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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宋愈曾經(jīng)帶著目的去與周暄想見,他就很不舒服,甚至有點后悔方才在宋家,沒對宋愈做出些什么來。 他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周暄才回到府中。周暄看著心情不大好,秀眉微蹙,面無表情。路征不免心疼,想起所說的,她會年輕早逝,他更是心中堵塞,難受得很。他想不明白,若那真是周暄的前世,那么周暄受苦的時候,他在哪里?他怎么舍得看著她過得不好? 周暄今日去公主府,本以為是陳蕓想她了,然而沒想到,陳蕓一見了她,就沖她大吐苦水。說是長公主知道了她的打算,罵了她一頓,兩天都沒理她。 周暄不解,問陳蕓是什么打算。 陳蕓本要回答,卻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不肯說了,只含糊說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聽也罷?!?/br> 她怎么能告訴周暄,她原本打算著,將林二調(diào).教成宅斗高手,再想法子把林二嫁給宋愈,好讓宋家姐妹窩里斗呢。母親聽后,啼笑皆非,說是姐妹怎可為婆媳?而且,做這種事情,沒的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綏陽長公主自視甚高,并不承認她曾和涇陽侯論及婚假,但是見女兒要使這樣的手段,心疼之余,又頗為恚怒,她不愿意女兒沾染這些腌臜事,憑她們的出身,若要教訓誰,直截了當就行,這樣使手段又算什么呢?沒的讓人笑話! 周暄既然不知道緣由,自然也不知從何安慰,只得胡亂勸說,權(quán)當寬慰她的心了。 陳蕓氣性大,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拉著周暄說起別的事情,中午還留了周暄用飯。周暄午睡習慣養(yǎng)成多年,下午便懨懨的,奈何陳蕓拖著她,她只能捱到此刻才回還。 見到路征,周暄微微一愣,并不知道路征是在等她,她福了一福:“路哥哥……” 路征點了點頭,說也奇怪,之前在宋家,他心緒不寧,想過很多見了她,要說什么,做什么,但是真正見了她,反倒平靜下來。 想那些還未發(fā)生的事情做什么呢?有他在她身邊,還能讓別人欺負了她不成? 路征輕聲道:“你這是怎么了?難道在公主府受了委屈?” 他想,不會是宋愈去了公主府特意堵她吧?不不不,宋三爺跟公主關(guān)系淡了下來,宋愈估計不好意思到公主府去。那是為什么呢? 周暄納罕,說道:“我看起來很不開心嗎?” 路征點頭,一本正經(jīng)道:“是,你臉上有字?!?/br> “什么字?” “我不開心?!?/br> 周暄一愣,笑了起來,她摸摸臉頰,說道:“哪有?是我午間不曾休息,困了。郡主很熱情的,沒人教我委屈?!?/br> 路征心下了然,笑道:“哦,是了,孔夫子順過,中午不睡,下午很累。” 周暄呆了一呆,隨即笑道:“你又胡說了,看我告訴舅公去,孔夫子何曾說過這種話?” 路征故意道:“是么?竟然沒說過么?是我記錯了?或者是孟子說過……” 周暄哪里聽不出他在胡攪蠻纏?她瞧四下并無他人,用手輕輕刮著自己臉頰,比劃著羞他:“羞不羞,還是太子少保呢,這都不知道……” 路征道:“興許孔夫子真說過,只是沒人記下了?!?/br> “偏給你知道了?!?/br> “對,偏給我知道了?!甭氛餍σ饕骺粗荜眩矚g看她這種嬌憨的模樣,清麗無邪,真是看不夠。 說笑一會兒,周暄又有了幾分精神,就尋思著先回房去。 路征觀其神情,度其心思,率先說道:“今日我下朝,竟碰上了宋探花?!?/br> 他看見周暄原本已經(jīng)舒展的眉,又蹙了起來,他的心也跟著動了一動。 周暄并不說話。 路征又道:“他邀我到家中去,我本以為是真要與我討論詩詞,沒成想,竟是去打探你的。我竟不知道……” 他其實也很想知道,宋愈曖昧的語句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周暄年歲不大,見過的同齡異性又不多。那宋愈單看外貌,著實不錯,又有探花光芒加持。宋愈帶著目的去接近周暄,后果如何,他不敢想象…… 周暄忽然開口道:“我不認得他?!?/br> 路征聽這語氣生硬,不像是被提及心愛之人后那種開心又害羞的樣子,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一些,但一顆心砰砰直跳。他佯作無意,說道:“哦,是嗎?他說他多次跟你相見……” 周暄臉色發(fā)白,心中怒極,那個宋愈怎么回事?求親被拒,讓爺爺和林樾蓉幫忙還不夠,還想要路征也跟著勸說她嫁給他是不是?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周暄斜了路征一眼,路征心中一凜,忙止住了話頭。周暄面上沒有一點含羞帶怯的樣子。 “我跟他沒見過幾次面,這位宋探花莫名其妙的很。他日后再跟你打聽我,你就掩了耳朵,不要聽。他說的話,你也不要相信。” 不知為什么,周暄并不想讓路征以為她和宋愈有什么,甚至是宋愈曾求親于周家的事情,她也不想讓路征知道,仿佛那樣,她在路征面前,就矮了半截似的。 她說的認真,路征連忙保證:“你放心,我下回見著他,他說的一個字我都不聽?!?/br> 第45章 女兒心事 他答應得這么爽快,又煞有介事地保證,周暄反倒有點意外,她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頰忽然變紅,她輕聲道:“你應了就是了,不用這樣,像什么樣子……” 路征難得見她害羞,暗暗覺得好笑,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你說的是?!贝笥心阏f什么就是什么之感。 周暄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卻想不出緣由,只心說一句,今日征征真奇怪。怎么奇怪,她又說不上來,只哦了一聲。 她微微蹙眉思索的樣子,路征看在眼里,心頭癢癢的,麻麻的。他笑了一笑,輕聲道:“你若困了,就先回房歇著,看會兒書,也別睡。省得晚上再睡不好?!?/br> 周暄點頭,說道:“是。” 她沒有即刻動身離去,路征也不說話,只靜靜地含笑望著她。 還是周暄先打破了沉默,找話說:“路哥哥來尋舅公嗎?舅公可能是在書房……” 路征含笑搖了搖頭,輕聲打斷了她的話:“不是,我只是想來見見你?!甭曇魷厝?,語調(diào)認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