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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驗豐富。然而這樣的命令,卻是從一名女修的口中發(fā)出,竟莫名叫他心中一涼。偏過頭不敢看這位掌州的臉,舒力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便領(lǐng)著余下眾人,聚成了一個大陣,向著平天宗的護山大陣發(fā)出了猛烈的攻擊。 眼見得墨天寶面上帶了幾分不忍,墨沉舟目光冰冷地站在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是否覺得,這平天宗之中,也許也會有無辜之人?”見墨天寶咬著牙點頭,她方才冷笑一聲道,“天底下,誰不無辜?要怨,便怨他們拜錯了宗門。我等立場不同,但有差池便涉及生死!你自己看看!”她厲聲道,“看看你身邊的人!你若是再對敵人有一念之仁,來日里,只怕是你的親近之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難道他們就不無辜?!” 墨沉舟看著墨天寶有些瑟縮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是我們死,還是他們死,若是你,你會如何選擇?”墨天寶生于太平盛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為了爭奪,便要你死我活之事??墒羌热灰讶粊淼椒街荩敲磸那暗哪切┨煺?,墨沉舟只希望他快些舍棄,以免害人害己。 修士的爭奪,從來都不是太太平平的。 墨天寶看著墨沉舟冰冷的眼睛,眼中閃過明亮的水光。然而他又看了看身旁的眾人,看了那奮力攻擊平天宗山門的舒力眾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墨沉舟鮮血淋漓的手臂上,臉上現(xiàn)出了幾分堅毅。 他突然奮力向著那平天宗的大陣發(fā)出了一擊,只見得那大陣在玉仙一擊下一陣晃動,這才抬起頭,對著墨沉舟笑出了一口白牙。 “沉舟,以后,我也會保護你的!” 日光下,這青年的目光,那樣的堅定。 ☆、窩里斗 平天宗的護山大陣,不過一個時辰便被舒力等人擊破。眾多的甲士,在墨沉舟與左江等人激戰(zhàn)之時,已然是心中激蕩,如今有了動手的機會,便爭先恐后地向著那些四散而逃的平天宗弟子撲去。 眼見那些平天宗弟子連抵抗的想法都沒有,墨沉舟心中冷哼了一聲,便只站在高空之上,一雙金色的豎瞳向著這片群山仔細地看去。方才還沒有覺得,自那大陣一破,墨沉舟便感覺到這秦山之中,無數(shù)的地域仙靈之氣大作,不但如此,那散落的群峰,竟然組成了一個天然的防御大陣,與高空之上漂浮著的山峰一起,牢牢地護住了這片山域。 墨沉舟心中就是一動,只覺得這秦山之中,竟有說不出的玄妙。那平天宗在此,卻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異狀,不然方才若是以仙靈之力牽引那天然的大陣,舒力帶領(lǐng)的甲士也不會這般容易地擊破平天宗的山門。 目光所在之處,又見得無數(shù)的靈獸在山林之間穿梭不停,墨沉舟正待要繼續(xù)擴散神識,便見得身后,老老實實地護著小狐貍與白虎的通幽獅,在空中幾個起落之后,落在了她的身邊,舔了舔她的手背。 “有事?”墨沉舟低眉,便見通幽獅搖了搖大腦袋,而他的背上,白虎卻高高地揚起了頭來,努力想做出一副世外高貓的樣子,咳了一聲道,“這地方是不是很有些古怪喵?”看墨沉舟方才探頭探腦的,星君大人就知道這個家伙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同,雖然覺得這家伙是個壞蛋,不過這般敏銳,卻也比那尋常的修士要強了許多了。 “你知道?”墨沉舟眼中微亮,心知這來歷不明的白虎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或多或少能知道一些仙界秘辛,這般一想,她的手中便彈出一道靈光,遮蔽住這片空間。 自自己出了那掌州府的殿宇,就沒見過墨沉舟幾面,白虎便深知在這個家伙的眼里,自己沒啥分量,因此也想要露一露小臉兒,以便日后自己有什么要求的時候,不會被這個沒好處就滾蛋原則至上的家伙給拒絕掉,越發(fā)地仰著頭道,“這仙界南方,還有本星君不知道的事喵?你可知這秦山,之前是誰的屬地喵?” “是誰的呢?”墨沉舟笑瞇瞇地問這個明顯是想要顯擺顯擺的家伙。 毛茸茸的貓頭仰得更高了,然而卻習(xí)慣性地拿爪子扒拉了一下耳朵,有了這個動作,白虎明顯是羞憤了。它堂堂的白虎星君,怎么能做出這種不符合身份的動作呢?心中哀怨,尾巴耷拉了下來一下,白虎這才帶著幾分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可是當(dāng)年南賢仙君的修煉之地之一,當(dāng)年那個家伙,為了能有個好些的修煉之地,簡直就是煞費苦心,這方州之中只要是能被看的上眼的靈脈,可都被他牽引而來了喵?!彼贿呎f,便一邊舉著一個毛茸茸的白爪子指向那群山之中道,“這什么平天宗,簡直就是有眼無珠,只要再在這群山之中布下一個三才大陣,此地匯聚的仙靈之氣就會被完全牽引出來,那個時候,這里才叫修煉圣地呢喵?!?/br> “南賢仙君?”墨沉舟卻是微微一怔道,“誰?。俊甭犉饋?,可是一位大能呢。 白虎的目中極快地閃過什么,然而卻還是嘆氣道,“南方仙帝,如今竟然已經(jīng)連名字都湮沒到無人知曉了么?”若不是萬載之前,那位仙帝被重視之人在背后捅了一刀,又如何會眾叛親離,最后自刎于仙界諸宗面前。想到當(dāng)年,那位帝君目光溫和地為重傷的自己布下了大陣,護住了自己的性命,白虎心中一痛。 這家伙,果然是有幾分來歷呢。墨沉舟不動聲色地看著白虎低落的樣子,然而到底覺得與自己關(guān)系不大,便不以為意地道,“往者已矣,你還是節(jié)哀順變吧?!痹捳f那什么南方仙帝,墨沉舟真心覺得死得活該。若不是當(dāng)年那人遣即墨青蘅下界搶奪天元宗的氣運至寶,天元宗怎么會落得個滿門隕落的下場? 至于那位仙帝有什么冤屈,郡主殿下表示,她和這仙帝不熟,關(guān)她什么事情呢? 理都不理那白虎一下,墨沉舟只看著那不遠處,正帶著幾分怒色而來的舒力,解去結(jié)界,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何事?”怎地竟這么一副要殺人的嘴臉? 然而舒力的面上,卻看著她閃過幾分遲疑。只是看到她越加不耐的表情,只得拱手道,“回二位掌州,平天宗一干叛逆,已然伏誅。如今我等,只剩下清理平天宗的各處庫存?!?/br> 墨沉舟就聽得眼中一亮,心說這可是好事兒呀。她堂堂的郡主殿下,方州的掌州大人,廢了一條胳膊,使出吃奶的勁兒收拾這平天宗是為了什么呢?還不是為了仙石仙草仙丹仙寶?!如今金光燦燦的大好未來就在眼前,還等什么?郡主殿下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還不帶路?! 說你呢! 墨沉舟瞪著眼前一動不動的舒力,表情不善,覺著這看著眉清目秀的家伙真是太沒有眼力見兒了,沒看著他頂頭上司已經(jīng)心急如焚了不成?怎地還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仙了?! 連老大的心思都猜不出來,這貨看來是不想要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