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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是紅腫著的。 小丫鬟如遇大赦,把一盆水輕輕地放在地上,給公主行了禮,便像腳底抹油似的,趕緊往回跑。 緋裕公主手里攥著長鞭,一步步靠近牢房,看著坐在一邊的蕭成瑜說道:“不是有句話叫做傷口上撒鹽嗎?今天就讓你嘗嘗。”她笑得意味深長,眉頭都跟著飛揚跋扈。 “來人!”緋裕大喊一聲“把她帶出來綁起來?!?/br> “是?!眱蓚€獄卒應聲而來。 兩人把蕭成瑜從牢中帶出來,綁到了一根粗壯的柱子上。 這時候坐在里面一角的風遇春也站起身來開口道:“公主,買她回來我可花了不少金銀,還請手下留情,不要把臉打壞了?!?/br> “哈哈哈哈!好?!本p裕公主一番嘲笑后倒是欣然應允。 而那邊也已經(jīng)按照公主的要求擺放好器具,他們知道公主又要開始最喜歡的折磨游戲了。 緋裕一腳踢開一堆刑具,朝兩人怒道:“瞎了狗眼了?把那盆水端過來!” 這是緋裕公主精心調(diào)制的,辣椒水加上鹽。 待水放好,緋裕公主走到蕭成瑜面前,直接就是兩巴掌下去。 “國師說不要傷了臉,我盡量不打壞就是了,本來還真是想要在這漂亮的臉蛋上劃幾刀?!彼f著就拿出一把匕首在蕭成瑜的臉上比劃著。 蕭成瑜內(nèi)心也是惶恐不安,這位公主腦子總是不大正常的,惹急了她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更是忍著臉上焦灼的火辣感,蕭成瑜一言不發(fā)。 “不是不能吃虧嗎?本公主你都敢打!”緋裕說著就后退一步,甩著鞭子就是連續(xù)三鞭,蕭成瑜痛地叫了一聲。 “還以為你真的變啞巴了呢?”說著又甩了一鞭子。 “把水潑在她身上,留下一半,潑一半?!本p裕公主交代著,“等到打得滿身的傷痕時再潑一遍?!?/br> 一邊的獄卒于心不忍,但也只能聽話照做。 “住手!” 這一聲吼,讓一盆水全灑在了地上。 來的人也只有玄瑟了,別人也沒這個膽。 “給你半個時辰,去給本公主在弄盆這樣的水來!”緋裕公主不理會玄瑟的聲音,怒聲吩咐著獄卒。 “是。”獄卒哪敢耽擱,立即抱著盆出去了。 玄瑟一步步走近,走到了緋裕公主的面前說道:“放了他們,這里關(guān)一個人就足夠了?!?/br> “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本p裕公主說著又甩去一鞭子,才放了手中的長鞭,一臉無辜地沖著玄瑟笑。 “不過,要等那個獄卒回來,給她潑一盆水才行。那水可是很費工夫的,我放了很多東西在里面才調(diào)制好的,專門為她準備的?!本p裕公主繼續(xù)說道。 “不要胡鬧了?!毙f著就要去為蕭成瑜松綁。 “你當我是胡鬧,我就只能胡鬧到底?!本p裕攔住玄瑟。 蕭成瑜此時已經(jīng)痛地昏了過去。 兩兄妹僵持不下,風遇春卻從里面走了出來,三兩下就解了繩子,扶著蕭成瑜在一邊。 “國師大人,還真是神通廣大,牢房都關(guān)不住?!本p裕冷笑著離開這鬼地方。 玄瑟上前扶著蕭成瑜,見她滿身是傷,便只能把她抱在懷里,小心地避開她身上的傷。 只是幾人到了牢門口才發(fā)現(xiàn),緋裕公主把牢房大門關(guān)死了,他們根本無法出去。 這,也是夠狠的。 “緋裕,膽子越來越大了!”玄瑟的聲音很大,但是這道石門太厚,阻斷了大部分聲音,緋裕也勉強聽得清楚。 “哦,我只是一不小心按下了機關(guān),你們等會,我這就幫你們打開?!本p裕公主一臉笑意,扯著嗓子朝里面喊著。 等了許久,緋裕公主都沒有打開門。 “這道門,我們出不去。”風遇春朝玄瑟說著,“只能等著?!?/br> 又過了一會兒,緋裕又抄他們喊道:“王兄,國師,你們讓開些,我找到機關(guān)了。”緋裕公主說著就上前要打開門。 門內(nèi),國師拉住玄瑟說道:“把這個蓋上?!?/br> 玄瑟會意。 一出這道石門,兩邊的獄卒一同向他們潑水,一見是國師大人和王上,不由得手抖了一下。 而正中間站的緋裕公主卻不會手軟,一盆水直接潑在了蕭成瑜身上,拍了拍手,把盆扔到地上,心滿意足地離去。 “本公主大度,以后不會為難她了?!?/br> 第49章 暖爐溫酒 喧鬧折騰過后便是沉寂,一盆冷水落到化作寒冰,人走塵揚,忽然聽得樹葉沙沙作響,一陣輕微的風吹過,兩人一同停下腳步,因為宮中起風實屬不尋常。 “誰在那里?”國師轉(zhuǎn)身朝著身側(cè)的假山走過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假山后面是前來救蕭成瑜的賈仁,國師站在那里上下打量著,心中大概明了。 “國師,怎么了?”那邊玄瑟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便問道。 常遇春走過來回道:“王上,沒什么事,那塊石頭不結(jié)實,又掉了一塊。” 這宮里的假山確實經(jīng)常脫落碎石塊,所以宮女現(xiàn)在都不敢靠近了。但是因為緋裕喜歡捉迷藏,玄瑟也就一直留著這些假山。 “走吧,等緋裕玩膩了,就把這些石頭清理掉。”玄瑟抱著蕭成瑜說道。 “是。”風遇春應著。 一路上,身著粉衫的宮女們紛紛退到兩旁,低頭跪地行禮,遠遠望去像是一片低矮的桃林,她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氣芬芳撲鼻。 粉色道路的盡頭,是接連不斷地雪蓮花,精心養(yǎng)育五年才能開花,而這里卻是時時見得到這圣潔之花。 玄瑟抱著蕭成瑜回到了風雪殿,這個空置了許久的王后的住所,風遇春轉(zhuǎn)身欲離開,卻被玄瑟喊?。骸暗认拢蕚湫┏缘??!?/br> 畢竟,這位國師大人對吃十分有研究。 “暖爐溫酒吃火鍋如何?”常遇春笑道。 “好?!毙獫M意道。 蕭成瑜還在昏迷中,叫來太醫(yī)為她診治,宮女輕著手腳為她傷口上藥。 隔著繡有如雪江山的屏風,玄瑟坐在暖爐前親手熱著酒。 風遇春則是忙活著指揮宮女們,牛rou,羊rou,雞rou,還有干菜,面條,一樣樣端進來,按順序擺放好。 喝了一口酒,吃了幾片rou,蕭成瑜許是聞到了香味,醒來了。 玄瑟站起身來說道:“國師帶來的人,先好好照顧著。這地方,緋裕是不會闖進來的?!?/br> 說罷,提著一壺熱酒就走了。 木門重重地關(guān)上,風遇春才醒過神來,放下筷子,坐著思考。 “哎喲!”蕭成瑜忍著全身的疼痛,坐到了風遇春的對面,“都煮爛了,你不吃嗎?” 一邊說著一邊就下了筷子,一口牛rou片咬下去,十分滿足,她隨意說著:“打的鬼主意落空了吧?” 風遇春看著對面的人不顧儀態(tài)地大快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