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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很溫和的問候,魏無傷目光一斜,就見戒嗔正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簡直煩死這家伙,魏無傷便撇嘴問道,“你不是回仙界?” “出了點兒小問題,需要停留幾日?!苯溧聊抗饴湓谖簾o傷頭上翻肚皮的小毛的身上,露出了一個清淡的笑容,見那發(fā)現(xiàn)自己被看,此時一臉戒備地翻身看過來的小毛對自己齜牙咧嘴,便笑瞇瞇地說道,“真是個小調(diào)皮?!?/br> 這么熟稔的語氣,叫小毛目光漂移,扒拉著自己的耳朵想自己啥時候見過這么一個和尚。 魏無傷瞇起了眼,將正默默思考的小狗拎到自己的面前,沉默了片刻,看著那雙無辜的狗眼兒,再看看一臉高深莫測的戒嗔,低聲問道,“你瞞著我什么?”見這狗小身子抖了抖,心中便生出了些疑惑來。 “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快點兒逃走。”作為和尚,是很不喜歡見人掛掉的,特別是魏無傷還是他好朋友來著,為了好朋友的生命安全,和尚幽幽一嘆,解釋道,“它上頭有人?!币娢簾o傷身軀一震,和尚繼續(xù)說道,“當(dāng)日我跨界而來,見到了正在尋找它的仙獸奔雷獅?!?/br> “奔雷獅?”一聽就很兇殘吶。 “你管它叫什么來著?”戒嗔默默地想著當(dāng)年好友的獨特品味,幽幽問道。 “小毛啊。”魏無傷和這陡然精神起來的小狗對擊了一下爪子,這才得意地說道,“如何?是不是好生威武?” 戒嗔一臉悲天憫人的微笑,沉默了許久,再次從懷中,取出了一根火紅的翎羽,飛到了魏無傷的面前,后者就見這翎羽之上,竟是帶著一股奔騰的火焰之力,然而那熊熊的靈力之外,還有令人仿佛想要涅槃一般的氣息。 “這是上位神獸火鳳的一根尾翎,有了它,至少能護(hù)你元神不失,順利轉(zhuǎn)世?!苯溧两忉尩?。 “我吃飽了撐的去投胎!”明顯叫自己死一死的節(jié)奏,魏無傷拎著小毛,抓著翎羽,臉發(fā)青了。 “你給這水麒麟起了這么一個土名,還想活著么?”戒嗔嘆息道,“它的兄長,是南方天宿海中的一位妖圣,已然準(zhǔn)圣,只要被他見到你,只怕你的下場,也只有灰灰了?!碧蹛坶L大的小弟,竟然叫人給認(rèn)主,還起個狗命當(dāng)狗養(yǎng),簡直不能忍! “什么?!” “水麒麟?!焙蜕泻眯牡卦俅沃貜?fù)。 魏無傷低頭,看著那抱頭啊嗚啊嗚直叫的狗,愣是沒有看出來這貨哪里與神獸麒麟有一靈石關(guān)系來,許久,方才呵呵地笑了,慢慢地說道,“這么說,我還很走運,得到了一只神獸?”早知道,給這小毛放點兒血,那就能發(fā)財了不是? 主人的目光太兇殘,小毛叫著,拱著兩只小爪子求饒。 “這是天地第一只返祖的麒麟?!苯溧羾@道,“無傷,你的命不大好。”他振奮了一下,突然笑瞇瞇地說道,“若是你愿意從此放下屠刀,與我一同回轉(zhuǎn)西方,拜在我佛腳下,水麒麟之事,我西方就為你接下了。” “感情從前利誘不行,現(xiàn)在改成威逼了?!蔽簾o傷瞇著眼睛,用犀利的目光看著這總是不愿好意,想要她出家吃素的和尚,捏了捏手指,很彪悍地說道,“水麒麟,很了不起么?我也是上古燭龍的后裔,他不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吃了他!” 實在不行,還有狗質(zhì)在手,怕他什么? 戒嗔眉目清淡,一臉“我聽你吹!”的模樣。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魏無傷便繼續(xù)問道。 “若你不愿意前往西方,便往北地去吧?!苯溧翜睾偷卣f道,“如此,便是那水麒,也不敢前往北地與你尋仇?!?/br> 魏無傷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戒嗔卻并沒有追上去,只是眼看魏無傷的背影消失,這才向著虛空看去,微微一笑,輕聲道,“道友,你也看到,我這好友,似乎并不在意。”他話音剛落,就見虛空破開,一只背生雙翅的神獸哀嚎著滾了出來,趴在空中可憐巴巴地說道,“這可怎么辦?她不怕水麒,可是我很怕?!?/br> 若是魏無傷愿意避開南方仙界,它就給她在別處安個窩,避開水麒,你好我好大家好。如今這若是叫水麒下界尋找他弟弟,真的見到小毛如今這沒有下線的模樣,不僅魏無傷要灰灰,連它都要被水麒剁爪扒皮好吧? 是的,作為一只很強悍的神獸,它早就找到了小毛,可是這一路躲在暗處觀察了一番,卻駭然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那只軟綿綿,很可愛的小東西,如今竟然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壞狗,就見它心中悲傷不能自已。 “救命……”這神獸發(fā)出了求救的悲鳴。 “道友若是愿意,可與貧僧回轉(zhuǎn)……”和尚的職業(yè)素養(yǎng)在此時爆發(fā),雙眼微亮。 這神獸打了一個寒顫,飛快地從和尚的身邊滾走,向著魏無傷的方向追去。 魏無傷飛了一陣,就感到身后有人追來,一轉(zhuǎn)頭,卻見一只齜牙咧嘴的巨大靈獸向著此地?fù)鋪?,見到魏無傷看它,頓時兩只巨大的爪子就要往魏無傷的身上撲,魏無傷瞇了瞇眼,反手抽出了背上的戰(zhàn)斧,向著那靈獸指去。 “開天斧?!”那靈獸尖叫了一聲,猛地在空中頓住了。 一道少年的虛影從戰(zhàn)斧之中探出頭來,看了看那只毛茸茸的靈獸,冷哼了一聲,便縮了回去。 “你,誰?!”魏無傷正說了兩個字,就見手中的小毛發(fā)出了叫聲,頓了頓,臉上就怪異了起來,看著那只靈獸惡意地一笑道,“原來,當(dāng)年小毛,就是叫你給弄丟的?”見這靈獸聽了這個,竟要哭出來的模樣,便覺得心里爽了,頷首道,“既如此,真乃罪魁禍?zhǔn)资且?!?/br> 靈獸抖了抖自己渾身的毛兒,哀怨地說道,“可是眼下,你也太缺德了。”將小毛教得這么壞,它就算尋回了這小崽子,又如何交差呢? “客氣客氣,都是小毛的天賦。”魏無傷打了一個哈哈,見這靈獸糾結(jié)的不行,摸了摸下巴,飛到了這靈獸的面前,繞著它飛了兩圈,其目光只犀利,直叫這靈獸猛地夾緊了尾巴,露出了害怕的模樣。 這種要被剁吧剁吧論斤賣的詭異感覺是個什么節(jié)奏? 魏無傷壞笑了一聲,小毛學(xué)著主人,跟著壞笑。 “水麒,很不好惹吧?”魏無傷此時不能力敵,只能團結(jié)大多數(shù)的同志了。 “那是相當(dāng)?shù)牟缓萌??!边@神獸誠實地說道,“還特別壞,特別小心眼,特別不是個東西。” “記住它怎么說你哥啊?!甭牭竭@,魏無傷轉(zhuǎn)頭對小毛吩咐。 小毛仰首挺胸叫了一聲。 這神獸的臉頓時扭曲了,伸著大爪子就叫道,“等等,等等……” “前輩的話,已經(jīng)被記錄,你可是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一句話,都會作為呈堂……咳咳,罪證!”魏無傷威脅地齜牙道,“想必水麒,很喜歡聽到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