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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上心,難怪......” “誰?” 舒芬仰頭,“沒誰,哎呀,還有這種事?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芬小心眼的掩飾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唐大都督勾著頭,他開始摸他的小銀刀,舒芬道:“你這么聰明,你從小就比我聰明,你自己想吧,我不知道,甚么都不知道。” 說著,舒芬一扭頭就跑了,唐縱在樓梯口站著,崔蓬從內間出來,“唐大都督還有事?” 唐縱覺得這個女人情緒修復得很快,她剛剛還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片刻就歸于正常了。唐縱說:“我冒犯了你,如果你......” 崔蓬看了唐縱一眼,用一種不想深究的眼神,唐縱等著她開口提要求,例如金銀珠寶,結果這女人甚么都沒說,轉身在軟塌上坐了,又開始若無其事地燒水煮茶。 唐縱不太明白這崔氏女人到底是在搞甚么名堂,他有點好奇了,但唐大都督還沒意識到,像他這么對一個女人好奇其實很危險,正如他當年弄不懂吳月柔勇闖邊界線是在搞甚么名堂一樣。 等他真正去探究之后,有人死,沒有人生。 唐縱在崔氏香料鋪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不僅崔蓬自己看出來了,連崔禮都看出來了。崔蓬行伍出身,周圍的平民百姓和受過訓練的兵士們的走路姿勢,她一眼就能分辨。而崔禮說到底還是個讀書人,論起兵家事情來免不了有紙上談兵之嫌。 唐縱扒開了崔蓬的衣裳,唐縱還懷疑崔禮是個女人,崔蓬沒同崔禮說,崔禮本身就已經不健全,她怕在崔禮的傷口上再撒一層鹽,雪上加霜。 傅默寧從榆林出來的任務是看管好唐三小姐,然而久而久之,她成了沈約的貼身護衛(wèi)。然則沈大人并無人身危險,不需要這么個大姑娘跟著做護衛(wèi)。 等傅默寧被錦衣衛(wèi)秘密逮捕的時候,霍韜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因為逮捕行動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 錦衣衛(wèi)百戶費庭蘭在他和張千山的眼皮子底下將傅默寧抓走了,張千山曾經高舉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的權杖,他一眼就認出來了費庭蘭,更是一眼就瞧出來了他們在秘密抓人。 張千山很久沒出門,自他的meimei張皇后過世。而嘉靖皇帝連個儀式都沒舉辦,別說追封謚號風光大葬,就連張皇后的死訊都沒幾個人知道,前些日子還有人問他:“張娘娘最近可好?” 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或許更準確點,那不是受氣,是屈辱。 張千山在家中偷偷請四個法師給張皇后唱經超度,又請了四個道士過來看xue,他在北京城郊偷偷給張皇后埋了個衣冠冢。 張千山在嘉靖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給自己meimei辦了一場完整的法事。待他潔面剃須又重新出門的時候,便與霍韜一起看了一場好戲。 霍韜見了傅默寧,說:“看著面熟?!?/br> 張千山在錦衣衛(wèi)掌權數(shù)年,他看誰都能迅速辨認出來,不僅錦衣衛(wèi)的南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他連下頭的千戶百戶們全部都認識,包括新進來的,張千山每一張臉都認識。 百戶長費庭蘭要抓人,張千山故意走上前去,“庭蘭,做甚呢?” 費庭蘭正在打傅默寧的埋伏,他無心應付張千山,過去的頂上頭頭,如今京營的金吾將軍。費庭蘭不是個念舊情的,本來張千山在位的時候和他也沒多少舊情。不過費庭蘭在錦衣衛(wèi)干事十幾年,風水輪流轉這種事情他還是懂的,這刻見了張千山,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絕,趁著兩人打個照面的間隙,他往張千山袖中塞了一張手絹。 絲絹上是一個女人的畫像,張千山展開手絹,霍韜一眼就瞧出來錦衣衛(wèi)秘密逮捕的人是誰——嘉靖十年出逃的游擊將軍戚英姿。 是的,正是戚英姿。費庭蘭沒見過曾經的戚英姿,更認不出來現(xiàn)在的朝鮮崔氏三公子,他照著畫卷按圖索驥,逮錯了人。 張千山瞧著那畫像,說:“這誰,我怎么沒見過,這誰啊?” 張千山的記性好的很,他根本不記得曾經見過這么個女人,穿著戎裝,神情嚴肅。張千山道:“馬鳴衡這幫人又在搞甚么鬼?” 霍韜看一眼心里就有數(shù)了,費百戶這是錯把李鬼當李逵,抓錯人了。 傅默寧別說長得和當年的戚英姿有三分相像,關鍵她的打扮也很接近戚英姿,這就有了六分像,再加上她梳這么個發(fā)型,更是不得了,完全成了戚英姿的一個仿制品。 霍國公爺?shù)溃骸澳桥邮翘拼蠖级降娜?,怕是弄錯了?!?/br> “唐大都督的人?” 張千山最近受了打擊和壓迫,全身都不對勁,這回霍韜提醒他,他便打算賣唐縱一個人情,人情嘛,有來有還,將來只怕唐縱要還給他一個更大的人情。 “國公爺,我家里還有事,我先走了?!?/br> 張千山急吼吼想去給唐縱通風報信,霍韜笑一笑,“張大人慢走?!?/br> 張千山走唐縱家的后門往唐宅里躥,霍韜等他進了門,自己也回頭往大街那邊走,霍韜留了個心眼,他先回了自己家,才出門往崔氏的香料鋪子里去。 “有梔子花和rou豆蔻嗎,給我各來一兩,”霍韜進了門,見夏生在看店,夏生道:“兩位公子最近都休息不好,在樓上補覺呢?!?/br> 夏生去端茶,霍國公爺上了崔蓬的小樓,女人并未睡覺,她似乎在看甚么書?!鞍⒆恕保夼蠲偷鼗仡^,瞧見是霍韜,笑了一笑,說:“怎么有空來了?” 霍韜脧她,用一種好笑的眼神,“聽你這話,倒像是我怠慢了你,你又不是我養(yǎng)的外室,哪里還能一心一意等著我來?!?/br> “咳”,崔蓬給他端上瓜果點心,說:“唐縱來了一次,他知道我是女人了。” “嗯?!被繇w沒有太大的反應,他說:“遲早的事,唐縱又不是個瞎子,我打賭他睡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 “嗤嗤”,崔蓬低聲笑起來,“我見過的男人肯定也比你養(yǎng)著的外室多,想當年我在寧波衛(wèi),我領著多少兵,你當我是......” 夏生的柑橘茶端上來,霍韜往茶里添了一勺糖,他遞給崔蓬,“試試?!?/br> 女人低頭笑,“多謝?!?/br> 夏生下樓看店,霍國公爺說:“錦衣衛(wèi)在秘密搜捕你,他們找人畫了你的像,估計是貝兆楹或者是馬世遠的手筆,馬鳴衡肯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