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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啊,這兩塊地方清朝時不都是咱們中國的嗎,敢情這時還不是啊,還有羅剎國……是指俄羅斯嗎? 琳瑯聽得云里霧里的,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義憤填膺——上了這么多年政治課,別的不說,‘祖國的領土主權神圣不可侵犯’這句話她可是記得牢牢的。 “這大雪下得也太不是時候了,萬歲爺,您別生氣,那什么羅剎人哪里是我們八旗子弟兵的對手,只要雪一停,薩布素肯定能把羅剎人給打得屁滾尿流的!”琳瑯說得熱血上頭,拳頭都握起來了——要說這時候有什么好,那就是不用講和諧,想打誰就打誰。 康熙聽得搖頭低笑幾聲,握住她的拳頭,道:“八旗子弟兵……這詞說得好?!?/br> 一不小心就造了個新詞的琳瑯只能沖著他嘻嘻一笑了。 康熙沉吟了一會,道:“也許,八旗演武堂的事該提前了?!?/br> 八旗演武堂?琳瑯聽得直眨眼睛。 康熙見狀就和她解釋道:“這是孟彗的提議,自入關后八旗荒廢騎射漸成糜爛之勢,朕打算和西人的國家一樣建立軍校,從兵到將重新打造八旗。演武堂就是朕的先行之卒?!?/br> 什么? 琳瑯聽得膛目結舌,八旗演武堂,軍?!襄缋相l(xiāng)這是要日天日地嗎?! 看她驚成這副模樣,康熙不禁就低低的笑了起來。 孟彗者,夢會也,朕這是又把萬氏給驚著了。 第61章 感動 這一天,琳瑯只陪著康熙吃了晚膳,然后就早早的回了咸福宮——打定主意要提前開啟演武堂計劃的萬歲爺吃完晚膳就興沖沖去南書房加班了。 回了梢間后,琳瑯換了衣服洗了澡,然后用生姜水泡起腳來,雖然沒幾天就要開春了,可甬道上刮起風來還是咻咻的響,回來的路上坐在輦子里琳瑯被風吹得那叫一個冰冷動人。 一邊泡腳驅(qū)寒,她一邊就在想康熙和她透露的演武堂和軍校的事。 建立軍校,重振八旗,孟彗老鄉(xiāng)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和康熙提起這種事來。八旗所向披靡的威名可是滿人心心念念的一大驕傲,他就不怕好心辦壞事落下個質(zhì)疑八旗軍力的罪名嗎? 嗯,孟老鄉(xiāng)應該是個憤青,自己做了太監(jiān)沒辦法建功立業(yè)了,就開始輔助康熙大帝建功立業(yè)了。 而萬歲爺居然也接受了他的這個建議,看來孟老鄉(xiāng)已經(jīng)是他的心腹了。 琳瑯在心里給孟彗打了個call,孟老鄉(xiāng)可真是個牛人啊,要不是倒霉催的穿成了個太監(jiān),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起點男啊。 給孟彗打完call,她轉念一想,又給萬歲爺打了個call,雖然是碰巧遇上了,可萬歲爺生氣時既沒有對自己亂發(fā)脾氣,事后又那么隨意的把折子上的奏報還有他的打算都和自己說了。 現(xiàn)在想想,琳瑯覺得自己那時的應對真的有點尬,哪怕不敢說話也該用憂慮又擔心的眼神去瞅瞅(安慰)萬歲爺呀,自己倒好,居然低頭盯著指甲看,還看得入了神,就這樣康熙居然也沒生氣,還真的因為自己笨拙的應對而消氣了! 自從在書房里為康熙磨了墨,琳瑯就一路受寵到今日,前幾日康熙更是因為她而厚待萬家,一下子就封了三個敕命,可說白了,那都是萬歲爺?shù)男√焓乖撚械拇?。琳瑯心里明白,這是自己如今正得康熙的喜歡,又趕上了牛痘法出世的好時候,哪怕?lián)Q個人只怕也是差不多的待遇。 可這一次,琳瑯頭一回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康熙對自己的特別——離開乾清宮前,小太監(jiān)魏珠悄悄和她透露,說萬歲爺看了折子后大發(fā)雷霆,梁總管和好幾個御前伺候的人都因為伺候得不好而挨了板子,難怪這一回給琳瑯帶路的人不是梁九功。 一時間,琳瑯的心里又是甜來又是酸,要是萬歲爺真的只走腎不走心就好了,自己這個小天使也跟著走走腎就行了,可他這么一特別,倒是讓她心煩意亂了! 她猛的搖搖頭,決定不想這些煩心事了,還是想想正事吧。 等進了二月開了春,宮里面就要熱鬧起來了,二月初八是孝莊她老人家的生日,也就是圣壽節(jié),而三月的十八日則是萬歲爺?shù)纳?,即萬壽節(jié)。作為新晉的萬貴人,琳瑯得開始準備禮物了。 孝莊的禮物倒還簡單,洗完腳,琳瑯趕緊上了床,她抱著暖壺窩在被窩里,叫石楠坐在床沿,和她商量了一會后,就想好送什么了——琳瑯準備到時就送一個金壽桃。 送金壽桃金如意,還有各種和福祿壽沾邊的吉祥擺件,在孝莊的圣壽節(jié)上都算是隨大流的做法。琳瑯一個初來乍到的貴人,給太皇太后送壽禮,送貴重了反倒不好,隨大流講講心意就是了。 可給萬歲爺準備的禮物,琳瑯可就萬萬不能隨大流了。貴重不貴重倒是不重要,關鍵是要能顯出心意來,又最好還能有點新意。 送什么好呢,當晚和石楠沒商量出個結果,琳瑯第二天又繼續(xù)想。想了好半天,她終于想到要送什么了。 她準備親手織一雙露指的羊毛手套送給萬歲爺。 琳瑯要織的這雙手套可不止是一雙手套那么簡單——要知道這時可沒有織毛線這項手藝!更關鍵的是琳瑯用的還是羊毛! 據(jù)琳瑯所知,別看到了現(xiàn)代鄂爾多斯的羊毛線賣幾百塊錢一斤,可這時因為缺乏進一步的加工手段,蒙古的羊毛老不值錢了,牧民們割下的羊毛每年都只能做成粗糙的羊毛氈子或者壁毯往中原腹地賤賣。 琳瑯就記得一件事。原身在許家附學時,二舅許沛公怕侄女和家里的女孩們冬天里冷了腳,就買了幾大張羊毛墊子把整個書房都給鋪上了。 當時許家沒請女夫子,是孀居在家的小姨媽也就是小許氏在給女孩子們做老師。小許氏覺得二舅太奢侈了,當著晚輩的面沒說什么,背著卻去找了二舅,結果二舅就和她說,這些羊毛墊子不值錢,一大張也就是兩匹粗布的價錢,拿來踩腳正好。這事正好被原身聽見了。 所以,可別小看織毛線這項手藝,有了這項手藝,把羊毛紡成毛線后,就可以做手套做衣服做各種毛線飾品了,這樣的話蒙古出產(chǎn)的羊毛可就賣得上價錢了。 而蒙古人要想長長久久的把值錢的羊毛真的賣出錢來,可就離不開中原了,否則沒人買,再好的羊毛線那也只能織成氈子和壁毯擱在蒙古包里。 有時候,經(jīng)濟手段比明刀明槍還有用。琳瑯覺得,有了這個讓羊毛值錢的法子,萬歲爺在喀爾喀蒙古那邊的大計劃應該能順利一些的。 原本琳瑯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可孟彗老鄉(xiāng)人都做了太監(jiān)了,還敢跟萬歲爺提建立軍校這樣冒險的建議,她覺得在保衛(wèi)蒙古的事情上自己也得出把力才行。 而且,這么一雙前所未有的羊毛手套,作為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