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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明海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親了,她命好,蘇州府的一個富商瞧中了她,愿意替她拿銀子贖身,更愿意聘她當正妻。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煙波樓的老鴇子不知道是不是惡人當多了,想當一回好人,這次將江畫屏這顆搖錢樹放出去,都沒多要錢,只開口要了八百兩銀子。八百兩銀子,花魁江畫屏出來唱首歌,一晚上人家丟到臺上的器物銀兩都不止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銀子,在煙花場里,別說買下江畫屏,就是買個稍微出頭的花姑娘,都夠嗆。

    不過姑娘熬出頭是好事,嫁人當正妻更是好事,老鴇子不想折了這個福氣,等江畫屏將這首曲子一唱完,她就當著大家伙兒的面把江畫屏江花魁的賣身契還給她了。此后,江姑娘就是個自由人。

    自由,多么高尚而遙遠的詞語,徐樂樂覺得她沒有這一天,即使有這一天,她也會似深宮里的白頭宮娥一樣,枯白了頭發(fā),熬干了身軀,最后以一副殘軀病體邁出宮墻,了此殘生。

    江畫屏謝了幕,迤邐去了。

    屬于江畫屏和童素光的時代終于謝幕,屬于新花魁的時代要到來了。這些穿著不倫不類宮裙的女孩子有的躍躍欲試,她們急于向臺下的官員和富商們展示自己的才藝和美貌,用徐樂樂的話說,她們都蠢蠢欲動。

    徐樂樂沒有見過宮裝,她也不知道宮里的娘娘們穿甚么衣裳,但她覺得,肯定不是自己身上這個樣子,這茜紅衣裳紅不紅,紫不紫的,難看極了。

    “好,有請我們的花間九嬪。”

    老鴇子的聲音熱情高漲,她舍去了一個花魁,拉來了蘇州綢緞莊對她煙波樓未來二十年的服裝贊助,瞧今天這一水兒的新衣裳新料子,可不都是江畫屏家的那個傻大戶送的。哎,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好事,她又怎么會做蝕本的買賣呢。

    徐樂樂隨著她的姐妹們一起登臺獻藝,幾個姑娘一字展開,中間站著的三個是跳舞的,旁邊兩個是撫箏的,最邊上兩個是撫瑤琴的,另一個是吹笛子,徐樂樂轉(zhuǎn)身,在案臺上拿了一支筆,她是作畫的。

    “一尺左右的素絹,故稱書信為尺素。卻倚緩弦歌別緒,斷腸移破秦箏柱?!本椭讲沤嬈脸^的曲子,徐樂樂畫了一副婦女思歸圖,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畫中婦人惆悵輾轉(zhuǎn),睡了銷魂,醒也銷魂,卻是遍尋夫君無蹤跡。

    曲音罷,畫筆停,下頭喝彩聲陣陣,當下就有人丟了一枚藍寶石戒指到徐樂樂腳下,“畫得好,畫得好!”

    徐樂樂俯身,將戒指撿了,回一句:“多謝大官人賞賜?!?/br>
    徐樂樂的聲音很婉約,她說話的語調(diào)很慢,曼聲曼語的人兒總是很溫柔,兼之她看起來也很溫柔,眉眼低垂,長發(fā)及腰,怎么看都是個惹人憐惜的小花娘子。

    貝兆楹問馬世遠,“馬大人,這個怎樣?”

    馬世遠瞟了一眼就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瘦骨嶙嶙,沒一點風韻?!?/br>
    貝兆楹見馬世遠完全不吃這一口菜,立即領(lǐng)會其心意,“馬大人覺得這個不好,那最左首的那個呢,那個豐腴有rou,應(yīng)當手感不凡?!?/br>
    馬世遠的目光就沒在徐樂樂身上停留半分,他完全不好這種小豆丁似的女人,個子不高,也不夠好看。貝兆楹跟他說另一個,他便瞟到別處去了。

    沈約的目光一直落在徐樂樂的畫上,認真說起來,她的畫技還是粗糙也顯稚嫩,但她筆下的婦人那股子怨婦深閨情緒都被她畫出來了,這一點對于技巧和老道來說,是很難得的。

    徐樂樂一直垂著眉眼,等她抬頭的時候,瞧見下頭一個俊俏公子一直盯著她的畫兒,等她望過去的時候,沈約也望過來了。兩人眉眼甫一接觸,徐樂樂就低了臉,女孩子的面頰立刻紅上眉梢。

    沈約也覺得好笑,那姑娘被他一看,倒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紅透了。貝兆楹耳聽六路面觀八方,沈約和徐樂樂這一來一回的眉來眼去,他瞧了個干凈。這刻說:“沈大人,晚上......”

    “多謝各位大官人捧場,咱們九嬪中最得大官人喜愛的是咱們的左呦,”老鴇子將最左首的那一位骨骼纖細rou感風流的那位美人胚子推出來,“給各位大官人見禮,多謝各位大官人們賞識?!?/br>
    那名叫左呦的女子走出來,她這一動,當真是儀態(tài)萬千,“小女子左呦,乃‘呦呦鹿鳴,食野之蘋’的呦,左呦給各位大官人們見禮了?!?/br>
    “好好好,這女子好,還會吟詩,真是好!”男人們通常不給同性面子,最愛給女人面子,尤其是美女。這么一個大美人站在跟前,怎么能不給花魁面子,當下有一人就丟了個金錠子上去,“呦呦,我們支持你!”

    這男人說得好笑,眾人都笑起來,徐樂樂也低頭笑了,等她側(cè)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就是方才丟給她寶石戒指的那一位。徐樂樂心想,“老話說得果然不錯,男人吶,皆是喜新厭舊之貨色,這才幾刻功夫,他剛剛還支持我,現(xiàn)在就去支持她了?!?/br>
    想到此處,徐樂樂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剛剛想笑的小插曲,此刻也笑不出來了。她想,這等庸人,生的肥頭大耳,能有甚么審美,懂得個甚么好處。

    徐樂樂往沈約那里看去,正巧沈約也在看她,他瞧見她在笑,笑容還沒達眼底,那抹子笑容都沒來得及定格,就失去了,當真是分秒間的功夫。

    徐樂樂看沈約,沈約也看她,兩人這回眼眸再一對上,就多了些別的內(nèi)容了。馬世遠看中了左呦,沈約瞧上了這個小豆竿子,等一會兒將老鴇子叫來,叫她安排安排。貝兆楹正在盤算,“砰”,一聲,一抹秋香色的影子墜地,女人直挺挺落在‘九嬪’站的臺上,鮮血流出,一聲凄涼。

    童素光死了,她穿著一件秋香色的淡淡黃的紗裙死了,有年紀深一些的,或者與煙波樓交情不淺的人看出來,童素光這條裙子就是她與江畫屏摘得雙桂冠時候穿的那身紗裙。

    那時候的童素光多美啊,少女風姿,灼而不妖,真正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這才幾年,五年,還是八年?眾人都記不清了,他們只記得童素光十六歲被老鴇子綁住手腳,鞭子上沾鹽水吊著毒打了一頓。十九歲的時候,童素光就得了花魁,她舞跳得好,江畫屏歌唱的好,那個晚上可比今天晚上激烈多了,寧波府甚至江南岸多少有錢老爺年少公子都爭著買童素光再舞一曲,有傳言說,那天晚上,煙波樓靠著這兩個新出的花魁,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