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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很少,幾乎沒有游客來。但向迷鹿很愛這個地方,小小的,偏僻的,有山有河,門前是泥土,還可以栽花,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里有許竹!她這輩子最愛的人!那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少年,就住在她隔壁。而且更加幸運的是,她房間的墻戶與他房間的窗戶是同一個位置,距離也就兩條胳膊那么長,講話就可以聽見。 向迷鹿他們家都是“花椒鎮(zhèn)”地地道道的老居民,祖祖輩輩從未離開過這里,而許竹不同,他們家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搬遷到這里的,沒人知道他們之前住在哪里,因什么事離開,反正就是有一天,一個長得十分美艷的女子帶著一個七歲的男孩住了下來,她對外人的解釋沒有多少,唯一就是一句“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后便閉口不談。至于孩子的父親,聽說是因病早逝,再詳細些除了她本人,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那一天向mama領著小女兒向迷鹿,來看看剛搬過來的鄰居,順手帶了家里的土雞蛋。原本想敲門,門卻突然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高挑的女人,唇色胭紅,模特那樣纖瘦的身材,歐美人那樣深邃的五官。 真是美人,讓人過目不忘。向迷鹿家可從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人,還以為是從電視里面走出來的。向mama愣了愣,才想起雞蛋的事來,叫著身后的向迷鹿把雞蛋遞來,可叫了半天,都沒有動靜,回頭去看,才發(fā)現向迷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方向看,往那看,是在看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穿著白襯衫,在花椒樹下看一本厚厚的書。 那是許竹,跟向迷鹿同齡,是這個新鄰居的兒子。 又叫了幾聲向迷鹿,可她不僅沒回過神來,還仿佛丟了魂一樣,這下她忍不住仔細看,才發(fā)現這個小男孩長得十分漂亮,很少會有這么好看的孩子,但知道了他的母親也是這么美也就不奇怪了。 向mama從失神的向迷鹿手上拿過雞蛋,后聽見幾句話,是向迷鹿講的,沒聽清,再次轉頭時聽到向迷鹿又講了,這次是聽清了,倒把向mama嚇得把雞蛋給扔了,這一扔,估計雞蛋就碎了。 “我要他!” “我想要得到他!” 向迷鹿說得認真極了,對于向mama來講,這個“要”與“得到”仿佛介于“性”一樣敏感的詞。向迷鹿那么小,懂什么呢?向mama罵她腦子裝什么?怎么要? 可向迷鹿回她:“我要嫁給他!” 嫁?—— “我個姑奶奶,你知道你在講什么嗎?” 倒是把憨實的向mama給嗆到了,說什么?她這個女兒才見人家兒子幾分鐘不到,就想把人家兒子搶了去,身為小姑娘這也太不知羞了吧,向迷鹿已經七歲了,是應該懂得男女有別??磥硎墙o她看“八點檔”的電視看太多了,亂學臺詞。 向mama把雞蛋撿回,居然一個都沒摔壞,完好無損。真奇怪……想著是時候回去了,才發(fā)現向迷鹿已經偷偷走到許竹面前了。 許竹又白又纖瘦,穿著白襯衫、短褲特別好看,連一向聞不慣的花椒味也在空氣中變得甜甜的。 盡管他們個子一樣高,但向迷鹿是“橫”著長的,單看體形她寬得多。向迷鹿安安靜靜的,居然沒有再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脾氣一下子軟了,臉紅通通的,注意他的眼珠子淺淺的,是茶葉一樣的顏色,像玻璃珠子一樣剔透,好看極了。 許竹抬起頭看向迷鹿,睫毛抬起,灑下余光。兩個人凝望著,卻喉嚨保持寂靜,始終沒有聲音。 春風拂過所有柔軟美好的的事物,軟得緩慢難快速。小男孩的瞳孔很淺,光線一染就溶成金色的,發(fā)亮的眼睛與睫毛,漂亮的大眼窩仿佛皺成水一樣的劃痕。 劉海是自然的卷曲,淺得溫柔發(fā)亮的顏色,干干凈凈的白襯衫。 向迷鹿覺得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孩子,他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到臉紅心跳的男孩。這種心跳是異常的,讓她覺得疼痛,可疼痛也阻止不了她的喜歡。 那是一個春天,所有的寒冷都已經消失殆盡,陽光燦爛地流動在整個人間里。那同時也是花椒樹開得最漂亮,葉子綠得最濃郁的時候。 而花椒樹下有兩個漂亮的孩子,向迷鹿與許竹,一個臉紅心跳,一個面無表情,或者正是如此,才注定了后來的不容易…… “花椒鎮(zhèn)”的居民都知道,有一戶“高顏值”的人家入住了這里,成了向迷鹿他們家的鄰居,而向家誰不知道,除了小女兒向迷鹿“基因突變”膚白貌美外,其他都是從車禍現場走出來的,鎮(zhèn)子的人私下稱他們?yōu)椤肮治镆患摇?。除了這些,他們還知道向迷鹿是許竹的“跟屁蟲”。鎮(zhèn)子上的人都知道,向迷鹿整天把臉貼向她的鄰居家那邊。 意味著,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知道,向迷鹿的目標,是嫁給許竹!那個從小就聰明漂亮臉還長得特別洋氣的男生。一些大媽大爺就會將這事調侃,笑著說向迷鹿: ——你又去找你家許竹了? ——像個準媳婦一樣! ——迷鹿,你可真有眼光,我家孩子也喜歡許竹,你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們家可輸在地理位置上了! 向迷鹿不但不生氣,她還很喜歡聽這樣的話呢,無論他們是出于什么心情講的,總之那句“你家”,聽著就樂開了花。 向迷鹿家離許竹家實在是太近了,兩個人的房間還是對在一起的,同樣的窗戶,同樣的位置。迷鹿是高興了,可cao碎了向mama的心。 許竹搬過來沒幾天,向迷鹿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她開始了一些讓向mama提心吊膽的計劃。這一次,她實在太胡鬧了,以至于向mama痛手打了她。 窗戶太近,這一點完全可以成為向迷鹿的“作案”動機,而理由無非就是隔壁有許竹,足夠讓她膽大包天。 夜里,當許竹的房間熄燈一段時間后,向迷鹿從房間搬出了一張小型的梯子,小心翼翼從自己窗口地將梯子橫著伸向許竹房間的窗上,彼此都沒有關窗的習慣真是太好了。兩人窗口的位置正好一樣,距離又是那么近,她雖然體格大了些,不過怎么說也還是個孩子,所以她從這里爬到許竹那里其實并不難,只不過在二樓做這種行為還是十分危險的。向迷鹿也顧不上什么了,雖然爬的時候讓人生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她爬的動作太過的笨拙了。 就跟沒羽毛的鳥,想要飛一樣。 她雖然多多少少覺得害怕,不過許竹就在那里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她還是順利地到達了對面的窗口。 向迷鹿小姑娘滿心歡喜地落了地,她對許竹的房間早就熟悉到摸底了,上次自己強行來到這坐了一下午的原因是什么呢? ……哦,好像是她向他借字典來著,后來干脆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字典是借口,借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