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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 何叔寶便笑著說:“所以公主一直也不怎么理會司馬家這些人?。 ?/br> “也是!” 說話間,司馬淳又有些躊躇:“司馬家的事,不如便就此作罷吧?!?/br> 何叔寶卻說:“我本也只是不忿他們對你不敬,只是想讓他們長長記性,但如今看來,我心中也有一個猜測?!?/br> 司馬淳不明,何叔寶想了想,便說,“你這塊玉,得自于玉華公主,據我猜測,定是端宜公主臨終前,交給永慶皇帝的,這才會落在玉華公主手中??僧斈杲I(yè)城亂,卻是另有一人憑著公主的信物,調開了公主府的私兵。我懷疑,與司馬府有關?!?/br> 司馬淳有些震驚:“不會吧!不是我瞧不起司馬府,他們既庸碌且愚蠢,實在不是能做出這些事的人??!” 何叔寶面色有些復雜:“我本也沒想到,但依著你的猜沒測,又覺得也有可能。” “我的什么猜測?”司馬淳本有些不明,后又想到了什么,“你是說,我阿爹?!” 何叔寶沉重地點點頭:“若是駙馬出面,又有公主的舊物,那些親兵被調走,也是極有可能!” 司馬淳兀地站起來,厲聲道:“若真是他,我絕不饒他!” 何叔寶拉她坐下,安撫道:“這些不過是我們無端猜測,做不得準的。我之前不告訴你這些,就是怕你多想。無論如何,他是你的父親,你能將他如何呢?” 司馬淳聞言,便有些沮喪,“是啊,我能將他如何呢?” 何叔寶沉吟片刻,說道:“我想要的,無非是一個真相?!?/br> 司馬淳與何叔寶說了這么多,眼下能著手的,依然還是那對姐弟倆每月會去的那處別莊。 只是到了十五那一日,又有了些變故。 司馬清與司馬澈這對姐弟,自從那天在靜怡堂中,挨了有生以來第一頓打,自覺顏面全失,接連幾日,都悶在房中,不愿出門。 十五那日,本是要出城去別莊的,他們姐弟也都沒有去。 司馬淳有些擔心:“難道是有人知道,我們在查探此事,所以他們便閉門不出,不讓我們拿到把柄?” 何叔寶皺著眉,考慮了很久,久到司馬淳都有些忍不住來催他了,何叔寶才說:“或許不是這樣。以目前所見,司馬府中眾人,簡直是一目了然,有些想明白了的,卻不愿多事,甚至想借刀殺人?!?/br> 司馬淳插話道:“比如二伯母?” “對!”何叔寶說,“以前老太太在世,她便做不了主,如今都分了家,她可是一直想當名正言順的掌家娘子的。府里還住著外人呢?” 何叔寶邊說著,走到門邊,向外吩咐了一聲,回轉來,對司馬淳解釋道:“我讓人去仔細看著那對姐弟倆,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br> 這收獲并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午飯之后,便有人來回報說,那對姐弟如今住的后院,來了位不速之客。 沒有從正門進,走的是府中的邊門,平常只有府里的下人出去采買會從那邊走。 司馬淳一聽這消息,顧不得其他,連何叔寶那邊都沒有知會,自己帶了些侍女仆婦,便往那院子走。 她還特地留了個心眼,帶上了何家的一位老嬤嬤,是曾經跟著幼時的何叔寶在大梁皇宮、公主府中往來的,認得不少建業(yè)城中的貴人。 府里的其他下人,在高氏的約束下,對司馬淳的行動從不阻攔,只是在探明了她這一行人的方向后,便去報給了高氏知道。 高氏一把扯下頭上的汗巾,坐直身子,待要說些什么,又有些泄氣,只是擺擺手,讓人下去了。 一旁的張嬤嬤有些擔心:“此事若傳開,對司馬府畢竟不美?!?/br> 高氏沒好氣地說:“我能如何?想那人貴為公主,卻沒本事拿捏住自己的夫君,難道便要怪婆家么!” 高氏話是這樣說,到底不敢完全置身事外,便吩咐張嬤嬤:“叫人看緊了門戶,無論是何消息,都在咱府里湮滅掉,切不可讓人傳到外面去。等郡主出完氣,清姐與澈哥那的下人們,全部打死,不留活口。” 張嬤嬤心中一驚:“這,只怕殺伐太過了……” 高氏橫了她一眼,張嬤嬤連忙低下頭,高氏放低了些聲音:“那些人,都是老太太留下的,知道的太多了……” 張嬤嬤不敢多問,趕緊下去布置。 司馬淳帶著人,很快便出現在那對姐弟眼下居住的晴雨軒。 院里的下人們覺出不對,便立刻被壯實的仆婦絞了膀子,嘴里塞了布巾,一聲兒也不能出。 院子里依然靜悄悄的,寒風呼嘯著,司馬淳雙手交握又張開,手指冰涼,反復幾次,方才活動自如。 但她只覺得身體內血液在上涌,熱血在沸騰著、叫囂著。 司馬淳輕輕走到正廳門口,據說來的人正在里面與那對姐弟倆說話。 在門外,也能聽到里面輕輕的聲音,不同與那對姐弟倆清澈如泉水的聲音,那聲音很柔和,很溫暖,似曾相識,但太過久遠,也許她并不曾聽過吧,誰知道呢! 司馬淳咬咬牙,伸出手推開了門,屋內點著幾支大燭,雖然門窗緊閉,也很是明亮。 此時大門驟一打開,便有冷風咆哮進來。 里面六只眼睛盯著司馬淳,司馬淳慢慢地走進來,掠過了那對恐慌地幾乎顫抖的姐弟倆,目光定在了第三個人面上。 司馬淳認識他,曾在阿娘房中的畫像上見過,但也可以說不認識他,也許都沒見過幾面吧。 那人穿著身青色袍子,雖然樣式簡單,但料子卻是不差。 司馬淳一眼瞟過,定定地看著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那人目光有些驚疑,沉默了片刻,說:“你,是阿淳么?” 司馬淳一偏頭,不去看他,看了看門外站的老嬤嬤,低聲道:“余嬤嬤,你來看。” 余嬤嬤依言垂首進來,站在司馬淳身后,目光望向那青袍人,又對著司馬淳點點頭,行了一禮,便復又站回門外。 司馬淳卻是笑了:“原來,真的是你??!” ☆、司馬9 “原來,真的是你啊!”這句話,司馬淳是笑著說的,但笑卻并未直達眼底。 她伸出手撫了撫額角那塊胎記,原來事隔多年,她也已經學會了這種假笑了么! 司馬淳看著眼前這個人,其實很陌生,從小便沒有見過,若實在要說見過,她也只在阿娘書房里掛著的那幅畫像上見過。 那幅畫像后來去哪兒了?司馬淳已記不清了,似乎阿娘病重之時,便把那幅畫從墻上取了下來,之后,司馬淳也不知道了。 她那時太小了,端宜公主的后事,自有人cao持,她帶了哪些物件下去,司馬淳也管不了那么多。 大人們對司馬淳的唯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