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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家伙卯起來,大羅金仙都得脫層皮! 墨沉舟埋頭不理,只細(xì)細(xì)地專研桌上的幾盤子第八天特有的仙果,目光貪婪。正想著要如何在夜白的手中再刮點(diǎn)兒仙果什么的回去喂自家的天寶兒還有靈獸弟子什么的,便感覺到一陣的佛香,叫人心中一醒的同時,便感到眼角青袍一閃,一抬頭,便見得那戒嗔坐到了她的另一側(cè),見得墨沉舟看了過來,手持佛珠唱了一聲佛號,施禮道,“這位道友,貧道戒嗔?!?/br> 嘴角一抽,見被鳳羽抱在懷中的冰凰火鳳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這腦袋上不長頭發(fā)的佛修,墨沉舟嘴角一抽,一只一個彈指,將它們攆回到鳳羽的懷中,這才對這戒嗔微微頷首,便側(cè)過臉去與坐在自己身旁的秦臻說話。 然而她不愿多說,那戒嗔就是在偏頭觀望了許久之后,微微一咳。 墨沉舟就當(dāng)做沒有聽見。然而戒嗔見墨沉舟這般,越發(fā)地咳了一聲,見這位施主還是沒啥反應(yīng),便咳都不咳了,只往墨沉舟的身邊湊了湊,說道,“這位施主,貧道觀你身上血光大盛,可是近日與人多有沖突?”見墨沉舟身體一僵并不轉(zhuǎn)頭,便也不在意地繼續(xù)道,“諸生平等,施主心中當(dāng)有一念之仁,如何要趕盡殺絕?我佛慈悲,修行不易,還望施主不要妄作殺業(yè)。須知戒嗔戒妄方是正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過施主……” 他這廂旁若無人地張開嘴一陣地嘮叨,卻不見墨沉舟面向秦臻的臉已然扭曲到了極點(diǎn),然而到底知道這就是這幫子佛修的德行,不好拔劍斬了,墨沉舟忍了又忍,終于在連眾人都有些忍不住的時候,突然轉(zhuǎn)頭,惡狠狠地說道,“閉嘴!” 待得那佛修一怔,墨沉舟便做惡霸狀道,“小和尚,再敢啰嗦半句,別怪本郡主不客氣!” “我不入地獄……”這戒嗔正想說隨施主怎樣對他,他都要將她扳回正途,卻見得眼前這女修一臉兇神惡煞地說道,“你再說一句,我就去外面宰一個人!本郡主倒是要看看,因你多話而枉死了修士,你日后,還有沒有臉再去普度眾生!”眼珠子一轉(zhuǎn),就見得那柳辰鈞緩緩走入,墨沉舟便不懷好意地一指道,“看見他了么,一身戾氣?。∧氵€不去化解一下?!” 這般沒有下限的家伙,常年在一群寧靜祥和的佛修中成長的戒嗔哪里見過,微微張著嘴看了墨沉舟許久,然而望了那柳辰鈞一眼,便還是覺得,眼前這女修似乎是比那青年的問題嚴(yán)重多了,猶豫了許久,便還是沒有動彈,又擔(dān)心墨沉舟真的出去斬人,只好不說話,只用一雙寧靜的雙目牢牢地看住了她。 這個家伙這樣看著自己,就叫墨沉舟渾身都不好了,有心再威脅一句,然而卻見那戒嗔無悲無喜的樣子,竟有些下不了手,只好起身,坐到了秦臻的另一側(cè),用師兄挺拔的身體隔住了這佛修的目光。然而還未等她心中松口氣,卻見得那佛修默默起身,然后,默默地行到她的身旁,再一次坐下后,默默地看住了她。 墨沉舟與這個牛皮糖一樣的家伙對視了許久,手中卡巴卡巴直響,正要掀桌,卻覺得丹田之中莫名一動,竟是掌中佛國緩緩地轉(zhuǎn)動了起來,不僅這般,其間竟然還有一股股的越發(fā)濃郁的佛力滲入了墨沉舟的經(jīng)脈之中。這掌中佛國自得到后,便沒有這般活潑的時候,便叫墨沉舟心中一奇,再一看這佛修,便看出了幾分的不同來。 卻見這佛修的雙目的極深之處,竟有兩枚金色的字符在緩緩轉(zhuǎn)動,筆直看入他的目中,竟然有看到了佛陀一般的感覺。而那朱砂的四周,以透明的靈力延伸出了一朵蓮花的圖案,在這佛修的面上游走。明明只是玉仙的修為,然而這佛修的指間竟隱透金芒,顯然是金身將成的征兆,便叫墨沉舟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惑來。 似乎也感受到墨沉舟體內(nèi)的佛國,這佛修的面上,便露出了一絲極淺的笑意,對著墨沉舟一揖,這一次,看著墨沉舟的目光便帶了幾分親近,顯然是認(rèn)為,身懷掌中佛國之人,卻是不會惡到哪里去,然而,便理所當(dāng)然地為墨沉舟找到了一個理由,曼聲道,“我佛,亦有怒目金剛。” 好么,不是自家人的時候,宰人那就是罪業(yè)。這與佛門有了點(diǎn)兒牽扯,她就成了護(hù)法金剛了。 深深地覺得,這年月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郡主殿下在這佛修無悲無喜的目光中甘拜下風(fēng)了,對著他拱拱手,示意“你贏了!”,之后便果斷地轉(zhuǎn)過了頭去,堅決不再理睬他。 然而戒嗔卻越發(fā)地湊近了墨沉舟,輕聲問道,“施主的掌中佛國,是得于哪里呢?”他一邊說,一邊掌上一翻,便是一枚佛力充盈的金色圓珠在他的手上沉浮,輕聲道,“貧道修行八百年,方成佛國?!?/br> “別人送的?!闭嫘南虢羞@貨快滾,墨沉舟含糊地說道。 “可見施主是有大機(jī)緣之人?!苯溧琳J(rèn)真地說道,又在墨沉舟扶額的動作中想要再問,卻猛地見得這位施主的身形一僵,之后目中冰冷地猛地向那殿外看去,他驚訝轉(zhuǎn)頭,卻見得那殿外,正有幾名青年修士面容冰冷地進(jìn)入,見了夜白也不施禮,只冷笑著向墨沉舟眾人看去。 當(dāng)首一人,面容蒼白,一道妖異血痕貫面而過,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周興未死,諸位很詫異不成?!”一邊說,目中已是怨毒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又要打起來的節(jié)奏么?郡主殿下,哪怕是仙,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呀咳咳…… ☆、各施手段 那周興不單是怨恨地看著墨沉舟等人,他的目光,甚至毫不掩飾地看著上首端坐的夜白。他這般有恃無恐,墨沉舟的目中就是一瞇。她當(dāng)日,是見過周興的傷勢的,絕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破開夜白的血咒,還如如今這般沒有太大的妨礙。 如今這般,卻是能夠表明,這人的身后,另有高人出手。 想到夜白也是一位金仙,墨沉舟的心中便是戒備萬分。在場眾人哪個不是人精,只一想,便是神情劇變。 見得眾人變色,周興的目中便現(xiàn)出幾分得意來。正要將這幾個當(dāng)日不將他放在眼中不說,還毀壞了他仙寶的家伙諷刺幾句,卻聽得那紅衣女修冷淡地說道,“這位道友說得錯了,你活著,方才是理所當(dāng)然。若是你真的死了,倒叫本郡主不知如何是好了?!?/br> 見那周興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怨毒地看了過來,墨沉舟心中冷嗤了一聲,便繼續(xù)道,“當(dāng)日城主看在你出身仙盟,本就未下殺手,饒了你一命,這是城主慈悲。可是如今,為何道友還心生怨尤,還敢對城主不敬?”說到此時,她的目中就是一閃道,“莫非仙盟就這般不將城主放在眼中?這第八天之中,莫非還要仙盟橫行霸道?!” 饒是夜白,也在墨沉舟一句句的挑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