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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給我們留了話了。” 蕭悟頓時恍然,“也對!哥,我們快點到終點,然后上岸聽六娘說了些什么?!?/br> “無非就是她的去向,以及,我們不用擔(dān)心罷了!”蕭恒言語間頗為篤定,畢竟,以前出去玩的時候,除非是就他們兄妹三人一直都在一起,否則的話,如果他們這邊有應(yīng)酬熟人,蕭燕綏自己離開的話,每次都是囑咐這么幾句。 另一邊,不管還在水面上的王思禮、蕭恒蕭悟兄弟兩個,以及趙君卓都如何的各懷心思,另一邊,蕭燕綏卻是憑著記憶,手繪出了上次宴集上那個園子的簡圖之后,便直接封起來,將其交給了一直等候在旁邊的仆從,“等下將這張紙交給王思禮。” “是。”那仆從立刻低頭稱是。 至于和蕭恒蕭悟留話的事情,李倓剛剛已經(jīng)幫他囑咐過那個婢女了,蕭燕綏想了想,也沒什么別的事情了,便轉(zhuǎn)而笑道:“我們騎馬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比起關(guān)緊門窗的書房,其實,視野開闊、四周無人的情況下,說話反而安全才是。 畢竟,除非有人早就做好準(zhǔn)備在附近的地里挖個坑偽裝在里面,否則,周圍情景一覽無余,有什么動靜一眼就能看到,反倒是書房這種固定的地方,周圍更加容易被人偷聽去。 尤其每次蕭燕綏和李倓私下里的交談,其實都頗有點交淺言深的意思了,畢竟,東宮局勢這種東西,旁人自己的分析是一回事,李倓對她并不隱瞞,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來時,蕭燕綏是和蕭念茹一起乘了馬車,不過這會兒兩個人單獨離開,便是直接騎馬了。 蕭燕綏也不挑剔,直接從曲江池這里隨便選了一匹性情看上去頗為溫順的馬。至于李倓,他今日陪著阿姊李文寧來芙蓉苑,從東宮出來的時候,便是騎了自己的馬出來,到了馬廄那處,直接牽過來便是。 就在曲江池畔,旁人不知其中微妙,猶自你來我往,嬉笑玩耍在一起,好不熱鬧,至于剛剛眼見著蕭燕綏離開的蕭恒等人,面上雖然還帶著笑,卻是心情各異。 王思禮抬頭張望了一圈,遍尋蕭燕綏下落不見,臉色已經(jīng)明顯的陰了下來。 昨日是在徐國公府,又在長輩身邊,王思禮自然相當(dāng)收斂,便是今日,他也一直面帶笑容,絲毫不見此前的眼神幽深難測,尤其蕭燕綏昨日還松手放了三只土狗包圍了王思禮,狗子熱情好客一個勁的搖尾巴,王思禮雖然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卻只當(dāng)她小孩子心性,這般“報復(fù)”的舉動搭配上蕭燕綏一雙明亮的眼睛認(rèn)真的瞅著他的模樣,簡直稱得上可愛。 奈何,還是到了這個時候,王思禮贏了賭局,卻直接被蕭燕綏放了鴿子,沒得絲毫在她面前嘚瑟揶揄的機會不說,隨后那仆從奉上的蕭燕綏親手繪制的園子簡圖,簡直是明擺著告訴王思禮,她對這東西的不以為然。 蕭燕綏越是不當(dāng)回事,王思禮便越是心中郁卒,原本的好心情造就的蕩然無存,暗沉的眼神里,翻涌著諸多思緒,旁人一眼對上,仿佛要被那冷意淹沒一般,根本是心中一驚就忙不迭的想要避開…… 而在紫云樓上,李文寧倚在欄桿之前,居高臨下,視野正是開闊,遠遠的望著李倓竟是就這么同蕭燕綏騎馬離開了,一時間也是心情復(fù)雜,難以言喻,好在李倓總算沒忘了正事,韋六郎從那婢女處得了消息后,很快借機尋了個由頭,離開人群,朝著芙蓉苑這邊走過來了。 “六、六郎,你阿耶、伯父他們可還好?”看到娘家侄子,太子妃韋氏雖然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心中的擔(dān)憂艱澀卻更是幾乎無可遏制,整個人都情緒都幾欲失控。 “阿娘……”李文寧早已經(jīng)反身回來,輕輕的扶著太子妃韋氏的肩膀,見她這般強撐著的堅強下面,眼角眉梢都越發(fā)憔悴的模樣,心中越發(fā)不落忍起來。 韋六郎雖然不若李文寧心細(xì),卻也聽出了太子妃韋氏聲音中的些微顫抖之意,連忙安撫道:“姑母且寬心,我今日同幾位好友和諸多世家子弟游湖,言談間,也聽人隱約間提起此事……” 說道重要關(guān)頭,韋六郎下意識的放輕聲音,太子妃韋氏和李文寧也不由得屏氣凝神。 韋六郎低語安撫道:“李林甫一系為了牽連太子,大肆彈劾旁人,已經(jīng)拉了不知多少人下水,早已經(jīng)惹了眾怒。也就是因為事關(guān)太子,朝廷之中大多數(shù)人存著明哲保身之心,不愿被圣人以為在東宮一事上有所牽扯,所以才只見李林甫張牙舞爪,卻無旁人明面上反擊?!?/br> 韋六郎這般分析,倒也頗有幾分道理,李文寧聽得連連點頭,如今的狀況,無非就是朝堂之上能和李林甫正面杠的人物不會輕易下水,其他角色可不就是被他接連磋磨?只不過,事情總有個度,李林甫為了打擊東宮勢力,這次著實有些過了,恐怕接下來,不說是其他重臣,便是圣人,也見不得他這般肆無忌憚的羅織罪名牽連眾多…… 太子妃韋氏卻是在心中略有幾分安慰之余,終于忍不住的垂淚,她連忙去了手帕擦拭眼角,聲色哽咽的含笑道:“我只希望這場風(fēng)波早日過去,家中無憂便好。” 韋六郎忙挑揀了些家中旁的趣事說給姑母,希望她能寬慰些許。 至于李文寧,聽了太子妃韋氏之言,卻是心中暗嘆,東宮之位,自古以來便是眾矢之的。韋氏只要一日還在太子妃之位上,為了打擊太子,自然總會有政敵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韋氏身上,希望以姻親之由攀扯東宮,家中無憂,說來簡單,處在這個位置上,卻是再艱難不過的事情…… 暮色漸深,夕陽如醉。 身后一段輝煌的晚霞余暉,染紅了天際。蕭燕綏和李倓兩人騎馬,早就走遠了,想想這會兒再回去曲江池畔尋蕭恒要走的路,蕭燕綏想了想,反正她身邊一直都跟了護衛(wèi),同李倓分開后,索性便直接自己騎馬回了府中。 這會兒,蕭嵩也已經(jīng)從興慶宮中回到了家里,聽說婢女來報,六娘自己回來了之后,想起自家孫女前幾日子還在同他詢問東宮太子之時,蕭嵩略微思忖片刻,索性便派人將蕭燕綏單獨叫了過來。 “阿翁你找我?”得了消息的蕭燕綏,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因為在外面玩了一天,本就梳得隨意的頭發(fā),更是松松垮垮的垂下,宛若瀑布流泉。她這般漫不經(jīng)心的舒服打扮里,還頗有幾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豆蔻少女的肆意和慵懶。 差不多同蕭燕綏前后腳時間到了住處的王思禮,眼神一直沉著,卻直接就被早就等急了的王忠嗣給拎到了書房里,這么幾步路上還念叨著:“可回來了,就今天有重要事情,結(jié)果你就今天回來得最晚……” 王思禮抬眼瞥了王忠嗣一眼,哼哼著笑了兩聲,沒說話。 王忠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