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肚子一直不舒服?!?/br> “剛開完刀是這樣的,不過你還是先躺下來,我?guī)湍憧纯??!?/br> 夏澄調(diào)整床架,扶著她躺好,然后掀開她的衣服,仔細觀察她的傷口,上面并沒有化膿或感染的情況。 第32章 詛咒 為了讓病人安心,夏澄仍不忘安慰說:“等等你的主治醫(yī)生過來, 我再跟她說明你的情況。” 江碧蘭不放過夏澄, “我痛得一整晚都沒法睡覺了, 你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夏澄說:“你早上要吃的藥里, 含有止痛藥,不如你先把藥吃了, 我們再來看后續(xù)狀況如何?!?/br> 江碧蘭沒好氣地說:“你們就只會叫我吃藥,可這藥吃了一點兒也不管用。” 夏澄有些無奈, 大概是出于習(xí)慣,她親自給江碧蘭倒杯水,再將藥放在她手里, “剛動完手術(shù)是會比較疼一些, 再過個兩三天,疼痛的感覺會減輕很多, 止痛藥這種東西, 也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的成分居多, 能不多吃就不要多吃?!?/br> 江碧蘭愣了愣, 抬頭看著眼前這名年輕的女醫(yī)生,“小姑娘,你的脾氣真不錯, 那些護士要有你一半就好?!?/br> 夏澄苦笑。 能不好嗎? 她可是被磨了許多年,才成今天這副模樣,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她都快要忘記自己也曾經(jīng)有當過混混的時候。 但此情此景確實有些荒謬, 她竟然能聽到江碧蘭夸獎她,過去不管她做得再多,也沒法得到一句好話。 說是諷刺,其實也不盡然,夏澄覺得可悲的成分大一些。 原來人跟人相處,看的不是對方實際的品性如何,而是外在的條件。 就像明明護士做的事不比醫(yī)生少,可病人看到醫(yī)生時較為客氣,但卻會對護士頤指氣使。 前世江碧蘭看不起夏澄,也是同樣的道理。 除了搶走自己的寶貝兒子,夏澄讀的學(xué)校比不上蘇恒,工作也不怎么理想,這三種原因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夏澄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家里的事業(yè)幾乎是由繼母一手掌控。 江碧蘭認為夏澄高攀了自家的兒子,也只能像菟絲花一樣依附蘇家生存,這讓她非常瞧不起這樣的兒媳婦。 ……(回憶分隔線) 前世兩人的婆媳關(guān)系可說是非常糟糕,甚至從最一開始,江碧蘭都不同意讓夏澄進蘇家的大門。 因為那已經(jīng)是很遙遠以前的事,夏澄得努力回想,才能想起當時她到底怎么得到江碧蘭首肯,跟蘇恒結(jié)成婚? 幕后的最大功臣是蘇恒的爸爸。 他在蘇家,一直是個存在感極低的老好人。 每當夏澄在蘇家受了什么委屈,都是由他在背后安撫妻子,不要來為難她。 蘇國華說:“媽的年紀大了,她的心愿就是看阿恒成家,我們做晚輩的,總要尊重一下老人家的心愿?!?/br> 當時蘇恒的奶奶還在世,但身體情況非常不好,長年住在醫(yī)院里。 江碧蘭不以為然,“那個女孩子不是個好對象?!?/br> 蘇國華嘆口氣,“她也跟我們阿恒在一起七年了,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不能把人家拖延下去,這樣對她不公平?!?/br> “我又沒人逼她,是她自個兒心甘情愿的?!?/br> “話不是這么說,他們兩個人既然相愛,我們做父母的,為何不能成人之美呢?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當長輩的,只要給祝福就好?!?/br> “她的品行不好,會帶壞我們家的阿恒?!?/br> “那是你的偏見,再說了,阿恒畢業(yè)后,也順利找到科技大廠的工作,我不覺得她哪里帶壞我們兒子?!?/br> 畢業(yè)后,蘇恒回到T市工作,可他沒有住在家里,依舊跟夏澄在外頭同居,這件事讓江碧蘭十分不諒解她。 “你識人不清,凈顧著幫她說好話,怎么,她是花錢賄絡(luò)你了嗎?” 蘇國華是個好脾氣的人,可這回他難得對妻子生了一次氣。 他鐵青著面孔說:“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無論是為了我媽,還是為了阿恒他們,這件婚事就這么定了。” 之后,江碧蘭跟蘇國華冷戰(zhàn)了一個多月。 不過她也知道,兒子結(jié)婚的事,她已經(jīng)再也阻止不了。 江碧蘭終于答應(yīng)蘇恒與夏澄的婚事,但這不代表她有多尊敬蘇恒的奶奶,相反地,她們婆媳關(guān)系也處得非常不好。 這婆媳不和的情形,在蘇家跟個詛咒似地,一代傳過一代。 江碧蘭性格能這么乖張,講白些,也跟她的丈夫脫不了關(guān)系。 她不需跟婆婆同住,但對婆婆有諸多怨氣,蘇國華又總是遷就她。 在家里開的小型工廠里,她是老板娘,十來名員工都必須聽她的指揮。 沒有回歸家庭前,她還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 老師是一種很特殊的職業(yè),其中絕大部分都會為學(xué)生著想,可總有那么一小部分,在學(xué)校那種小天地里,發(fā)號施令慣了,出來社會后,反倒很難跟一般人相處。 江碧蘭絕對是極小部分里的佼佼者,但她其實也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她會捐款給貧困的家庭,也曾參與做志工。 只是就像一些走火入魔的善心人士一樣,江碧蘭寧可將愛心奉獻給外人,卻吝嗇用來對待家里人。 江碧蘭第一次與夏澄見面,便給未來的媳婦下馬威。 “雖然你的爸爸已經(jīng)過世,但我們蘇家絕對不會虧待人,該給你的彩禮,我們一毛錢也不會少給你,只是有一個要求……” 夏澄聽到江碧蘭提起爸爸兩個字,頓時有種窒息感,她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姿態(tài)擺這么低,讓人家毫不留情地踐踏她的自尊? 真的,當你夢寐以求想要的東西來到眼前,可竟然要犧牲這么多才能得到,那東西再好,也已經(jīng)失去當初渴望要它時的感覺。 坐在她身旁的蘇恒,從桌面下,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大腿,像是在跟她說抱歉,但更多的是希望她能為他忍耐。 夏澄的頭垂得更低了,就如同張愛玲寫的話一樣,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低到塵埃里,再也抬不起頭來。 江碧蘭接著說:“我不希望這筆錢,要經(jīng)過你繼母手上,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不可能為你著想。” 若是傅嫚此時在場,她肯定會說自己根本不稀罕那一點錢,可就像江碧蘭說的,這一世的她跟夏澄感情不好,夏澄跟男方談婚事,根本不會邀請她一同出席。 都說結(jié)婚是兩家人的事,倒不是雙方真能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