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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再思念的人,是她? 霍蘩祁心里咯噔一下,環(huán)顧一圈,為什么還不見人?莫名地心底慌亂起來,她沖出門,只見言諍正在部署防線,兩人將船帆撤了下來,四下里都沒見著他人。 她捏緊了拳,唇瓣咬得死緊。 要是、要是他決心不再相思了,她要怎么辦?該怎么辦? 阿二負(fù)責(zé)收訊,將顧翊均遞來的字條傳給了步微行。 “這是顧公子捎的,順帶讓人問霍小姑好。” 步微行冷然地斂起薄唇,嗤笑了一聲。 正要將手里的字條揉了,阿二忙制止道:“慢著殿下,顧公子說,這信一定要看?!?/br> 寫了什么? 步微行蹙眉,瞥見手中的這封已被揉皺的信,隔了幾瞬,便緩慢地拆開字條。 阿二在一旁看著,回憶了番,依言復(fù)述道:“還有一句話,顧公子說,霍小姑從未去過他的隊伍之中,從一開始她走的就是西門,是咱們倏忽了?!?/br> 步微行的手指微微收緊,眼眸掠過一絲慌亂,字條在此時完全打開了。 ——太子殿下,疑妻癥是病,得治。 第30章 刑具 “殿下!” 阿二莫名所以, 字條已經(jīng)被扔進(jìn)了河里,步微行也疾步走遠(yuǎn)。 他隔著圍欄瞅了一眼,水花翻滾起來, 將紙條瞬間湮沒了。 霍蘩祁滿船找人的時候, 繞過艙門,只見男人步如流星, 箭步?jīng)_到了眼前,霍蘩祁張開了唇, 話還沒來得及說, 就被他摁進(jìn)了懷里。 撞得腦袋發(fā)暈, 霍蘩祁吃痛地揉了揉眉骨,“哇”一聲,“什么‘勿復(fù)相思’, 你要是不相思了,你要對我說清楚啊……” 步微行的五指摁著少女的后腦勺,緊抿的唇瓣瞬間松弛下來,“你偷看別人東西, 按律要吃板子的?!?/br> 霍蘩祁一怔,然后哼了聲,鼻子里狠狠地抽氣起來。 吃板子就吃板子, 話要說清楚才好。 船上設(shè)防的護(hù)衛(wèi)們眼如銅鈴,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有些事,真是在見到之前完全無法想象。 比如,他們完全無法想象殿下抱女人??! 步微行聽到了隱隱抽氣的聲音, 眉峰微攢,改攬著少女纖細(xì)的腰肢,“是孤倏忽了?!?/br> 霍蘩祁怔怔不解時,他松開了霍蘩祁,漆黑的眼,墨色的長發(fā),俊美的臉,霍蘩祁心旌搖蕩的,早已不能意會他說了什么,步微行蹙眉,道:“地契在出現(xiàn)在別人手上,是被搶走的?” 他方才以為她要同他一刀兩斷了,心頭的怒火難以遏制,卻忘了想,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匪窩里,她是否受了委屈。 霍蘩祁也被問得發(fā)愣,訥訥道:“我……我被賊人暗算扔下水了,東西、東西一定是被他們搶走的。” 步微行的臉色沉了下來,“誰敢對你動手?” 霍蘩祁被他看得發(fā)憷,顫顫地回道:“我、我不知道啊?!?/br> 都說了是暗算,她不清楚是誰下的手。 步微行沒有調(diào)查過她的過去,但是心里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楊氏和霍茵母女對霍蘩祁的歧視之心,“孤讓船停下,先問清楚了,若是芙蓉鎮(zhèn)的人下手,我們返航。” 霍蘩祁“啊”一聲,“你要替我報仇?” 步微行的臉沉得嚇人,“不愿意?” 他是睚眥必報的人,銀陵城無人不知,也無人敢惹他。 霍蘩祁識時務(wù)地?fù)u頭,“沒不愿……啊,但是、但是你得跟我說清楚啊……” “說清楚什么?” 霍蘩祁一見他便心里沒底,顫巍巍地將那張字條取了出來,那八個字太晃眼了,霍蘩祁亮給他看,“就、就這個,說清楚?!?/br> 某人冷笑了一聲,無視了她手中的籌碼,“撕了,或者扔水里,隨便?!?/br> 霍蘩祁疑惑地瞟了眼他的臉,太子殿下側(cè)過了身,嘴唇輕輕抖動。 這就算說清楚了? 霍蘩祁又問,“那、那一個月之后,我恢復(fù)自由身了,是不是就可以下船了?” 步微行緊斂著唇,惱羞成怒地將她手中的字條一把搶了,“去哪?” 霍蘩祁搖搖頭,嘆了一聲,“言諍還說你身份高貴,從來不會逼女人的……” “……” 他生氣的時候還是挺動人的,霍蘩祁忍俊不禁,面對如此生動的太子殿下,她就矜持不下去了,想著云娘和漁夫大哥每晚曬著日落甜蜜相擁的時候,想著云娘的話,她輕輕笑了一聲,“我能不能讓你幫個忙啊。” 步微行心知沒什么好事,不悅地背過身,“說?!?/br> 霍蘩祁偷偷捂住了嘴唇,吃吃地笑了幾聲,“我有一只小狼崽子,跟我走散了,你能不能讓言諍他們幫我找找啊?!?/br> 步微行道:“你喂狼?” 霍蘩祁奇怪,“難道不可以嗎?” “……好?!?/br> 步微行又不說話了。她受了這么大委屈,他竟然不知,還于酒醉時猶豫不決,夢回時,想到她還又愛又恨。幸得他不愿矯情著一直放縱蹉跎下去,否則如今結(jié)局不堪設(shè)想。 霍蘩祁詫異地等了會兒,他轉(zhuǎn)身將她緊緊地護(hù)在了懷里。 他的人那么冷,可是胸膛卻是guntang灼熱的,捂得人心里暖烘烘的,霍蘩祁的小臉飛了一朵紅霞,眼光到處瞟,誰敢偷看她就瞪誰,這幫護(hù)衛(wèi)果然齊刷刷聽話地背過了身。 隔了會,才聽到他低沉的警告的聲音:“你給孤老實待在船上,哪都不許去。” 霍蘩祁悄悄吐舌頭,“一個月之內(nèi),我能保證,一個月后,便不好說了?!?/br> 步微行冷笑了一聲,一個月? 太小看他了。 他可以有無數(shù)種辦法讓她心甘情愿留下。她雖不說,可心跳得這么快,怎么藏得住自己的情意?果然還是笨。 船果然又停了。 步微行說去提審山賊,去了近一個時辰,霍蘩祁閑得無聊,船上除了可以看看風(fēng)景之外,沒別的事好做。 她只得偷偷跟著步微行去看他,到得黃昏時,岸上雜花生樹,翩翩的紅粉落在山頭,船上四處都是裊裊松香,霍蘩祁貓著腰悄然地鉆進(jìn)了艙房,在漆黑無光的甲板夾層底下,聽到了鐵鏈摩挲在地上刺啦的清脆的響聲。 她心中一奇,甲板下只有幽弱的燭火,沒點(diǎn)太多,到了黃昏漆黑無比,霍蘩祁輕手輕腳地鉆了進(jìn)去,跟著皮鞭破風(fēng)的聲音、打在rou體上皮開rou綻的慘呼聲傳來,霍蘩祁忽覺全身血液仿佛都僵住了一般。 阿大的聲音在人慘呼哀痛的聲音之中間雜著清晰傳來:“殿下,下一步該怎么做?” 他在里邊? 霍蘩祁猶豫不決,正踟躕著不知是進(jìn)是退,隔著厚重的木板門墻,里頭傳來了男人冷漠的嘲諷,“臏?!?/br> “不……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