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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格格被教養(yǎng)嬤嬤管得束手束腳的,要說榮妃一點都不知道,那肯定不可能,只是懶得管罷了,三格格和布貴人也是清楚榮妃的心思,所以從不敢去‘麻煩’她。 大頭忙都幫了,琳瑯?biāo)餍院萌俗龅降祝粋€字也沒提布貴人,只理直氣壯的和榮妃‘報怨’道:“真是把我給氣著呢。雖說是教養(yǎng)嬤嬤,可歸根到底,不還是奴才嘛。結(jié)果……吃個點心還不準(zhǔn)往下掉渣,管得忒寬了吧!就是我,自得了太后的吩咐,這一年半載的也從來沒有這么拘束過大格格她們?。 ?/br> 榮妃聽得直點頭,嘴里還道:“那些奴才確實太放肆了,我知道后也著實氣了一場……” 其實,琳瑯突然插手來管鐘粹宮的事兒,榮妃心里豈會舒服??梢浪聊?,萬氏哪是在替三格格出頭,她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抓著個事由子就來逼她低頭。 沒想到萬氏不去找惠妃的麻煩,倒把自己當(dāng)成了軟柿子掐,榮妃心里也是又驚又氣。 可如今的萬氏早不是當(dāng)初的老答應(yīng)了,就是鈕貴妃也被逼得自退一射之地!榮妃本就絲毫奈何萬氏不得,何況,她心里還惦著二格格指婚的大事。 去年,萬氏可是讓皇上給‘受了委屈’的大格格指了個好駙馬,要是她再對三格格如法炮制一番,又單單舍下二格格不管…… 二格格明明是皇上的長女,結(jié)果還不如做養(yǎng)女的大格格和meimei三格格受寵!這么一想,榮妃心里立時惴惴,不由自語道:“……只要布順達能好,我低個頭又算什么?!?/br> 不得不說,榮妃是個很會給自己加戲的聰明人,不過最后卻是便宜了三格格和布貴人。 那天和琳瑯分開后,一回鐘粹宮,榮妃就依樣畫葫蘆的把三格格的教養(yǎng)嬤嬤又罰了一頓,布貴人母女倆也是徹底放心了,先后被瑜貴妃和榮妃重罰,這幾個嬤嬤要是再敢囂張,那真是找死了。 康熙不在,不管是前朝的筵宴還是后宮的家宴,都得由太子出面領(lǐng)宴,冬至如此,元旦和小年也是一樣。 元旦前,康熙還從行營發(fā)旨,命太子代他于乾清宮的正殿里設(shè)宴款待宗親和群臣。 雖說不是在太和殿里行宴,可滿殿的‘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的呼喊聲,還是讓太子不飲自醉。 但他也沒沉醉多久,才過完元旦,高粱就領(lǐng)著個小太監(jiān)悄悄來拜見。 這小太監(jiān)本是韋氏的心腹,卻是被高粱策反了。 聽了這小太監(jiān)的吐口,太子這才知道韋氏她們又干了什么好事——原來瑜貴妃會出風(fēng)疹,竟然是她們下的手! 太子氣得橫眉豎眼,叫來韋氏后,也不聽她狡辯,一腳把人踢出一丈去,然后才恨聲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居然又背著我行事!給我老實交代!阿哥所的小阿哥會夭折,難道也是你們……” 韋氏爬起來跪好,慌忙解釋道:“怎么會!小阿哥一死,不是倒救了大阿哥一回,否則瑜貴妃出事,皇上豈能饒過他和惠妃……” 知道自己的手沒沾上親侄子的血,太子方才冷靜了一些,他冷笑道:“這么說,你們對孤不但無過反倒有功了?!?/br> 太子這話韋氏哪里敢接,忙就死命磕頭,只幾下過去就把腦門磕出了血。 太子任由她磕,心里也是憤憤:竟敢一犯再犯,這狗奴才可真是不怕孤!好得很! 知道她做不了主,他也懶得再糾纏,只隨便找了個理由罰了韋氏三十大板,自己卻是忍到了隔天,等索額圖的小兒子,他的小表叔阿爾吉善進得宮來,再抓著他好生痛罵一番。 “是你阿瑪?shù)囊馑及桑页弥拾敳辉趯m里對瑜貴妃出手,他真是天大的膽子!” “小阿哥一夭折,皇阿瑪反倒越發(fā)憐惜胤褆,你們這是弄巧成拙!” “而且,為什么又瞞著孤!韋氏她們到底是誰的奴才,是我的,還是索額圖的!” 真是氣死他了:小阿哥要是不死,皇阿瑪還不一定會帶大阿哥去打噶爾丹,可小阿哥這一死,反倒是鐵板釘釘了! 阿爾吉善被太子罵得面無血色,回頭趕緊就給索額圖寫信。 直到五天后,也跟著康熙去了內(nèi)蒙古的索額圖才接到了他的信。 看完信,索額圖也是驚怒交加,韋氏竟是這么不小心,又讓太子抓到了馬腳! 索額圖有一親信幕僚,名張匡,這一次也被他帶來了行營,張匡隨后也看了這信,見索相焦愁,就小心的道:“相爺……太子畢竟也大了,很多事再瞞著也不好。” 索額圖聽得捋須搖頭:“太子心性尚且稚嫩,身邊又多是皇上的眼線,有些事讓他知道了反而不美,就像這一回,韋氏在毓慶宮里受罰,事后只能讓凌普出來頂罪,否則怎么解釋太子突然就重罰了他的奶娘?!?/br> 張匡道:“相爺說得也是。只是……”他伸手指了指天,小聲問道:“這天真的變了嗎?”依張匡看,皇上也沒慢待太子啊,為什么索相卻是越來越心急。 索額圖瞥他一眼,道:“太子出閣時,禮數(shù)上就定得太輕。本就是常年一起讀書的親兄弟,見了太子又只用行打千之禮,長此以往,阿哥們哪里會心生敬畏。最近這兩年不就是嗎,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個個都搶著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 索額圖,在赫舍里家排行老三,所以又別號索三。這索三,自然不是什么體面的叫法,如今敢當(dāng)面這么叫索額圖的人幾乎沒有了,可早年間敢這么叫的,那可就太多了,因為索額圖并不是父親索尼的福晉所生…… 從無人問津到赫舍里家的當(dāng)家人,索額圖真是太明白生為庶子的不甘和念想,何況太子生來占有的還是皇位。 就是因為太子如今年幼,皇上尚且比較放心,他才手段頻出,趁著皇上不會猜疑到太子身上,他至少要把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這三個最有威脅的打壓下去才行。 其實,真的讓索額圖焦愁的是另一件事,這一次組織大臣上折子,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能讓太子監(jiān)國,太子才多大,他的目標(biāo)是退而求其次,太子能上朝站班,或者在折子發(fā)還前能看上一眼……可皇上最后竟是一點也沒松口! 發(fā)現(xiàn)皇上只想讓太子好好讀書,卻是分毫不想叫他接觸朝廷和政務(wù),索額圖也是心知不妙:皇上現(xiàn)在就如此防著太子,以后又該如何! 第204章 班師 康熙三十年的春末,御花園里桃紅柳綠時,常寧所率左路大軍于烏珠穆沁小敗于噶爾丹,噶爾丹趁勢率五萬騎兵繞路進逼至烏蘭布通。 烏蘭布通距離北京只有七百里之遙。與此同時,噶爾丹的探子更是來報,康熙帝突然于行營病倒,已經(jīng)退至行宮養(yǎng)病。 順利打到此地,又咋聞這樣天大的好消息,噶爾丹也是雄心陡起,想當(dāng)年滿人入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