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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叔寶只是一笑,并不戳穿司馬淳的口是心非,走上前在司馬淳身邊坐,也把司馬淳拉下來坐著,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發(fā)。 司馬淳一躲,何叔寶的手便落了空。 何叔寶輕聲說:“阿淳,你想回江南么?” 司馬淳不可思議地望著何叔寶,不確定地問:“回江南?” “嗯?!焙问鍖毸剖窍肫鹆耸裁矗坏们榫w不高,聲音一下低沉了下來,“阿淳不想回去么?” 司馬淳瞪大了眼睛,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阿寶的話。 前世在長宮皇宮中的十年,加上今生的這兩年,司馬淳真的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再回江南的可能,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再與前世一樣,在長安蹉跎一輩子了。 或許,阿寶只是隨口一問吧。 何叔寶見司馬淳不答話,眉頭都皺了起來,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說了一句:“阿淳真的想一直待在長安?” “不!”司馬淳下意識地反駁道。 司馬淳揉了下額角,心里覺得這阿寶不知是吃錯了什么藥,這些話問了又有何用? 何叔寶卻是笑了,高興地說道:“阿淳這是想回江南了?” 司馬淳看了何叔寶一眼,今日跑了馬,阿寶的臉被曬得有些紅,額上還有了點點汗水,她便從袖中拿出錦帕,像小時候一樣遞給了何叔寶,示意他自己擦一下。 何叔寶笑著接了過去,卻并不擦,很是小心地收回到自己的袖中。 司馬淳不看他,望著丟在地上的魚桿,幽幽地說:“如果能回江南,那當(dāng)然好?!?/br> 說著又低下了頭,覺得眼睛有些脹,“我想回去,做夢都想。” 何叔寶卻是笑開了,只對司馬淳說了一句:“我會帶你回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唐代杜牧的 ☆、安寧10 何叔寶很是認真地對司馬淳說:“我會帶你回去?!?/br> 他丟下這句話,便不再與她說些什么,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司馬淳望著何叔寶的背影,實在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他要帶我回去? 他能帶我回去? 司馬淳一下子沒了游玩的心思,吩咐宮女們收拾了,便走去了馬車,一心只等著回宮了。 晉王殿下的性子本是很有些冷漠,本來在平時,那些個小娘子們見他那不愛理人的樣子,便不敢再近前了。 再被晉王殿下虎眼一瞪,有些膽子比較小的小娘子還會被他給嚇哭。 可是今日很有些不同,晉王殿下與那位何家的郎君相談甚歡,另外幾個世家郎君偶爾也能插上一兩句話。 這已經(jīng)好一會兒了,晉王殿下還是笑呵呵的,和氣得很。 便很有些小娘子們誤以為這晉王殿下已與以往不大相同了,至少不會一言不合便走人。 于是那些小娘子們便一個接一個地去與晉王殿下說話。 晉王殿下此時正與何叔寶聊到了一種攻城車,二人談興正濃,卻時不時地被人打斷,心下便很有些不快。 但當(dāng)著何叔寶的面,晉王也不好隨地發(fā)火,眼看著那些小娘子們都纏了過來,只好作罷。 眾人拾掇一番,便上馬回城去了。 司馬淳既不關(guān)注太子殿下,也不看重晉王殿下。 她回到丹陽宮中,腦中反復(fù)想著的,卻是何叔寶說的那句話。 “我會帶你回去?!?/br> 司馬淳有些想哭,如果在前世時,她能聽到這句話,該有多好?。?/br> 今生,阿寶是為何要與她說這些呢? 司馬淳心里有事,食欲便有些不振了。 安寧公主聽說司馬淳這幾日有些不太高興,心里不太放心,便過西配殿來看她。 見司馬淳此時還在搖著團扇,便伸手一把抓了過來。 有些惱意地對司馬淳說:“這都是秋日了,早晚已有些涼了,你怎地還如此貪涼?”說著便將團扇遞給一旁的宮女收了起來。 司馬淳有些心不在焉,尚還歪在榻上,見安寧公主還在那里不停嘴地教訓(xùn)著自己,司馬淳只好笑著說:“安寧真不愧是我的姨母,越來越像長輩了?!?/br> 安寧公主臉微微紅,坐在司馬淳旁邊,擰了一下她的小臉,說道:“我本便是你的長輩嘛?!?/br> “好好好,我的好姨母,阿淳記得了?!?/br> 司馬淳拉著安寧公主的衣袖小小地搖晃著,又睜大著眼睛看了殿中一圈,“那我的姨父,何時能帶我們出宮去玩?。俊?/br> 這下安寧公主的玉臉真的紅了,用力一把將司馬淳推倒在榻上,雙手在翻攪著錦帕,小聲地說:“你胡說什么吶!” 司馬淳伏在榻上笑個不停,直到翁姑姑上前要訓(xùn)她了,她才停住。 司馬淳起身喘了幾口氣,撥弄著肩頭散亂的頭發(fā),笑著說:“阿淳可并沒有胡說,這次消息看來是準準的?!?/br> 安寧公主便橫了司馬淳一眼,不想與她說話了。 司馬淳趴在小幾上捧著臉,很有些興致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兒生氣的模樣,覺得這世上真是再也找不出這般好看的美人了。 脾氣也好得不得了,以前安寧在建業(yè)還很有些柔弱,現(xiàn)在在長安兩年,倒是被北地的爽朗給熏陶了,人也變得大方起來,不再像以前那般羞羞怯怯的了。 想到這里,司馬淳仔細瞧了一下安寧公主的面容,見她的眉頭并不再如小時候一般常是皺著的。 心下一動,安寧果然與小時候大不一樣了。 小時候的安寧公主,可是連大聲說話都不太敢的,一直都是細聲細氣的,離得遠了都聽不真切。眉頭也總是皺著的,似是總有些煩心事解決不了一般。 此時的安寧公主卻是不同了。 即便是太子殿下一連數(shù)日沒有音訊傳來,安寧也不過是當(dāng)著翁姑姑的面兒憂心一番,眉頭并不常皺的。說話時雖也很輕柔,但到底是能大些聲兒了。 這便是有煩惱與無煩惱,無底氣與有底氣的區(qū)別吧。 司馬淳想出了神,又想起了何叔寶說的回去的話。 不知安寧公主愿不愿與她一道回去呢? 不,安寧一定是不愿的吧。 在長安,她可以依靠太子殿下。 回建業(yè),她便又成了無依無靠了。 司馬淳從安寧公主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阿寶說那些話時,起先是以為她并不想回江南的,以為她想一直留在長安。這又是為何呢? 此來長安兩年,司馬淳出宮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與何叔寶也總共見過兩面,阿寶為何會以為她想待在長安皇宮呢? 司馬淳兀得坐直了身子,心中卻是翻騰了起來。 一直以來的安逸讓司馬淳放松了心神,前世的記憶也讓她懶得去費心神,卻是忘了,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在長安,她與何叔寶只見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