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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亮起的屏幕,看著它又慢慢地暗下去,我摁亮它,又看著它慢慢暗下去,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看著消息從一條又多了一條,然后又是一條。 就三條,之后就沒有新的消息了,想來應(yīng)該是又投入到緊張有刺激的競技場去了。 我閉著眼睛想睡,一閉眼卻是剛才競技場的那一幕,對面法師和騎士的名字刺痛我的雙眼,讓我更加渾身難受,像是看到了窗外粘上了什么臟東西,自己卻無能為力不能清理,只能這樣看著它而已。 一個打滾,我握著手機(jī)坐了起來,我打開了YY的APP。 和正正姐的對話在最上面,顯示著新消息。 12:34 大白兔奶糖:我吃過飯啦! 大白兔奶糖:正正姐快來競技!我上omega了! 大白兔奶糖:還沒起床嗎? 大白兔奶糖:那你先休息吧,晚上再一起玩,mua 15:58 正在輸入中:下了? 正在輸入中:打法暗騎嗎? 正在輸入中:希爾叫你,打嗎? 窗外的臟東西緊緊地粘在窗戶上,一點(diǎn)點(diǎn)地擴(kuò)大開來,直到遮天蔽日,擋住了整扇窗戶,我就在屋內(nèi),就這樣看著一整扇窗戶就這樣黑暗了下來。 我沒有回復(fù)正正姐。 躺回了床上,我就在想。 明明是我先認(rèn)識的,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基友號,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和我兩個人一起競技的,明明是我先約你今天一起打游戲的。 你為什么視而不見?你為什么選擇了別人?你為什么要用我們的基友號和別人一起玩? 我突然笑了一下,因為我自己已經(jīng)得出了答案。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并不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章都是過去的事情,會寫到兩人決裂為止,么么噠 ☆、012 012 我這邊狂風(fēng)驟雨一陣猛擊,我猜正正姐那邊還是一片風(fēng)和日麗平靜的日常,半點(diǎn)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同。 因為我這邊翻來覆去的折騰的都是自己的心事兒,在游戲里卻還是一如平日,一上線就找他競技而已,至于那天下午沒有回復(fù)消息一事,我事后也說是我太困了睡過去了而已。 我小心翼翼地掩藏著自己的小心思,一肚子的煩悶找不到人述說,如果跟室友說,肯定會被大肆嘲笑我為什么放著滿大學(xué)的男人不要,不好好談個戀愛,非要對著網(wǎng)上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人發(fā)|情。 只有時常和我們兩人一起競技的飯團(tuán)看出了一點(diǎn)端倪。 飯團(tuán)沒有說破,只是時常因為該我們?nèi)艘黄鸫蛸\法騎的時候,她會默默地找理由讓我們兩個去玩,她會說去休息一下,然后就逼我和正正姐去打22,她卻在一會兒之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偷偷地和別人玩。 幾次之后,我再傻都知道飯團(tuán)的意思,但是正正姐還一無所覺的樣子。 他甚至在飯團(tuán)自動退出隊伍之后,叫來希爾。 我真是嘔得不行,感覺整個人都窒息了,有時候真的懷疑正正姐是不是假裝的,但是他就是那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起來又并不像是故意的一樣,大概在他看來,帶一個帶兩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后來我索性讓飯團(tuán)不要走,我們?nèi)齻€還能愉快地一起競技玩耍,但是如果是我和正正姐再加上希爾,就是他們兩個歡聲笑語,而我在一旁強(qiáng)顏歡笑了。 不過托希爾的福,因為希爾只玩奶騎,我們?nèi)齻€在一起,我們只能一起玩法暗騎,我的暗牧有了足夠的上場時間,進(jìn)步是如此的突飛猛進(jìn),有時候一波cao作下來,把自己驚艷得不行,覺得自己真是老厲害了。 但是有時候我上課回來,卻看到正正姐和希爾娜娜在好友列表,位于同一個場景,每到那個時候,鼠標(biāo)右鍵都點(diǎn)了下去,選擇界面彈了出來,卻在刪除好友那里遲遲點(diǎn)不下去。 我就這樣在煩悶和開心中搖擺,如果某一天,正正姐一整天都是和我愉快地玩耍,那我就能在電腦屏幕面前傻笑得宛如智障。 傻笑得次數(shù)多了,室友也覺出了點(diǎn)兒不對勁:“你咋玩游戲玩出智力問題來了。” 我笑嘻嘻,正在因為和正正姐愉快的競技而開心:“你管我?!?/br> “那確實(shí)不用我管?!笔矣逊瓊€白眼:“我又不是你爸媽也不是你男朋友,管你智不智障哦?!?/br> 我正開著YY,我用略大一些的聲音回復(fù)室友:“我又沒有男朋友,智障一點(diǎn)怎么了?!?/br> 室友莫名其妙:“就你這樣每天如同智障一樣玩游戲,能有男朋友才怪。”說著室友還扼腕地看了一眼我的臉:“真是浪費(fèi)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笑嘻嘻地和室友瞎扯,時不時看一眼YY,正正姐那邊沒有一絲聲音鍵盤聲都沒有,隔著那么遠(yuǎn),天南地北的距離,我根本無從想象正正姐的表情,也許就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也許聽到了,卻是一臉不在意的漠然。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正正姐離我很遠(yuǎn),哪怕我們已經(jīng)熟悉到他今天一天干了什么我都知道,但也僅限于知道而已,我知道他今天上午出門健身了,下午和我玩了游戲,晚上可能要出門喝酒,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和誰出去,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 他幾乎不和我說任何生活,任何三次元的事情。 但我不一樣,我就算路上遇到一只可愛的流浪狗,都會想拍照給他看,想把自己身旁的一切分享給他,但卻害怕這樣親近的距離嚇到他,只能每次都在聊天框編輯來編輯去,卻從來沒有發(fā)送過。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有一次,我們打游戲正打得忘我,差不多到了飯點(diǎn),他讓我去吃飯,我正打在興頭上,不想走,忙道:“等等,我點(diǎn)個外賣,馬上就好,正正姐你也點(diǎn)點(diǎn)兒吃的啊?!?/br> “我出去吃。” 我失望地道:“出去吃干嘛?我們這不是在連贏嗎,別走嘛!” 他答:“最近臺風(fēng)天天氣不太好,送外賣很危險也太辛苦了,我還是出去吃好了?!?/br> “哦?!蔽夜怨缘攸c(diǎn)頭,目送他下線,內(nèi)心涌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知名的情緒,很奇怪,想笑他傻又覺得這樣的他莫名其妙的有點(diǎn)萌。 我一直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游戲里我從未聽過他說一句臟話,哪怕是我犯了再蠢再無可原諒的錯誤,他也只是無奈地說:“你啊怎么還是這么菜啊。” 有時候我們敗局已定,他會大笑著飛快地逃離我,留我在原地被對面圍毆,笑著道:“再見~來不及揮手~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哪怕我再氣惱他出賣我,聽他這樣笑鬧也會生不出一絲惱意。 所以當(dāng)我意識到我心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