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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然后他把兩張貼紙撕下來,放進皮夾的夾層里。 夏澄再出現(xiàn)時,都到了睡覺時間,她工作一天,人顯得有些疲倦。 小蘇恒沒坐在病床,他坐在病房里頭,隔出來的沙發(fā)區(qū)。 “累了吧?坐下休息一會兒?!?/br> “好?!?/br> “你怎么了,白天看你心情還挺好的?!彼麕退贡?。 夏澄接過來,沒有馬上喝,只緊緊地握在手中。 “你還是不肯對我說心里的話。” “你想哪里去了?”她搖頭苦笑,“我只是有些感觸。” “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到你也不一定?!?/br> “有個孩子,她一出生就聽不到,如果在兩歲前開刀,裝入人工耳蝸,將來她很有可能跟普通小孩一樣,聽說都不成問題。” “然后呢?” “她父母沒有那么多錢讓她動手術(shù),所以到四歲了,她還沒辦法說出自己的名字?!?/br> “你是為了這個在難過嗎?” 夏澄點點頭,“明明她有機會聽到聲音的,可惜不是每個家庭都負擔得起那么多的錢?!?/br> “一個人工耳蝸要多少?” “二十萬左右?!?/br> “我可以幫她?!?/br> 夏澄說:“我不是故意說這些來勉強你,你別誤會我的意思。” 小蘇恒說:“既然我有能力,就不能說是勉強?!?/br> 夏澄苦笑,“那也只能幫得了一個,你知道醫(yī)院里的兒科病房里,有多少類似的故事?不只是人工耳蝸,有的孩子需要義肢,有的甚至連住院的費用都沒有,我爸媽也會定期捐助慈善機構(gòu),可這樣的孩子,實在太多,救也救不完,更何況有些還非常急迫,錯過黃金治療期,以后要再復原就很困難?!?/br> 小蘇恒沉默片刻,“你別擔心,公司將成立慈善性質(zhì)的基金會,雖然不能幫得了所有孩子,但盡份心力還是可以的,你把那些急需幫忙的家庭名單給我,我讓基金會的秘書去看看能否幫得上忙?!?/br> “我代替那些孩子跟他們的父母謝謝你?!?/br>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做我該做的?!?/br> 為了這件事,夏澄跟他聊到很晚,她跟他說起在院工作時,遇到過多少可憐的家庭,因為付不出治療費,只能放棄等死。 小蘇恒靜靜地聽她說話。 不可諱言地說,夏澄是有些理想化,可是她的心是柔軟的,而且也愿意將這么天真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看,他不是不稀罕的,原來她是一個外表堅強,卻富有同情心的女人。 他也終于能理解,夏澄家里有錢,為什么還要這么辛苦出來工作,因為她想盡可能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 講著講著,夏澄大概發(fā)現(xiàn)自己話說太多,打擾到小蘇恒休息。 “唉,你看我真是個話癆,話匣子一開,停也停不下來,我該走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別的檢查呢?!?nbsp;她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我看看你明天還要做些什么?” 她隨手拿起他的檢查日程表,明天一大早要做的項目是腸鏡。 夏澄的額間抽搐,她本來想提供一點專業(yè)意見,可現(xiàn)在叫她如何啟齒? “你多休息,明早你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只能這么說了。 “聽說很痛?!毙√K恒倒是不避諱。 “你可以做無痛腸鏡。” “醫(yī)生說有風險,他認為我是個年輕人,做普通腸鏡就好?!?/br> 夏澄安慰他,“那你忍忍,反正一會兒就過去了,也有病人說不痛的,你試著讓自已放輕松,這樣應該會好過一些?!?/br> 小蘇恒默了默,“好,我盡量試看看?!?/br> 隔天在他去做檢查時,夏澄基于人情考量,她特地繞到腸鏡室外頭等他。 檢查的時間并不長,可他出來時,臉色相當難看。 夏澄忍不住問:“你還好吧?” 小蘇恒搖搖頭,看似不想再談的樣子。 夏澄只好說:“今天晚上我沒值班,如果你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br> 小蘇恒默默地點了點頭。 夏澄嘆口氣,人其實是很脆弱的動物。 別看小蘇恒平常多么斯文爽朗,也才經(jīng)過一次腸鏡的摧殘,他就像朵嬌花被狂風暴雨侵襲,萎得讓人心疼。 夏澄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掌心放了一顆糖果,“吃點甜的,你的心情會好一點?!?/br> 小蘇恒呆呆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謝謝?!?/br> 夏澄回去做事,可在工作空檔,她總是不經(jīng)意地想,那朵可憐的小嬌花,不知道恢復過來了沒有? 第70章 膈應 小蘇恒沒有離開醫(yī)院,他一直等到夏澄下班, 兩個人才一起前往附近的一家酒店西餐廳。 說實話, 這還是夏澄頭一次跟小蘇恒單獨吃飯, 可她沒想到, 他會木訥成那樣。 他一直到吃完前菜,好不容易才開口說話, “你愿意跟我吃飯,我很高興?!?/br> 夏澄失笑, “說得好像我從沒跟你吃過飯似地。” 小蘇恒說:“只有你跟我兩個人的情況,從來沒有過?!?/br>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小蘇恒微笑不語,她當然不覺得有什么, 可他心里明白, 要走到這一步,他花了多少努力。 整個用餐過程里, 夏澄一直努力找話題跟小蘇恒聊, 因為她發(fā)現(xiàn), 只要一安靜下來, 氣氛就會變得有些古怪。 他的話不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靜靜地聽她在說什么, 然后對她投以溫和的笑容。 夏澄有些頭皮發(fā)麻,倒不是她討厭他, 而是跟他相處,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老覺得自己像在演一場獨腳戲, 而小蘇恒是她唯一的觀眾,他專注地欣賞她的顯出,并留意她的每個神情跟動作。 終于夏澄停止叨叨不停的說話,她也定定地看著他。 “怎么不說話了?”小蘇恒笑著問。 “換你說了。” “我不太會講話,而且你說的那些事情都很有趣,我喜歡聽你說?!?/br> 夏澄忍不住想起陸致遠,他總是找得到話題,逗得她哈哈大笑。 即便穩(wěn)重如樂建明,也跟她有說不完的話,他其實是跟她最有話題聊的人,可惜她沒有運氣與他走到最后。 這樣比較起來,小蘇恒確實有些沉悶。 至于老蘇恒,她只要一想到他,便寒毛直立,他別拿話氣死她,她就該謝天謝地了。 夏澄感嘆,“你別怪我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