子還一樣。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那些都是發(fā)生過的,前世是真的存在的…… 只有這樣,他這輩子的那些失敗的努力,才算有意義。 如果那些都不存在,那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已經(jīng)坐上了通往江南的馬車。 他不能離開京城!不能! 宋愈忽的掀開了簾子,口中吆喝著:“停車!停車……” 車夫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將鞭子甩的啪啪響,馬車跑得飛快。 宋愈有心想跳車,腿都邁出了一條了,卻又猶豫了。他跳車了又如何?父親肯定是要他去江南的,恐怕壓也要把他壓去。 他除了冒著摔斷腿的風(fēng)險(xiǎn),跳一下車,并不會有任何收獲。 馬車?yán)^續(xù)行駛著。 宋愈想了很多很多。他不想承認(rèn)他的失敗,但事實(shí)上,他好像真的從來沒有成功過。 除了那個(gè)探花的名頭,其余的,他一直是在不停地錯過,不停地犯錯。 他忽然想,會不會有一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又想錯了?他對令儀,不是愧疚也不是愛……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會不會有這么一天。但是眼下,他想,他是愛他的。 只要想起她,胸口就又暖又痛。不能想象更不能面對,她會嫁給別人的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