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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戰(zhàn)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如何行事,我心中有數(shù)。不過這一次,便將另一個名額留給宋風(fēng)?!?/br> 見墨戰(zhàn)轉(zhuǎn)移話題,墨善二人便輕輕松了一口氣,顯然是感覺自家這位兄長雖然行事公正刻板,到底大家都不予追究下,能留墨天波一命,墨元更是聞得后言,便忘了墨天波之事,大聲道,“這是為何?兄長!我墨國的名額,憑什么分給司水國的小崽子!” 然而墨沉舟卻大抵想到了墨戰(zhàn)之意,看向墨戰(zhàn)的目光,便帶了幾分詫異。只覺得這位伯父還真是精明,別看長了一張漠然超脫的臉,可是辦起事兒來,簡直能甩墨元這樣兒的幾條街。后者望見她的目光,便是目中一閃,說道,“墨國之中,你這兩位伯父向來鎮(zhèn)守三十天。”言下之意,就是這等呆瓜做個打手也就是了,真正決斷墨國庶務(wù)的,還是他這個很精明的大伯父。 難怪綠綺尤香的那兩位美人兒師尊到了現(xiàn)在還對墨戰(zhàn)念念不忘,果然是有本錢的呀。遠目著感嘆,墨沉舟還聽到墨元在一旁還在摸不著頭腦地問著,“兄長,你突然說這些做什么?我二人鎮(zhèn)守三十天,大家都知道的啊。” 一旁的墨善還在故作聰明地對墨沉舟說道,“兄長是在擔(dān)心你么?且安心,雖然我二人本事不濟,不過照看你們幾個小輩還是能夠做到的?!闭f罷,就與一臉“原來如此”的墨元相視大笑。 臥槽這二位是來搞笑的吧?! 墨沉舟木然地看著這兩位伯父,同情地看了一眼臉色同樣木然的墨戰(zhàn),這才明白,原來這種萬事不動聲色的面癱,是在一個個極品的“栽培”下鍛煉出來的,想要扶額嘆息,然而卻實在被那對面兩位伯父炯炯的目光看得臉色扭曲,違心地說道,“多謝兩位伯父!”這一刻,她竟有一種智商被急速拉低的可怕感覺。 見這位侄女兒這般知禮,那二位滿意了。之后,便見墨元皺眉道,“剛才說什么來著?”歪樓了啊兄長大人! 墨戰(zhàn)閉目,顯然是懶得理睬他。墨元想了許久,這才拍著腦袋說道,“對了,兄長,為甚叫宋風(fēng)那小子得便宜?那小崽子可不是好鳥兒!”別看宋風(fēng)在墨沉舟面前乖得跟孫子似的,放在從前,那也是張狂到一定程度的家伙,墨國小輩,沒有不被他欺負過的,墨元能對這人有好印象才有鬼。 “聽說這一次,諸國弟子在三十天得到的戰(zhàn)功,是族中弟子需要在冊?”怨不得要有名額限制,若是那立功的子弟不在諸國上報的名冊上,立了功也是白給。墨沉舟便試探地問道,“只看名冊,不看出身?那么,宋風(fēng)便算是我墨國子弟?”卻原來這般,這位大伯收下宋風(fēng)這廝才這般爽快啊。 “誰要他做我墨國弟子?!蹦凭褪且贿印?/br> 這一次,墨沉舟沉默了許久,方才有氣無力地說道,“既然入我墨氏的名冊,到時這宋風(fēng)得到的功績與賞賜,豈不是還有我墨國一份?!币娔埔徽?,便舔了舔嘴角,看了不動聲色的墨戰(zhàn)一眼繼續(xù)道,“況且宋風(fēng)此時已在司水國站不住腳,必會為了能在墨國站穩(wěn)腳跟拼命立功。還有他的師尊長天仙君,乃是中庭的實權(quán)仙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叫自己的弟子吃虧?!闭f罷,便用一種“懂了么?”的眼神看向墨善墨元。 便是方才想不明白,此時墨善墨元也懂了。此時墨元便是一拍桌,大聲贊道,“兄長,你真是好生狡猾!難為你想得到!”怨不得是兄長呢。 “到時,叫司水國哭去吧!”墨善也大笑道,“兄長,你這樣兒,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撬墻角兒?太壞了!” 這個……原來也可以這么稱贊別人么?墨沉舟再一次看了墨戰(zhàn)的臉,竟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心中哆嗦了一下,便起身準備逃跑道,“若是伯父無事,沉舟便就此告退?!边@知道了太多這般秘辛,不會被墨大伯殺人滅口吧? 見她眼珠子亂轉(zhuǎn),墨戰(zhàn)閉目不語,許久,方淡淡說道,“為了你入第八天,墨寧墨時已然等了你幾年。既然回來,便不要再拖延,三日之后,你四人便前往中庭點入精血,便可以前往三十天。”他遲疑了片刻,又看了墨元眨著眼睛的樣子,便說道,“你送他們過去?!边@族弟雖然不通庶務(wù),然而打起架來卻是生猛無比,中庭仙人向來眼高于頂,倒是可做震懾。 當(dāng)然,如今墨大伯想的不錯,卻不想這族弟帶了一群無法無天的晚輩入了中庭后,果然是生出了一場巨大的風(fēng)波,直叫這位墨家大伯頭疼無比,只覺得要少活十年! 當(dāng)然,這還是后話了。只說眼前,見墨元拍著胸脯保證,想到這無數(shù)年來,墨元雖然行事沖動,到底沒有真的惹出大亂子來,墨戰(zhàn)便將心頭那微跳的感覺壓下,對著墨沉舟道,“至于你的那幾位朋友,”他頓了頓,便不由想起墨沉舟身側(cè)的那名冷漠的青年仙人,說道,“若是不介意得不到功勞,也可與你一同前往三十天?!钡綍r候做個自家侄女兒的擋箭牌什么的,那就太完美了! 墨戰(zhàn)頂著一張冷臉,墨沉舟自然不曉得他在轉(zhuǎn)些什么念頭,反倒覺得這人是真心為自己考慮,低聲謝過,便退離了此處。 待得不動聲色地又與兩名族弟交代了一些事務(wù),墨戰(zhàn)這才回轉(zhuǎn)自己的王府。剛一入正廳,便見得墨天波正在正中打轉(zhuǎn),他的腳下一頓,這才迎了上去,淡淡地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父親,聽說你叫宋風(fēng)頂了我的名額?”此事剛剛傳開,直叫墨天波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竟是二話不說便來尋墨戰(zhàn)問個究竟。 “嗯。”墨戰(zhàn)冷淡地應(yīng)道。 “為什么!”種種的不平,叫墨天波再也隱忍不住,盯著眼前的中年,悲憤地大聲道,“父親!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為何,為何你寧愿偏袒旁人,也不愿為我打算!”說到最后,他的一張臉已然是悲憤地扭曲在了一起。 然而看著這熟悉的臉在自己的面前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墨戰(zhàn)的目光瞬間迷蒙,許久,方看著房外的青空,不知是對墨天波還是在對自己說。 “你……是我的兒子么?” 作者有話要說:墨大伯,帶領(lǐng)著這么一幫子奇葩,您真的是辛苦了~~下一章,墨家大伯的苦逼史嚶嚶嚶…… ☆、離殤 這聲音雖小,然而墨天波卻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此時就覺得悲憤欲絕,看著墨戰(zhàn)的目光就如同滴出血來,恨聲道,“父親!難道,你是在質(zhì)疑娘的清白?”記憶中,那早逝的母親早就已然模糊,從他長大,記憶中的,便只是這唯一的,雖然冷著臉,卻會在他跌倒時等著他自己站起后,俯下/身輕輕拍去他衣服上灰塵的父親。 他從小拼命地修煉,只為了成為能夠配得上墨戰(zhàn)之子這個名號,只為了能叫父親在與旁人相交時,能夠以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