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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算有技巧, 但也許是他的年紀的緣故, 所以給人的感覺,帶著一股成熟男人才有的風度。 夏澄思索片刻,平靜地說:“好, 不過讓我請你吃飯吧,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謝謝你特別照顧我的朋友?!?/br> 樂建明笑,“幾點方便過來接你?” 夏澄搖頭, “我要先回學校上課,下課后,還得再去一趟社團,不如你先告訴我地點?!?/br> 她的意思是她自個兒去就好,不勞他費心。 “你參加哪個社團?” “愛心社。” 樂建明點頭說:“那里我知道,你事情忙完后,別走開,我在外頭的大草坪等你。” 夏澄沒法婉拒,她接受他的幫助太多,跟其他男孩子不一樣,有些拒絕的話,她很難對他說出口。 下午五點多,當夏澄來到愛心社,里頭大伙兒已經忙成一片。 社里最近跟全校師生籌集舊物資,尤其是各式書籍、教科書跟課外讀物,準備整理過后,再送往各地偏鄉(xiāng)學校。 她到的時候,外面的空地已經堆滿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頭全是校內師生共襄盛舉的愛心。 余月華看到夏澄,立刻放下手邊工作,小跑步過來,“徐寧沒事吧,我昨晚去看她,她的心情看上去很糟糕。” 夏澄挑明講,“因為鄭士豪在的關系。” “那個人有點意思,不過徐寧不會喜歡他的,她連偶像也要是青春陽光的大男孩,最好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臉頰還有兩個酒窩。” 夏澄一呆,余月華的觀察力真是好,她從來都不明白,為何徐寧不肯接受他。 原來,鄭士豪跟徐寧所喜歡的類型相差甚遠。 但沒關系,人會長大,欣賞的事物亦會有變化。 偶像不會真心對待自己,青春陽光更不能當飯吃,徐寧終會明白,找個懂得愛護自己的人過日子,比那些虛幻的憧憬還要來得重要。 夏澄說:“徐寧現在日子過得比我們還滋潤,不提她,你這里有什么我能幫上忙?” 余月華比了比腳邊的箱子,“整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得用膠帶一個一個封起來,上頭還得寫上收件地址。” 夏澄挽起袖子,跟著大伙兒投入到工作中。 天氣不熱,但她依舊做得滿頭大汗,搬動裝滿書籍的紙箱是體力活,饒是她自認為是個女漢子,也覺得吃不消。 忽然有一只手,拿著條手帕,遞到她面前,“你把汗擦干了,小心著涼?!?/br> 夏澄接過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忙到忘記時間,你等很久了吧?” 樂建明搖頭,“我剛來?!彼捕紫聛恚坝袥]有什么我能做的?” 夏澄也不客氣,“我封箱后,請你幫我把箱子搬到那邊去。” 樂建明脫掉外套,照她說的做。 杜長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熱情地說:“樂醫(yī)生,你怎么也來了?”他看了眼夏澄,“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br> 她的表情有些疑惑,樂建明低下頭,輕聲說:“去年愛心社辦了一次下鄉(xiāng)義診,當時我也有去,但當時你并不在那里?!?/br> 夏澄知道錯過的原因是什么,“我入社比較晚?!?/br> 全部忙完后,有人提議要一起去吃飯,但夏澄婉拒了,因為她要跟樂建明先走。 余月華不想當電燈泡,她一直催促他們倆離開。 夏澄知道她誤會自己跟樂建明的關系,可眼下并非適合解釋的時間跟地點。 樂建明與夏澄離去時,他們的背影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杜長青故意走到蘇恒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學弟,你知不知道什么科系的女孩最難追?我告訴你,就是醫(yī)學系?!?/br> 蘇恒沉默不語。 杜長青繼續(xù)發(fā)表高見,“這個科系男女比例懸殊,女孩子自產自銷都不夠,怎么可能讓外系的人有機會追走,再說,醫(yī)學系的職業(yè)類型特殊,倚靠的不只是個人的能力,還需要前輩的經驗傳承,簡單來說,他們是師徒制,如果有一個人能手把手地教會自己,況且還有點錢,女孩會動心一點都不奇怪。” 他在為失敗找理由,而最佳聽眾,當然是跟他處境雷同,也在追求夏澄,但卻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學弟。 蘇恒不想附和杜長青的話,可心里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讀醫(yī)的人將來得親眼目睹許多生老病死,他們的世界縱使全力投入,也不一定有辦法去面對。 在那樣艱難的環(huán)境,能一路支持與理解他們的,只有身處在同一個領域中的人。 杜長青拍拍蘇恒的肩膀,像個過來人,勸導他,“你也不想工作回家,老婆比你更忙,還在醫(yī)院里值班,辛辛苦苦了一整天,誰不想吃上一口熱騰騰的飯?還有家里的老小,老婆不在,誰能幫忙照顧?醫(yī)學系的女孩子看看就得了,別想去追求她們,那只是在自討苦吃?!?/br> 說這么多,無非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可憐的醫(yī)學系女生,在這一刻,全淪為他人口中的酸葡萄。 蘇恒揮開杜長青的手,轉過身,若無其事地去忙其他工作。 樂建明選的餐廳位置比較遠,所以由他開車帶夏澄過去。 下班時間,道路十分擁擠,隔著車窗往外看,每個站牌處都擠滿了急著回家的人潮,他們的臉孔模糊,上頭最相似的特征,是勞碌了一整天的疲憊。 可公交車還沒來,他們只能拉長脖子等。 不怪人要變得勢利,坐在車上,吹著空調,與外頭的吵雜分隔開來,才會體會生命不是來受苦的,而是一種享受。 但直到現在,夏澄還是忘不掉那段坐在自行車后座的日子,她貼在某一個人的背后,感受他的心跳。 曾經,她以為人跟人之間最近的距離,莫過于此。 可惜,那不過是一場誤會。 誰也不能確定最近的距離是否還隔著些什么,她卻已經知道何謂最遙遠的距離。 原來親如夫妻,也不過是同床異夢。當她看著他的背脊,整夜不睡,而他竟一點也沒發(fā)覺,因為此時他夢到的是其他人。 明明那么近,可又是那么遙遠,她再也碰觸不到他的心。 樂建明打開副駕駛座前的儲物格,“我這里有些音樂光盤,你喜歡的話可以放來聽?!?/br> 夏澄“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樂建明笑了笑,“也是,我喜歡的音樂,你不見得喜歡聽?!?/br> 他們兩個年紀差距大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