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五十

    像中人

    “還是沒有收獲！”

    神情沮喪的莫寒，瞇縫著眼睛四處亂瞧。

    驕陽西斜，陽光刺眼，大街上人流潮涌，車行長隊。

    “這天氣真是熱得人難受。”

    王煥宇快速搖動幾下折扇，“唰”的一聲將折扇收攏指向左前方，“莫寒，這條小巷子我們沒去過吧？進出的人不少，看來里面也是商業(yè)區(qū)。走，進去瞧瞧?！?/br>
    莫寒默默點頭，兩手插兜垂著頭，跟隨著王煥宇向巷口走去。

    巷道里兩旁各式商家三三兩兩間歇錯布，雖然不見豪華大鋪，但是各家玲瓏小店各有特點。

    兩人且行且看且問數(shù)家店后依舊毫無所獲，放眼四望見其內(nèi)還穿插有其它巷道，簡短商議后決定干脆再入橫巷問詢。左問話右打聽一陣，鬢角見汗，仍舊沒有結(jié)果。兩人俱覺疲憊煩倦，漫無目的隨意隨走隨問，漸漸來到一街段寬敞之處，人縫中瞅見對面有家咖啡店。王煥宇一甩手示意莫寒，兩人小心穿過人流向咖啡店慢慢行去。

    王煥宇坐在店外露天椅上，享用了幾口香味濃郁的咖啡后，靠在椅背上閉目悠悠哉打了一會扇子，又睜開眼四下閑看風(fēng)景，微笑著對身旁莫寒道：“先前看那么個小巷入口，走進來確是別有洞天?？?，走到這頭竟然如此寬透熱鬧，樓頭邊竟然還有個小小的停車場。等會把畫像拿出來，問問這家咖啡店服務(wù)員?！?/br>
    莫寒拍了下身旁椅上的折紙，“王伯，早拿出來了。等那位小妹再過來，我就問她?！?/br>
    “好，那你盯著，她來了你喊我，我來問她?！蓖鯚ㄓ顟新晳姓{(diào)吩咐莫寒，“這些天太累了，腿都走麻木了，我再歇會身養(yǎng)養(yǎng)神。在這陽傘下半躺著真是舒服，小風(fēng)吹著咖啡香氣直往鼻子里鉆，十二分舒坦！”

    莫寒咧嘴一笑，“別舒坦了。王伯，快起來，服務(wù)員來了?！?/br>
    “是嗎？這么快！”

    王煥宇急忙坐直身體?？匆娔贻p的服務(wù)小妹端著瓷盤給別桌客人上杯后，他連忙出聲招呼。見小妹柔步向自己走來，他轉(zhuǎn)頭示意莫寒把畫像遞過來。

    二十歲左右扎著馬尾長辮的年輕服務(wù)員，兩手抱著空瓷盤，含笑聽完王煥宇的話，痛快答道：“沒問題，畫像呢？拿來我看就是?！?/br>
    莫寒兩手迅速一上一下握著畫像，展示在她眼前。

    馬尾辮小妹上身略微前傾，面對畫像看了一會，眨巴著眼睛問王煥宇，“老大爺，你說這位女子現(xiàn)在接近中年，四十多歲，臉龐長胖了些？”

    王煥宇連忙回答：“對，對。按常理考慮，臉面應(yīng)該是要豐盈一些才對。”

    “嗯，有點像，特別是眼睛和下巴有些像，臉型不太像，總體上……應(yīng)該是她?！?/br>
    馬尾辮小妹邊看邊自語。她偏頭看向王煥宇，“大爺，這個女人我看到過，來我們這兒喝咖啡應(yīng)該不止一次了。但是，拿不準喔，這張畫像只是有點點像她?！?/br>
    王煥宇激動的雙手微微發(fā)抖，急忙追問：“小妹，關(guān)于她的情況，你能告訴我們嗎？”

    馬尾辮小妹思忖了一下，款語答道：“我大概只看到過兩三次，也不能肯定就是她，只是覺得有些像，可能是她。這樣，我把林姐喊來，她在這兒做了好多年頭了，我才不到一年。另外，這個女人還幫過林姐的忙，林姐可能對她印象深刻。”

    王煥宇問道：“她幫過什么忙？”

    “有一次，兩三個喝了些酒的男人故意找茬，還調(diào)戲林姐，當時這位女人和另一個女子，正好在這里喝咖啡，她們兩個就出言訓(xùn)斥那幾個家伙，幫林姐解了圍?！?/br>
    說話間，開心笑容在馬尾辮小妹臉上展現(xiàn)。

    王煥宇略覺驚訝，又問：“兩名女子如此厲害，訓(xùn)斥幾句就解決糾紛了？”

    內(nèi)心略不滿意的馬尾辮小妹，話音不由高昂，“你不信呀？那兩位女人個子都高。畫像上的女人渾身珠光寶氣，神態(tài)大方霸氣，訓(xùn)起人來威風(fēng)十足。另一名女人艷麗異常，氣質(zhì)逼人。兩人幾句狠話就把那幾個小癟三罵跑了?！?/br>
    “哦。”

    王煥宇低聲應(yīng)和。緊接著他又問：“那這兩位女子怎么來的？”

    年輕女服務(wù)員雙眼不由睜大，“怎么來的？”

    王煥宇連忙解疑,“我的意思，她們是步行來此？還是開車來的？”

    “開車來的?！瘪R尾辮小妹迅速答話，“兩個人都有車。有時是各開各的車，有時是合坐一輛車來的。而且畫像上的女人好似有幾輛車。”

    王煥宇道：“你怎么知道的？”

    馬尾辮小妹左臂抬起，“她們的車就停在那邊不遠的車場里呀！稍微留點心望幾眼就知道了?！?/br>
    王煥宇接話再問：“那你記得車牌號碼嗎？一個，只要其中隨意一輛車的車牌號碼就行?！?/br>
    馬尾辮微微垂眸回想了一下，輕輕的一搖頭，“這點我可沒留心，沒記住，她們幾個月才來一次。也許林姐記住了。”

    “幾個月！”王煥宇面帶愁色，“那她們大概多久來一次？”

    似被感染一樣，馬尾辮小妹此時也是愁眉陡現(xiàn)，“說不準，有時兩三個月，有時更長，而且來時身邊人還不一樣?！?/br>
    王煥宇急忙順勢引話，“請你說說具體情形，怎么個不一樣法？”

    “這……畫像中的女人來的次數(shù)要少些，身旁有時跟著這名身形修長的高個女子，有時又是其他女人陪著她，好像沒看到過男人?？墒悄俏桓邆€漂亮女子就不一樣了，來得次數(shù)相對多些，身邊大都是男人陪伴著，而且次次是不同的男人，老少都有，我覺得……品味不同一般，就……對她留意了些?！?/br>
    年輕女服務(wù)員臉上飛起紅暈，“這樣，我去把林姐喊來，你們問她好了。我還要忙店里的事情，等會再來?！?/br>
    王煥宇面色誠懇，“那就麻煩你了，多謝。”

    “那我去了?！?/br>
    年輕女子匆匆點頭致歉后，大步向店里走去。

    不一會，另一名年級稍微大些，大眼大嘴胸部豐滿的女孩快步走來。

    王煥宇挺身直立點頭致禮，輕聲問道：“打擾您了，你就是小林？”

    “是我。袁圓跟我說了?！?/br>
    小林瞅了眼畫像，探詢的目光轉(zhuǎn)向王煥宇，“就是她嗎？”

    王煥宇答：“是。她很可能就是我們所要尋找的失蹤女孩的生母，所以請你務(wù)必幫助我們?！?/br>
    小林仔細觀視畫像一會，抬頭對王煥宇道：“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她，觀察五官，整體感覺略微有些像。這里見到的那位女人，比畫像上的女人，臉孔要圓潤富態(tài)多了，而且很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哦?！?/br>
    王煥宇和氣地問：“她上一次來是在什么時候？”

    小林稍加思索，輕聲作答?！按蟾乓粌蓚€月前?！?/br>
    王煥宇深入地問：“你覺得她是做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