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懟男主:聽說女主不是人、你壞,可我看不見!、浮山紀(jì)事、聽說男主是彎的、[陰陽師]不想當(dāng)狗糧、南國佳姻夢、[綜]我有特殊的抱大腿技巧、未有歸期、[K]喜歡那個(gè)人、重生之靈簿之主
異。盒子里東西不少,盡是女子所用的首飾。金釵玉鐲、珍珠瑪瑙。看式樣,并不是京城新近流行的。從顏色上瞧,也有些年歲了??伤芸吹贸鰜?,這盒子里的首飾,件件不是凡品。 周暄有些愣怔,她不大喜歡首飾,日常佩戴也多以簡單雅致為主。唯有到外出做客或是重要場合,才會佩戴一些貴重的首飾。 “??!”連翹忍不住驚呼一聲。她方才抱著的時(shí)候,就覺得沉甸甸的,暗自猜測過會有不少東西。但沒想到,個(gè)頂個(gè)兒的都是好東西。 周暄“啪”的一聲,合上盒子,問道:“祖父是派誰來的?可說什么話沒有?” “是派的小廝,叫墨童?!边B翹答道,“也沒什么啊,只說是侯爺送給姑娘的,祝姑娘,嗯,芳齡永繼?!?/br> 周暄秀眉微蹙,這盒子太貴重了。祖父怎么想起把這些給她做生辰禮物呢?而且,這些都是女子之物,祖父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連翹歪著腦袋,忽然說了一句:“侯爺戰(zhàn)功赫赫,寶貝也多?!?/br> 周暄一怔,腦海中似有什么一閃而過?!斑B翹,你去稟明夫人,就說侯爺賞賜,我得到侯府那邊去磕頭,讓她不必等我,先自行用膳?!敝荜颜f著,又叫半夏出去找人準(zhǔn)備馬車,她要去侯府一趟。 所幸距離不遠(yuǎn),很快就到了。剛一停穩(wěn),周暄就下了馬車。她抱著盒子,急匆匆地去見祖父。 小廝告訴她,忠勇侯正在書房會客,要她暫且在外等候。 忠勇侯是武將出身,不喜歡文人做派。但他的書房著實(shí)不錯(cuò)。松樹成排,綠影森森。“聽濤居”三個(gè)字,據(jù)說還是先帝親筆手書。 周暄抱著盒子靜靜地站立在松樹旁邊,微風(fēng)輕輕揚(yáng)起她的裙角和些微碎發(fā)。 宋愈從忠勇侯的書房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他呆愣愣的,一時(shí)之間,竟以為自己猶在夢中。瞧,她換上了鮮艷的衣裳,輕敷脂粉,淡掃蛾眉,比平日的出水芙蓉樣,還要美上幾分。他仿佛看到她淺笑盈盈向他走來,目光溫柔地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正要迎上去,身后忠勇侯的腳步聲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宋愈激靈靈打個(gè)寒顫,心頭是難以抑制的失望。他回過神來,向忠勇侯施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道:“晚輩告退。” 忠勇侯擺了擺手,叫身邊的小廝代他相送。對這個(gè)畫的一手好畫的新科探花,忠勇侯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這博學(xué)多才的探花對他推崇有加,他更是歡喜?!膬鹤硬坏盟麣g心,孫子要么不在身邊,要么年紀(jì)太小。宋愈雖然是別人家的孩子,但是甚得他心。 而且,宋愈今日前來,是給他送畫的。宋愈的桃花,在他看來,是有生命,是有感情的。 看著宋愈的桃花,他心有所動,驀地記起今天本是孫女周暄的生辰。他有一個(gè)珍藏了五十多年的盒子,里面裝著各色首飾。他想了一想,教人取出來,給孫女送了過去。 周暄聽到動靜,下意識看去。待看到祖父身邊的人是那個(gè)有一面之緣的宋愈時(shí),她愣了愣神。但很快,她轉(zhuǎn)過了身回避。她心說,也不算奇怪啊,祖父之前不就跟堂弟說起過他么? 只是宋愈中了探花,是翰林院編修。翰林院的官員都像他這樣悠閑么? 宋愈走得不快,他也說不清自己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是經(jīng)過她身邊時(shí),他眼角的余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微微飄動的長發(fā),晃晃悠悠的耳墜子,既滿足又悵然。 唉,他嘆了口氣,這段路怎么變得這樣短了! 宋愈遠(yuǎn)去后,忠勇侯才咳了一聲,喚道:“暄兒跟我到書房來?!?/br> 周暄回轉(zhuǎn)過身,仍舊抱著盒子,跟在忠勇侯身后進(jìn)去。 這是她記憶中第二次進(jìn)祖父的書房,她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立在一旁。 倒是忠勇侯笑道:“胳膊酸不?” 周暄點(diǎn)一點(diǎn)頭:“酸。” 忠勇侯哈哈大笑:“小孩子能有幾分力氣?抱這么久,也是該酸了?!?/br> 周暄也笑。 然而,忠勇侯又虎了臉:“你抱著它過來,是什么意思?嫌爺爺給的少了?還是嫌爺爺給的多了?” “祖父賞賜,本不該辭。只是,這也太貴重了些,孫女不敢要?!敝荜迅纱鄬?shí)話實(shí)說,“而且,這么多,我用不著的?!?/br> 忠勇侯雙手負(fù)后走來走去,好一會兒才道:“你今年是多大?十三歲是不是?現(xiàn)在用不著,以后及笄了就用得著了。小姑娘不必打扮得太素氣,像今兒這樣的就挺好……” “可是,祖父,這些……” “拿著吧,要是真過意不去,等我哪天死了,你多哭兩聲就是了?!?/br> 周暄愕然。 忠勇侯又道:“這東西,你姑姑沒有,你那兩個(gè)meimei也沒有。就給了你,你也不用胡思亂想。我自己的東西,我樂意給誰就給誰。你若是眼里還有我這個(gè)祖父,就好好收著……” 周暄隱隱能嗅到他身上的酒氣,不知道他是否喝醉了,只得耐心聽著,偶爾應(yīng)上一兩句。其實(shí),她自己也能感覺到,祖父對她,與對兩個(gè)堂妹不同。明明養(yǎng)在侯府的是她們姐妹,可祖父分明更偏愛她一些。不,是偏愛她很多。 ——這些不獨(dú)是她知道,想來那對雙胞胎心里也有數(shù)。屢次針對她,焉知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祖父說,這盒子里的東西只單獨(dú)給她一個(gè)人的,其中偏愛不言而喻。 老爺子態(tài)度很堅(jiān)決,硬要周暄收下。耗了約莫有半個(gè)時(shí)辰,忠勇侯突然問了一句:“餓了沒?” “什么?” 忠勇侯哈哈一笑:“你難道不是看見這東西,就嚇得直接來找我了嗎?莫非你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用過午膳了?” 周暄搖了搖頭:“是不曾用過。” “那就在這里用吧!”忠勇侯說一不二,縱然周暄搬出楊氏來,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周暄生辰這天的午飯,是與祖父一起吃的?;蛘哒f,是祖父看著她吃的。老爺子不停地勸她多吃:“這是江南來的師傅做的,是地道的江南菜,你肯定喜歡……” 然而周暄對所謂的江南菜并無特殊偏好,也不好對祖父言明。在祖父面前,她倒比平時(shí)吃的更少了些。 忠勇侯明顯有些失望,不住的說:“小孩子,飯量太小,跟小貓一樣。” 周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