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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傳給年輕的蘇恒知道。 蘇恒:我媽應該感謝你,你這樣是在替她做功德。 夏澄駭笑,這真是最委婉的一種說法。 既不駁了他母親的面子,又間接贊美了她。 她有時覺得這個小蘇恒比跟在她身邊那個老的,還要逗比一些,至少在處理他們mama的事情上,小的就好像在當消防員,哪里失火,他便趕往哪里救火。 夏澄:你說是那就是了。 蘇恒:你一點也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夏澄:無功不受祿。 蘇恒:你幫我母親很多,她一直跟我提到你。 夏澄:那是我應該做的。 蘇恒:你很善良。 夏澄在螢屏前,尷尬地笑了笑。 她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對江碧蘭并沒有多大的耐心,有時說話還挺不客氣的,但說也奇怪,江碧蘭竟然很吃這一套。 或許人性里多少有些受虐傾向,經由江碧蘭,夏澄總算是見識到了。 去過婦產科實習后,夏澄轉往胸內科,這個科是她未來選科時的第一優(yōu)先考量。 除了父親生病的關系外,樂建明也是主因,他在胸內的成績斐然,她一直想追隨他的腳步。 在正式走馬上任前,夏澄回T市過年,這一次樂建明陪著她回來,他要在這里待到小年夜才走。 他向夏振池表明想娶夏澄的意思,“伯父,這件事我必須先征求你的同意,我希望跟夏澄以結婚前提做交往,等到她畢業(yè)時,我想正式向她求婚?!?/br> 這樣有禮而且尊重長輩的舉動,自然贏得夏澄父親的歡心。 夏振池說:“這事你不用問我,該去問澄澄,只要她答應,我做父親的一定支持她的決定?!?/br> 夏澄從爸爸那里知道這件事后,笑著說:“你怎么沒經過我同意,就跑去跟我爸說那些話,現(xiàn)在可不是封建時代,父母之命是不管用的?!?/br> 樂建明微笑,“沒有伯父幫忙,也不曉得你幾時肯點頭,我不過是找了個最省事的辦法?!?/br> 夏澄大笑,“哈,我真沒想到一向正經的樂副教授,還這么有心機?!?/br> 樂建明看著她,“承讓承讓,不施點手段,怎么娶得到心儀的女孩子?!?/br> 夏澄驀地紅了耳朵,別過頭,不出聲。 正經人忽然轉了性,跟自己開起玩笑,她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也很不好意思。 樂建明在見過夏澄的父母后,又趕回家與他的家人過年,如無意外,明年夏澄就會成為他家中的一份子。 因為他來家里求親,夏振池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先是沖得老高,私底下拉著傅嫚問,該如何置辦女兒的嫁妝,緊接著又俯沖向下。 他一想到女兒好不容易畢了業(yè),卻要留在北京工作,心里便有說不出的失落。 做父母的,老來最大的心愿,無非是希望兒孫能承歡膝下,但這個愿望,在忙碌的現(xiàn)代社會,并不容易達到。 不過這個年確實過得比以往還要來得喜氣洋洋,家里只有三口人,可除夕夜的團圓飯要多豐盛有多豐盛。 夏振池吃飯時,喝了點小酒,因為身體緣故,他現(xiàn)在很少碰酒,酒量大大減低,只三杯,他就開始胡言亂語。 “以后家里的團圓飯,就得少一雙筷子了。” 說到傷心處,堂堂一個大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夏澄感慨地說:“爸爸,你年紀真的大了,可能真有點糊涂?!?/br> 夏振池“啊”地一聲,訝異乖巧的女兒,竟然會這么跟他說話。 夏澄繼續(xù)說:“年夜飯就是吃個形式,在哪兒吃不行,要不以后你跟mama年年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大家一塊兒過,也比較熱鬧些?!?/br> 傅嫚點頭,“這樣我也省得張羅一大桌子菜。” 夏振池一下子感動得無以復加,“好好好,將來就是兩家人合在一起過年。” 傅嫚提醒他,“什么兩家人?是三家人才對,建明跟澄澄會有他們自個兒的小家庭?!?/br> 夏振池笑得合不攏嘴,老人家的心很好安撫的,一兩句在乎的話,便足以掃光他們所有的憂愁。 大年初一的凌晨十二點,蘇恒Q夏澄,祝她新年快樂,可她一直到過中午,打開電腦,才看見這則信息。 夏澄:也祝你新的一年,萬事如意。 他很快回復。 蘇恒:我媽剛逼我,要我親自去你家里送禮。 夏澄:別,你千萬別來。 她真是怕了江碧蘭。 蘇恒:為什么? 夏澄:我爸要知道我收病人禮物,肯定要念我。 蘇恒:說是我送的不就好了嗎? 夏澄沉默了一會兒,她不知道蘇恒是真不懂還假不懂。 他等不到她的回應,丟了一個扶額苦笑的表情。 蘇恒:我開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們草草結束對話,因為夏澄的爸爸想帶她去親戚家拜年。 然而,就在這個年過后,醫(yī)院與一般民眾的嘴里,開始傳遞起一股恐慌的情緒。 一種前所未見的疾病在南方蔓延,這時只是人心惶惶,還未有人知道它有極可怕的傳染性。 夏振池打電話給夏澄,要她在醫(yī)院里工作要當心。 那樣的情況持續(xù)沒多久,終于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傳染。 各個地方陸續(xù)傳來感染的消息,如非萬不得已,沒人敢前往醫(yī)院。 無論是醫(yī)療用品,或是其他種類型的物資,開始被瘋狂搶購,連不知道有無防疫功效的板藍根與白醋,都在一夕間,價格狂漲數(shù)百倍。 不到兩個星期,夏澄工作的醫(yī)院也出現(xiàn)同樣情況的病人。 無法控制的疫情,逐漸散播開來,每個病房逐一淪陷,也逐一被隔離起來。 肯去那些病房工作的人,只有原本的一半,許多人在危急的時候,寧可保全性命,做了逃兵。 但總有些人是不會離開的,他們會在自己的崗位,堅持到最后的一分一秒。 樂建明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人手不足,高層也曾經考慮過,讓實習醫(yī)生一起幫忙,可這種建議,卻被樂建明當場否決。 “我們只需要有經驗的人,不應該讓什么也不懂的學生,跟著一起上戰(zhàn)場,他們還太年輕,我們當老師的,必須保護他們的安危?!?/br> 有他的這份堅持,夏澄的醫(yī)院,在后來,成為年輕醫(yī)護犧牲較輕微的地方。 其他醫(yī)院死傷最嚴重的,往往不是高層,而是底下那些擁有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