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的出現(xiàn)害了奶奶和她。

    “真的不用通知她嗎？”她看王立成的情況不是很好，剛剛那對祖孫他可能認識，既然認識，這種事怎么可能瞞得住肖紅嫣。

    “不用。”

    奶奶和她都死了，如果他沒有跟下車，如果他沒有去學校，如果他沒有來金城。有好多好多的如果。甚至如果沒有他。

    到醫(yī)院后王立成拜托秦嵐幫他把手機和錢包從車里取過來。他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他想出院。秦嵐威脅他，不讓他出院，如果他不住院做檢查，她就要打電話告訴肖紅嫣。

    為什么都喜歡拿肖紅嫣威脅他，如果不是答應(yīng)肖紅嫣來金城。

    不對，這不能怪任何人，錯的是他，只有他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

    下午，肖紅嫣打電話過來。

    “你怎么還沒到?！彼嫉攘艘粋€下午了。

    “有事，去不了?！?/br>
    王立成的語氣有一些生硬，肖紅嫣生氣的掛了電話。

    答應(yīng)她過來的突然又不過來了，不僅不哄她還這么兇巴巴，他什么時候這樣對過她。自從她來金城后他就變了。

    為了等他，她下午半天都沒有安排什么工作，明明說中午到的，不來了也不給她打電話說一聲，還兇她。肖紅嫣越想越生氣，打算不理他。

    快天黑的時候，王立成趕走了秦嵐。秦嵐確實還有事，看他沒什么大礙就走了。

    剛來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其他都沒事，就是腎有點問題還需要復查。

    秦嵐走后他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他打聽過了，奶奶和她都在太平間，他要去陪她們。

    王立成給了太平間的值班人員一些錢，他要留在太平間陪了奶奶和她一晚。

    他坐在地上靠著墻，眼睛一直看著存放奶奶和她遺體的地方。

    奶奶沒享過一天福，她性子強，和子女的關(guān)系都不是很好，她們也沒有在奶奶身前盡過什么孝道。

    她今年八歲不到，才上小學一年級，從小父母不疼愛，唯一疼她的奶奶沒了，是他的出現(xiàn)連她長大的權(quán)力都被剝奪了。

    他睜著眼就這么坐了一晚，出來的時候，頭發(fā)花白，臉也凍得烏青，把太平間的值班人員嚇到了。

    “你沒事吧！”千萬別有事，他不想因為賺這1000塊錢丟了工作。

    王立成沒有理他，游魂似的出了醫(yī)院，他沒有目的的四處游蕩，去的都是熟悉的地方，那里曾經(jīng)或者未來有過她們的歡笑。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昨天的車禍現(xiàn)場，周圍的人還在議論著昨天的事。

    “我看昨天的車禍有些邪門，那司機說他明明沒有往人群中打方向盤，車自己就撞上那對祖孫了?！?/br>
    “你聽他鬼扯，還不是為了推脫責任，車怎么會自己撞人?！?/br>
    王立成在市區(qū)游蕩了一天，沒吃沒喝，還是女兒的電話喚醒了他。

    “爸爸，我們學校后天有校慶，你能不能來參加。”昨晚她和mama通過電話，也有邀請mama，mama答應(yīng)了，只是她問起爸爸的時候，mama竟然說不知道。

    聽mama這樣說，她知道他們肯定又吵架了，而且爸爸還沒有哄mama。

    “好，能參加?！彼€有老婆孩子，如果他出事了，她們又該怎么辦。他要好好活著。

    奶奶和她的車禍案子他沒有過問，對他們來說，有爭執(zhí)的只會是賠錢的多少，賠了錢他們還會為怎么分錢起紛爭。

    他現(xiàn)在有錢，卻沒有要給他們一分的想法，在那個家庭里，錢就是禍根。

    他答應(yīng)女兒要去參加校慶，當晚在金城開了房間想要好好休息，卻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以前只要睡著就會整夜整夜的做夢，他那時抱怨不再做夢就好了，現(xiàn)在他真不做夢了，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早上起來頭發(fā)又白了一些，胡子也花了。他收拾干凈自己去了江城，需要好好做個發(fā)型，把頭發(fā)染黑，不想讓她們擔心。

    晚上他在江大家里客廳坐了一晚，他已經(jīng)不敢睡下了。每次閉眼，腦海里全是奶奶和她，根本沒法睡覺。

    閉上眼他會想到奶奶和她自己，睜開眼他又會懷疑他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這幾天陷入了一個怪圈中，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拼命的想女兒想肖紅嫣，把她們從陰暗的角落里拽出來。他還有她們，還有另一個母親，他不再是一個人。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無法忘記奶奶和她已經(jīng)死了，是他害死了她們。

    他這幾晚都是一會兒肯定自己，一會兒否定自己，反反覆覆，一夜睜眼到天明。

    早上女兒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時，他那時還坐在客廳。家里的窗簾全拉上了，讓他有些分不清時間。

    “我馬上回去，你在家等我?！?/br>
    “爸爸慢點開車，我和mama在家等你。”

    她其實很忙，不應(yīng)該回蒲城參加這個校慶活動的?，F(xiàn)在的校長是大嫂的父親，她曾經(jīng)也在這所小學教過書，女兒還在這所學校上學。

    她和王立成的重遇是在這里，也是在這里她們在一起。這個地方對他們一家都有特殊意義。

    所以她抽時間回來了，她以為回來就可以見到王立成了，他會像以前那樣哄她逗她開心，等待她的卻是冰冷的房間。

    ☆、第八十二章、看病

    買了也看不到？因為你沒買夠50％。嗯，等十二個小時后再看吧！　　八年前獵戶上山打獵, 后來獵戶再也沒回來, 她就此成了寡婦。

    去年10月, 陳德榮來他們村里推銷衛(wèi)生巾，她聽陳德榮說著衛(wèi)生巾的好處，覺得陳德榮會是個疼老婆的男人。

    一個男人都肯放下身段賣女人這么私密的東西, 也會是個有本事的人。

    馬寡婦第一次要了一箱衛(wèi)生巾。陳德榮送貨過來的時候她又訂了一些村里會受歡迎的副食。就這樣兩人熟悉了起來。

    休息沒事的時候陳德榮也會來田家村玩。兩人玩著玩著就玩到床上去了。

    兩人溫存過后，陳德榮起身要走。

    “德榮，你什么時候愿意娶我?！彼⒉皇莻€隨便的女人。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直都懂, 所以她從不與村里的男人來往, 她是真心喜歡陳德榮才會跟他上床的。

    “再等等, 你知道我年齡還沒到?！彼?2年生的，嚴格來說20歲都不到, 再說他從沒想過要娶馬紅英。

    “我們可以先辦酒?！彼狸惖聵s的老板先領(lǐng)證后辦酒的事。她比陳德榮大九歲，她怕自己等不起。

    “不辦酒也行, 我可以去你家照顧媽。”她知道陳德榮孝順，她也會當婆婆是親媽那樣對待的。

    當年她的家人把她嫁給獨門獵戶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跟她的娘家沒有關(guān)系了。那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