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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說的,明明是去拜訪她的祖父蕭嵩,而并非是她。 對于蕭燕綏話語間直接換了身份的事情,李倓也是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忍不住彎起了嘴角,猶帶幾分少年意氣的笑意,從guntang火熱的心底一直蔓延開來,熨帖到了指尖。 “好?!彼粗难劬?,也含笑回應(yīng)道。 剛剛還趴在甲板上的欄桿處望著水面倒影搖尾巴撒歡的小獵犬,終于玩夠了回來找蕭燕綏的時候,便看到,李倓已經(jīng)同蕭燕綏道別,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段日子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和他們兩人玩耍的小獵犬站在蕭燕綏和李倓兩人的中間,左右看看,隨著李倓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一時間還有些茫然無措。 它忙不迭的追上去,嗅了嗅李倓身上熟悉的氣息,精神抖擻的大尾巴靈活的搖晃著,一尾巴甩到李倓的腿上,還不等李倓倒吸一口冷氣,便已經(jīng)又甩著尾巴沖到了蕭燕綏的面前,茫然是的“汪嗚”了兩聲。 蕭燕綏彎下身來,摸了摸小獵犬的腦袋,而后又抬起頭,沖著同樣駐足轉(zhuǎn)身的李倓?chuàng)P起一個笑容,坦然而灑脫的揮了揮手。 每一次的離別都是為了再見。 更何況,他們的再次相見,并不遙遠(yuǎn)。 · 同李倓一行分開后,蕭燕綏這邊自然還是繼續(xù)乘船前往南蘭陵郡的山海鎮(zhèn)上。 一日無話。 待到第二日,傍晚暮色四合之時,山海鎮(zhèn)上的百姓聚居之處,已經(jīng)漸漸升起來裊裊炊煙。 這里雖是蘭陵蕭氏的祖地所在,不過,終究比不過揚州城的繁華,便是山海鎮(zhèn)上的碼頭,也只有一小段的距離,并且,也只能??恳凰掖?。 蕭燕綏才從船上下來,便眼尖的看到,自家祖父蕭嵩竟然正被過來迎接的那些婢女、護(hù)衛(wèi)簇?fù)碇?,站在碼頭外的不遠(yuǎn)處。 蕭嵩畢竟年事已高,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不過,蕭燕綏依然還是沒想到祖父今日竟然也會親自過來接自己。 走出碼頭,蕭燕綏根本沒管自己身邊帶著的婢女、仆從那些人,完全是自己就一溜小跑的往蕭嵩這邊來了。 “阿翁!” 不過,比蕭燕綏更快的,其實是自己叼著繩索一頭的小獵犬。 這只出了遠(yuǎn)門乘船回來的小家伙大概也是在水面上飄久了,今日從碼頭上下來時,絲毫不見平日里總想跳進(jìn)水里撒歡的樣子,察覺到蕭嵩在這邊后,更是如同離線的箭都一樣,直接就飛奔過來了。 蕭嵩身邊的仆從護(hù)衛(wèi)不少,自然不會讓熱情的小獵犬一頭撞到蕭嵩的身上。 等到小獵犬悶頭沖過來的勁道沒了,只是一個勁的興奮搖尾巴之后,蕭嵩身邊的護(hù)衛(wèi)才終于肯讓開位置,任由這個小家伙擠到了蕭嵩的面前。 蕭嵩笑著拍了拍小獵犬的腦袋,這個時候,蕭燕綏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又打了聲招呼道:“阿翁,我回來了?!?/br> “回來就好?!笔掅陨駪B(tài)慈愛,那雙即便老邁也永遠(yuǎn)含著精光的眼睛此時滿是溫和的笑意,他任由自己的寶貝孫女親昵的攙著自己的一條手臂扶著自己,然后順勢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這一路上走得辛苦不?好像比去時更瘦了些?!?/br> “阿翁,我長高了!”蕭燕綏扶著蕭嵩,一邊往自家的馬車方向走去,一邊聲音輕快的回答道:“都這個點了,阿翁你還沒用飯吧?我們回家先吃飯,我看天色也快暗下來了?!?/br> 水面遼闊,一眼望去,西面的落日余暉已成濃麗的紅色,正值深秋初冬之際,漫天的火燒云難得一現(xiàn),映在萬頃無垠的水面上,周圍的樹木、村子,已經(jīng)被夜幕籠上了一抹極深的昏濃藍(lán)色。 這一瞬,收入眼中的遠(yuǎn)景里盡是濃墨重彩,就連蕭燕綏祖孫二人投下的越發(fā)拉長的影子,仿佛都在深暗里染上了一抹天邊燃燒的紅色。 回家的路上,蕭燕綏和祖父蕭嵩同乘一輛馬車,一直有說有笑的話題,也都是這次回長安城的經(jīng)歷,還有家里人的事情。 等到蕭燕綏和蕭嵩祖孫二人回到蕭家祖宅的時候,今晚的飯菜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雖說一路風(fēng)塵仆仆,不過,看看今日天色有些晚了,再有祖父蕭嵩又一直在等著她,蕭燕綏自然也就只是先簡單洗漱,換了身衣服,便過來陪著蕭嵩一起用晚飯了。 至于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解解乏什么的,等到晚上自己回去院子里再慢慢折騰也不遲。 便是在飯桌上,蕭燕綏和蕭嵩也都不怎么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祖孫二人挨著坐在一塊,一邊吃飯,還一直在閑聊著。 剛剛回家,還有說不完的話要和祖父分享,蕭燕綏自然也就沒提長安城里和萬安公主相關(guān)的那些糟心事。 等她差不多念叨完父親蕭華、母親裴氏、還有兩位兄長蕭恒、蕭悟,以及叔父蕭衡和新昌公主一家人,甚至連外祖父裴耀卿那邊的親戚也都和蕭嵩嘀咕了一圈之后,基本上,這頓飯也都已經(jīng)吃飽了。 有婢女上前撤了碗筷,蕭燕綏和蕭嵩卻是坐在位置上沒動,繼續(xù)說著闊別長安城近兩年后,這次回長安城的諸多事情。 暖黃的燭火在屋中映照著,即便只有祖孫而人,依然映得滿是溫馨之意。 又語音輕快的同祖父說了一會兒話,蕭燕綏看了看時辰已經(jīng)有些晚了,燭火在一縷微風(fēng)中搖曳,明亮的火苗自然也隨之抖了一瞬,便適時的開口笑道:“阿翁,天色有些晚了,你早點休息,明早我再過來,還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說?!?/br> 蕭嵩笑著點了點頭,也滿懷慈愛的溫聲安撫道:“去吧,六娘也早些休息?!?/br> 待到蕭燕綏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一路護(hù)送她前往長安城又回來的那個護(hù)衛(wèi)仿佛是悄無聲息的便出現(xiàn)在了蕭嵩的面前。 對于跟在自己身邊數(shù)十載的得力心腹,蕭嵩先是笑著道了聲辛苦,然后才問道:“這一路上可都無恙?” 那護(hù)衛(wèi)自然是點了點頭,不過,卻也撿著回長安時蕭燕綏和李倓一起騎馬、從長安城出來后兩人更是一路結(jié)伴同行的事情簡單說了。 蕭嵩神色間倒是平靜,只是微微有些訝異的怔了一下,忍不住道:“六娘剛剛都沒和我說這些?!?/br> 那護(hù)衛(wèi)倒是立即補充道:“想來六娘并無瞞著相公之意,只是今日時間晚了,六娘一直都撿著家里人的事情說,哪里還顧得上這些旁枝末節(jié),估計明日六娘就會同相公說起這些了?!?/br> 這護(hù)衛(wèi)說的也是實話,畢竟,他親耳聽到蕭燕綏應(yīng)允了那東宮的李倓前來拜訪的打算,到時候蕭嵩自然會知道這些。 說白了,蕭燕綏自始至終態(tài)度都是大大方方的,從來就沒有打算瞞著的意思。 蕭嵩轉(zhuǎn)念一想,也連連點頭,“這倒是,她剛剛還叮囑我要早些休息。” 這護(hù)衛(wèi)這些年一直跟著蕭嵩身邊,又是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