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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并不認識她。 夏澄報上姓名,表明要見蘇恒,接待她的一名年輕姑娘,露出一個古怪的眼神。 也是,在公司上班的人,各個都是光鮮亮麗,自信滿滿,少有像夏澄一樣,那么素凈蒼白的。 她顯得格格不入,與周遭的人事物,有著極大的不同。 接待人員并沒有直接通報蘇恒。 那是自然的,若是誰來,都指名要見董事長,那光應付這些人,正經(jīng)事都沒時間做了。 夏澄等了很久,才等到一名秘書從容不迫地走到她面前。 秘書看到她,態(tài)度一下子親切起來,她連忙將夏澄請到樓上的辦公室。 “董事長正在開會,他說開完后就過來,請你稍待片刻?!?/br> “好?!?/br> 蘇恒的辦公室與一般公司老板的不同,特別有設計感,也十分前衛(wèi),只用一大片電子霧化玻璃與員工區(qū)隔開。 他可以輕易地看到員工在做些什么,當然若他想要隱私,只要按下一個鍵,整片玻璃就會立刻變得不透明。 夏澄看著外頭那些忙碌的員工,能跟蘇恒在同一樓層工作的,要不是他的助理,要不就是他的秘書。 她忍不住想,當初袁莉一定也是在這間辦公室里,與蘇恒朝夕相處。 他們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難怪能在那么短的時間產(chǎn)生那么深的感情,遠遠勝過她在蘇恒身邊,默默陪伴的十九年時光。 夏澄心里明白,她即使犧牲再多,都是徒勞無功。 該是她的,誰也搶不走,不該是她的,她強求也求不來。 蘇恒的秘書跟助理,幾乎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孩,她們干練有朝氣,從辦公室往外看,十分令人賞心悅目。 夏澄知道蘇恒的眼光一向高,他能放在身邊用的人才,絕不是泛泛之輩,也許他要的女人,就是像這樣,可以在事業(yè)上協(xié)助他,而且還能撐得住場面。 這是她頭一次感到自卑,別說是現(xiàn)在風光無限的袁莉,即便是蘇恒辦公室外的這些秘書跟助理們,她都比不過。 她只不過是個不起眼,又憔悴的中年女人,難怪他的心再也不會停留在她身上。 不過,這沒什么好訝異的,早在他出軌袁莉的時候,她已經(jīng)認清事實。 蘇恒打開門,走了進來。 一個男人,只要有錢有權,發(fā)號施令久了,自然會有一種攝人的風范與氣度。 夏澄能發(fā)覺,有些女員工在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彷佛瞬間點亮。 她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筆挺的背影,進到辦公室。 蘇恒調(diào)整玻璃的明暗度,阻隔其他人的視線。 “澄澄,你怎么有空過來?”蘇恒走到她身邊,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 夏澄不自在地推開他,她繃著臉說:“皓皓在學校跟同學打架,還讓對方嘴巴流血?!?/br> 蘇恒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夏澄拒絕他親近的態(tài)度。 他不悅地說:“男孩子打架很正常,你不需要這么大驚小怪。” 夏澄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她不能容忍,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蘇恒,我從來沒要求過你為我做些什么,但皓皓是我們的孩子,他犯了錯,做父母的,必須教導他,在憤怒時,他應該如何正確宣泄情緒,而不是讓他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br> 蘇恒走回辦公桌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輕描淡寫地說:“他打了都打了,現(xiàn)在最先要解決的是怎么善后,對方家長怎么說?他們要我賠償多少,我賠給他們就是了。” 夏澄苦澀地問:“蘇恒,你為什么只知道用錢來解決問題?這是逃避,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br> 蘇恒看她一眼,冷冷地問:“你不也是嗎?我們都一樣,誰也不用指責誰不對,很公平不是?” 夏澄失望地站起來,“你怎么不問,皓皓那么乖的孩子,到是為了什么原因,才會生氣到動手?” 蘇恒不響。 夏澄的語氣既落寞又哀傷,“他的同學們都在取笑他,說他的爸爸在外頭有女人,他打傷的同學,還問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在聽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恒的臉色變了又變,“那些八卦新聞寫的不是真的,都是狗仔們捕風捉影后,胡亂寫的內(nèi)容?!?/br> 夏澄不能理解,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他為何還要說這么無意義的話,來替自己辯解。 現(xiàn)在最應該處理的,不是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而是孩子的問題。 “蘇恒,你在外頭玩,我不管你,但算我拜托你,以后請你稍微顧及一下孩子們的心情,他們年紀雖小,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跟自尊心,你不能讓你不檢點的私生活,影響到他們……” 蘇恒一聽,終于發(fā)了火,他將桌面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面孔扭曲地問:“我都說了我沒有,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 第90章 自救 (回憶) 夏澄從未看過他如此地憤怒,她下意識便往后退。 蘇恒忽然沖過來, 扯住她的手, “如果你根本不愿跟我溝通, 那又何必來這里找我, 你不就是想讓我在員工面前丟臉嗎?” 夏澄紅著眼眶,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你回家去!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 繼續(xù)跟你討論事情?!彼蜷_門,讓她走。 門外的秘書跟助理們, 很識相地,低下頭,假裝忙著手邊的工作。 夏澄身心俱疲地離開公司。 丈夫?qū)ζ拮幼畲蟮膫? 并不一定是他愛上別的女人, 而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沒有陪伴在身旁;在她脆弱時, 沒有給她安慰。 夏澄對蘇恒的期待, 轉(zhuǎn)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從這天開始, 她寧愿咬緊牙關, 自己獨力承擔,孩子們大大小小的事,也不愿再去問蘇恒的意思。 她例常的工作, 除了帶捏捏去復健外,又多了帶蘇皓去看兒童心理醫(yī)生, 當然家事她也不會落下。 問題不是這些事情有多么累人,而是精神上, 不知道兩個孩子什么時候會好的壓力,逼得她開始喘不過氣來。 每一天早晨,她都巴不得能夠永遠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因為等待她的,是永無止盡的黑洞,一直不斷地把她往下拉。 她不怕自己掉進深淵里,可她害怕兩個孩子將無人照顧。 夏澄越是恐懼,越無法從那種消沉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袁莉卻在這個時候,找她出去談判,她一點也不意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