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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建忠是S市最大的管理企業(yè)的總裁,身家過億,曾連續(xù)登上S市的富豪排名榜前三。 白阮非從小就是有錢少爺,生活極其富裕,玩具永遠(yuǎn)剛拆開一件就又給了新的,喜新厭舊也是小時候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白阮非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mama都沒有,他只在照片上見過她的臉,長得十分好看,是漂亮至極的美人,聽說個子很高,性格很溫柔,那也只是聽說。她在生白阮非的過程中難產(chǎn)去世的,他的出生,是帶著母親觸目驚心的血。 白阮非從小就沒有什么朋友,他太自大了,別人都這么說,他一生氣就翻臉,甚至打人,跟他交朋友,說話,都是自己家的父母逼自己的,因為他家利害,有錢,我們父母都要死搶合同簽約的事。沒有人是真心誠意地接近他,愛他。 白阮非再也不跟那些虛偽的人玩,盡管自己兇巴巴,但至少,他從沒違心。他生氣就大吵大叫,難過了就踢東西。 白阮非初中的時候喜歡上了音樂,他會彈鋼琴,但更喜歡吉它,搖滾的吉它更懂他的心。音樂能夠?qū)⑺那榫w表達出來。 初三的時候,他自己寫了首歌,然后編曲,錄下來匿名寄給歌碟公司,這首歌被收入了,并且在當(dāng)時大火了一把。公司說他很有天賦,歌聲天籟之音,歌詞特別??墒?,一直沒有人來認(rèn)領(lǐng)這首歌。 就這樣神秘地,如同傳染般在許許多多地方傳開了。 很多人都會哼幾句。 那是白阮非的第一首歌,也是第一首打開自己的內(nèi)心的歌,那時“elk”還沒有出現(xiàn),“戴維神甫”也沒有成立,他也還沒有遇見,向迷鹿…… 他的房間很大,像王國一樣,高高的天花板,就算再昂貴的天花板,仍有塵埃在光線中起起落落。 白阮非突然哼起這了第一次寫的歌,這首歌叫作。他抬頭看天花板,又遠(yuǎn)又高,那一刻,他希望自己能夠像塵埃一樣飄去。 “我就像大氣層中的水蒸汽 你擁抱我就會在沸騰中流淚 你逃跑我就會在冰塊中凝固 我流浪于空氣中 接受下雨時的憂傷 接受天空的白發(fā)蒼蒼……” 他的聲音又清脆又憂郁,他是個好看的男孩,有人說,他長得像狐貍一樣美麗狡猾。他喜歡穿黑衣服,喜歡自己唱歌的時候: “……我流浪于空氣中 流浪于空氣中 這透明的距離 從銀河跨到月球 無聲無息 我在空氣中等待 不知道名字的人 希望她在呼吸中 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那時候,白阮非還沒有學(xué)會抽煙,那時候白阮非只是一心愛著音樂,直到白健忠將他的吉它給扔了,他說那是游手好閑的人才會干的,他要他學(xué)管理,他要他看起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不要吊兒郎當(dāng)。 他將他所有的音樂器材都給毀了,還罵白阮非是個一無是處的人,說他再這樣下去,遲早變成社會的垃圾。 白健忠身為一個父親,卻從來都沒有好好抱過他一次,他的心思只花在工作上,不停嫌棄白阮非不如他想的那樣優(yōu)秀。所謂的優(yōu)秀就是乖巧懂事,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考試科科一百分,懂得感恩。而不是打游戲機、彈電吉它,做著這種浪費時間的事。 白健忠不知道白阮非心里想什么,他只是要求他按著自己想法去做,可白阮非一樣都沒有完成,于是他罵他,打他,貶低他。 他從來沒有夸過他兒子一句好話,永遠(yuǎn)都是不爭氣,一無是處,這種傷人的話。白阮非長大了,他有翅膀了,可以飛了。他處在了叛逆期,他有勇氣撒野了。 他染發(fā)、抽煙,染上白健忠最反感的陋習(xí)。白阮非不再唱溫柔的歌,而是寫出與世界與之對抗的歌。 但白健忠以前是軍人,脾氣很大,白阮非學(xué)習(xí)一落千丈,甚至棄學(xué)了好幾個月,他一氣就將他吊起來打。 白阮非逃出外面,他就找人打他,打得他出血,甚至有一次打斷了他的一根肋骨。棍棒出孝子是一句老話,他完全不顧他是自己的孩子,他軍式化地教育他。 可白阮非天生就是不妥協(xié)的類型,他的眼睛里有著倔強這兩字。他越活越糟,還吸毒,甚至自殘。父子倆像仇人一樣水火不容。 那一天他找上門來,白阮非不知道怎么了將當(dāng)時來工作的迷鹿藏了起來,藏到衛(wèi)生間里,迷鹿雖糊里糊涂,但心里有預(yù)感會發(fā)生什么事。不過幾分鐘,就聽到門外有吵架聲,白阮非,還有一個中年男聲,穩(wěn)重的,也是嚴(yán)厲的。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一個聲音比一個高分貝,忽然,是家具翻倒的聲音,讓迷鹿這個外人聽得心驚rou跳。后來這些可怕的聲音終于停止了,但這樣反而更可怕,靜得連微風(fēng)聽起來都讓人一驚一乍。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鹿衛(wèi)生間那扇門被人推開了,緩緩的,又沉重的。迷鹿一抬頭,看見白阮非那張漂亮的臉有明顯的淤青,嘴角出了血。 “阮非你……疼嗎?” 迷鹿皺起眉頭,白阮非在水龍頭下吐出了血,“我真不想讓你看到,但老天總是在機緣巧合下讓你瞥見我所有的事?!?/br> “但這一次……特別狼狽……向壯子,你忘掉好不好?” 他一身是傷,聲音沒有了之前的瘋狂。迷鹿將毛巾遞給他,“如果是命運讓我看到,那我就得知道清楚。白阮非,告訴我好不好?” 白健忠是因為知道了白阮非吸毒的事而來的,不僅如此,再加上最近白阮非逃學(xué)的事,兩人吵來吵去,兩個都是倔脾氣。 白健忠的教育手段,說不過就打。那時候他急了,用椅子一甩在白阮非的頭上,要不是他用手擋住頭,后果不堪設(shè)想。還是那一套,他總是罵自己家的孩子一文不值,一無是處。 那一天晚上,白阮非不喊疼,不哭一聲,只是不停抽煙,一包又一包,后來他吸起了毒。在月光下,將針頭插入自己的靜脈。 迷鹿說:“你不要這樣踐踏自己的身體!白阮非,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白阮非一臉痛苦,這一次他的眼睛黑得嚇人,迷鹿覺得此時的白阮非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脆弱?!拔也恢馈氖菑?fù)雜的……” 他的聲音飄飄忽忽,又遙遠(yuǎn)。 “毒品能夠讓我遠(yuǎn)離這個世界……向壯子,我真是脆弱……” 他的聲音又虛弱,又是那么顫抖。 就在這時候,白阮非用小刀將自己的胳膊劃了幾刀:“我似乎感覺不到疼,他也不會看見我的疼?!?/br> 迷鹿瞬間奪走他的小刀,他已經(jīng)變得,或者痛苦得亂成一團,她提心吊膽地看著他,然后說:“我看見了你的疼,你不疼,我疼,把血擦擦吧。你要怎么才……好起來?白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