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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寵信的重臣,當(dāng)他干脆利落的抽身退出權(quán)力中心后,如今隨著年紀增大、越發(fā)容易疑神疑鬼的玄宗,對蕭嵩才是真的只剩下了純粹的君臣之誼,尤其在蕭嵩已經(jīng)完全不參與朝政的情況下,蕭嵩單獨同他說的話,那就是真心話,玄宗自然也就更加的信服。 短暫的沉吟后,李倓微微頷首,輕聲道:“我明白了?!?/br> 李俶猶豫片刻,終于還是開口坦言道:“大哥也在心里仔細琢磨著最近的這些事,其實,以蕭六娘的身份,當(dāng)真是個不錯的人選……”其實已經(jīng)是上好的人選了,就是蕭家未必會是什么想法,不過這話就不用給自己弟弟說了。 李倓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深入寒潭的眼睛里似乎都盈滿了笑意,語調(diào)尤為輕快的說道:“多謝大哥惦念。” 父親李亨顯然有意拿他拉攏蕭嵩,兄長李俶則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不過,殊途同歸。至于他自己,則是單純的喜歡同性格有趣、心思也有趣的蕭燕綏在一起,如此,他自然不會介意太子李亨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俶見狀,也不由得心下松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道:“也罷,你心里有數(shù)便好,我這邊去上值了,看你剛剛似乎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李倓微微頷首,眉眼低垂的含笑道:“嗯,我和妥——蕭六娘約好了去長安城外的山間賞紅葉?!?/br> 李俶:“……”白cao心了。 第141章 昨日休息的時間其實有些晚了, 只不過,今日有約, 蕭燕綏也就趕早便從床上起來, 挑揀了些輕便靈巧的衣服,那一頭長發(fā)自然也是重新梳成了極其簡單省事的馬尾形狀。 完全沒想到蕭燕綏會起這么早的阿秀聞聲趕過來,便看到蕭燕綏一副要出門的打扮。 阿秀頓了頓, 忙道:“我這邊讓人去廚房取些飯菜來?!?/br> 蕭燕綏點點頭,想著現(xiàn)在的時間,先把早飯吃了,然后再去裴氏那處打個招呼正好。 阿秀走過來,一邊幫蕭燕綏整理衣衫, 一邊輕聲問道:“六娘可是要出門?” 蕭燕綏繼續(xù)點了點頭,同時道:“對, 等下將阿翁給我的護衛(wèi)都叫過來。” 剛剛從老家回到長安城的那一天, 尚有許多人并不知曉她的行蹤,而且,那還是在長安城內(nèi)的大街上,蕭燕綏自然也就無所謂身邊沒有直接帶著護衛(wèi)仆從了。 可是, 昨日才又在中秋宮宴上見了萬安公主,今日她和李倓又是打算去長安城外的山間看秋林紅葉, 蕭燕綏還真不確定, 會不會又遇到旁的有心人可以炮制的“意外”,自然是要一切小心了。 阿秀心里一顫,連忙點了點頭, “婢子明白了?!?/br> 蕭燕綏轉(zhuǎn)身去吃飯,隨后,等她到了母親裴氏那處的時候,裴氏顯然也才剛剛起來不久,看到蕭燕綏今日這么早便過來了,也不由得面露驚訝之色,“六娘?”旋即又笑道:“正好陪阿娘一起用些早飯?!?/br> 蕭燕綏走過去坐在裴氏身邊,卻是搖了搖頭,回答道:“阿娘我已經(jīng)吃過了,等下要出門?!?/br> 裴氏一怔,又打量了自家女兒身上的打扮一眼,和平日里一樣只追求輕便,身上仿佛毫無首飾點綴,一眼看上去便顯得極為樸素了。 若非這一身輕便舒適的衣料還稱得上昂貴,簡直比那些在道觀清修的女子還要素雅…… 從前幾日開始,因為蕭燕綏那突出的算賬能力,裴氏連教導(dǎo)她管家的事情都放下了,這會兒蕭燕綏要出門,自然也不會拘著她,只是關(guān)心的問道:“是要去哪里上炷香嗎?出門的話,身邊要多帶著些人手才是?!?/br> “和人約了去山間賞紅葉,”蕭燕綏簡單道:“護衛(wèi)也都帶上了,都是阿翁之前給我的那些人,阿娘放心,今日晚些就回來?!?/br> 聽到“約了人”這說法,裴氏不由得一怔,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你阿翁的人自然是靠譜的,若是要玩整整一日的話,還是坐馬車,晌午或者回來的路上也能休息會兒,一整日都自己騎馬,后面怕是會疲累?!?/br> 蕭燕綏一想,覺得可行,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br> 陪著母親裴氏略坐了一會兒,蕭燕綏便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并且,哪怕僅僅就今天白天一天的時間,那馬車里除了裴氏剛剛令人收拾的一眾物事之外,蕭燕綏還習(xí)慣性的帶上了自己的隨記本、鉛筆、連同眾多簡直可以拿去野營甚至是野外求生的東西,并且,最后還特意帶上了自己帶回來的那只、遠道而來的小獵犬。 等到蕭燕綏出門后不久,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去翰林院上值的蕭恒連同一起過來蹭飯的蕭悟也紛紛出現(xiàn)在了裴氏的院子里。 蕭悟明顯還有些沒睡醒,正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坐下來之后,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叫了聲,“阿娘?!?/br> 蕭恒左右看看,隨口問道:“六娘也還沒起?” 裴氏想著女兒今日的出門之約,仍有些心情復(fù)雜,這會兒聽大兒子開口詢問,自然便輕聲回答道:“她今日和人約好出去玩,已經(jīng)走了?!?/br> 蕭恒聞言霍然睜大了眼睛。 就連仍舊睡意朦朧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蕭悟都忍不住的念叨道:“六娘出去玩怎么都不叫上我?” “和誰?”蕭恒給了還處于迷茫狀態(tài)的蕭悟一巴掌,把他重新糊在了椅子上,然后對著母親裴氏問道:“六娘回來后,前些時日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嗎,怎么今日突然又要出去玩了?” “六娘今日一早就起了,剛剛過來同為說了聲,我便沒細問?!迸崾陷p聲說道。 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昨晚中秋宮宴上的事情才剛剛過去,蕭燕綏在長安城里交好到能單獨出門游玩的朋友也數(shù)量有限,且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和蕭悟一起,既然這次是蕭燕綏單獨出門,便是不問,對方的身份是誰,裴氏的心里其實也都有數(shù)了。 蕭恒自然也能理解裴氏的心思,不由得有些微怔的坐在那里,微微瞇了下眼睛。 唯獨還沒睡醒的蕭悟顯然有些不在狀態(tài),他又揉了揉眼睛的,大概清醒一點之后,看到蕭恒和裴氏都不說話了,便也跟著開口問道:“阿娘?” 裴氏還沒來得及說話,蕭恒已經(jīng)瞥了蕭悟一眼,“還能有誰,東宮的人!李倓!” 蕭悟頓時一個激靈,“什么?又是他?” 這一下子,連裴氏都覺出不對來了,她一雙眼眸望向蕭悟,斟酌著問道:“又?五郎,你這話是何意?” 蕭悟:“……” 面對虎視眈眈的母親裴氏和蕭恒,蕭悟頓時一個哆嗦。 與此同時,長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早已經(jīng)到了約定好的會面地點的李倓,正單獨一人站在那里,手中還牽著一匹馬駿馬的韁繩。 看到蕭家的馬車并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