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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的拒絕被“請你吃飯”的措辭搪塞過去了。聽說唐粒的家境不錯,父母在房價昂貴的小區(qū)里買了房,加上她還會靠接亂七八糟的化妝品介紹,多多少少自己也賺了點廣告費。迷鹿羨慕她們年紀輕輕就可以養(yǎng)自己了。 唐粒說,這是看臉吃飯的世界,所以她連出門扔垃圾都要帶妝,盡管她素顏很好看。她說,我想讓自己更好看,因為還會有人比我更好看。 趙團團說,女生一定要有外在,外在有了,你就首先比別人成功了一步。不然為什么猿人會進化成細皮嫩rou的人?就是因為環(huán)境需要!人是視覺動物,總是從“美”與“丑”之間比較,甚至有些人嘲笑與貶損丑的人為快樂。 其實我們還活在原始森里,尤其在城市里,這是一場“軟丑強美”的戰(zhàn)爭。就算不承認,但在這個科技發(fā)達的世界里,美麗的人總是有一種比別人高等的錯覺,她們指使比自己難看的人,她們仿佛因“美”就可以行使各種權(quán)利。 在和平的年代里,這是需求。所以人們化妝,甚至整容。外貌已經(jīng)是她們生存的武器! 姚樂說,女人有一張好臉是多么重要!凡是長得丑,多多少少都會遇到不公平的事,再說,沒有外在,誰愿意看出你的內(nèi)在是好的?你長得丑,跌倒了只會有人笑!但這個世界,就算是長得丑的也是外貌協(xié)會。 她們都說,顏值是人的“必需品”。向迷鹿在“花椒鎮(zhèn)”的一些看法全推翻了,為了迎合這個世界,向迷鹿變得左右為難。她的內(nèi)心變得自卑又渴望了。 沒有搭過的電梯,沒有見過的風景,沒有用過的奢侈品,一樣又一樣隨著了解,心情變得開始復(fù)雜起來。 最后,向迷鹿化了妝,她嘗到了甜頭,她的樣子比以前更美了。那一天的觀看直播人數(shù)超過了上千。很多人都說迷鹿是女神。 迷鹿想,要是她再好看些,她是不是就可以令許竹更注意自己呢?這一天,向迷鹿想抽脂的想法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女漢子離女神,只差一個減肥。但是迷鹿天生就是局部肥胖的體質(zhì),大身體高個子當然是要比正常人要吃多些。唐粒請她們?nèi)コ砸患腋呒壧鹌返?,食物漂亮肯定不用說啦。于是四人齊刷刷拍照發(fā)朋友圈。 這好吃的把迷鹿朋友圈的三姑六姨都炸了出來,點贊留言。迷鹿開始喜歡這種虛榮感,她好像在這座城市中,活成了另一個她。 欲望是永無止境的。趙團團說,而且,人是跟風的,是會在隨環(huán)境變化而變化,就像……變色龍…… ******** 終于盼到了假期可以回家,回到“花椒鎮(zhèn)”迷鹿感到一身輕松,空氣太好了,門口栽的花雖然不是什么玫瑰,但就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抬頭看天,干凈又藍,舒服到連形容詞都只是簡簡單單的。向mama煮的飯也好吃極了。吃完飯,就在自己房間的窗口下看看,能夠看到隔壁的許竹。梓花鎮(zhèn)的溫暖陽光透過素白色的窗紗,灑落在他的肩、眉、眼,柔和的光線垂落在他的睫毛處,遺下淡淡的陰影,很美,卻總是令他看上去很憂傷。 許竹的鼻子是最好看的,又挺又直,側(cè)臉看完美極了。迷鹿最喜歡就是編借口去許竹家。許mama一向不在家,迷鹿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工作的,神神秘秘,每天晚出早歸。 “阿竹……我去找你?”迷鹿在窗邊大聲問,窗口那邊的許竹冷漠地回:“不要。” 迷鹿問問也是裝裝樣子,她知道他一定拒絕,可她的無賴這么多年來他還不了解嗎?于是,毫無疑問地迷鹿走下樓,往許竹家的方向跑去。 “迷鹿你去哪里?” 向mama看到風一樣疾速的向迷鹿,顧不得勺子還拿在手上詢問起來,只聽見迷鹿在出門前的一句:“我去找許竹復(fù)習功課去!” 留下向mama一個人在那里碎碎念,鬼信她這丫頭的話?向迷鹿她還不清楚嗎?準是又找借口到隔壁“sao擾”人家…… 許竹怎么可以長得那么好看呢?從正太到少年她都有幸見證過,就算是變成了大叔也一定是帥大叔……迷鹿對他這張臉真是怎么看都喜歡,讓她寫下整部書那么多的形容詞都沒問題,就是那種讓人滔滔不絕夸的美麗,雖然一個大男人說起美有些奇怪,但是除了美,什么形容詞都不夠貼切。 “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時候?” 許竹在書桌前開口,驚醒了眼前緊盯自己看的人。向迷鹿“嘻嘻”一笑,“我想看一輩子!” 許竹揉著太陽xue,這樣的時候,他還是能當她透明人一樣眉不皺、眼不慌,不理又不睬;她卻還是樂壞了,她現(xiàn)在待在的可是許竹的房間!雖然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但她那種當時第一次的心情也一點也沒少! 他的床、書桌、用過的東西全都一目了然,連空氣都滿滿留下他熟悉好聞的氣息。許竹的房間空間不大,但收拾得非常干凈。 許竹家內(nèi)另有玄機,雖然從外面看,就是一幢普通的舊式房子,貼點磚石,但進去看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特別。裝修跟迷鹿她家的只刷點白油漆不同,有木板雕刻與紅理石;有油畫與花瓶擺飾,地面是光滑的紅木板徹成的,天花板有漂亮的正方形吊燈,家具與電器很全,廚房也很干凈漂亮,廚具好像不經(jīng)常使用的樣子,說不上是奢侈,但是每一樣都很大方得體,設(shè)計風格偏西方。 “許家那女人明明沒有男人在,她一個娘們怎么有錢裝修得那么好?我沒見過她怎么工作過,你經(jīng)常去她家,有沒有看見他媽干的什么活兒?”向mama是務(wù)農(nóng),在洗菜。迷鹿當然不知道了,許竹也討厭她問來問去。 “向迷鹿,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偏暗的燈光許照得他的白襯衫發(fā)黃,迷鹿不知道他為什么喜歡光線很暗的房間,他明明長得像天使一樣,讓人恨不得將所有的光明都給他。阿竹突然問出這樣的話,是因為自己又令他討厭了嗎?心臟突然縮在了一起,又是那種似曾相識的疼痛感…… 可她捂住那陣疼痛感,回答說:“我想??!” 許竹看著她明媚柔和的笑臉,用表情起伏不大的臉嘆息:“可你比蛔蟲可怕?!?/br> …… …… “我去哪里你都會跟來嗎?”許竹回過頭冷冷地問話。 她無比肯定地答:“你去哪我就會跟到哪!” 許竹看著迷鹿肯定的樣子不露聲色地笑了,他往前走,前面是清澈湍急的河流,岸邊停靠著一只被人遺棄的舊木船,船槳差不多斷裂的樣子,船身晃動時嘎吱作響,可是許竹根本不理會這些,他跳到船只上利索地解開麻繩。 這是發(fā)生在他們童年時期的事,雖然距離現(xiàn)在也算比較久的一段事了,但向迷鹿仍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