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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沖的李林甫,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蕭恒沒能回答蕭燕綏的疑問,不過,他倒是突然想起了那日,蕭嵩同他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略微搖了搖頭后,那聲幾不可聞的輕輕嘆息,“皇甫惟明可惜了……” 如今想來,蕭恒的心中也是微微一震,長安城乃是唐朝的權(quán)力中心,多少人心算計、權(quán)勢傾軋、暗潮洶涌都在這里,皇甫惟明做了邊將太久,便是封疆大吏,回京之后,雖然同太子李亨一心,依然處處掣肘……此次,奪權(quán)實在是太過冒進了。 蕭恒再想朝中局勢的時候,蕭燕綏倒是回想起了前幾日在壽王李瑁的婚禮上,李倓同她說的那句,他一直覺得有些不安。 如果,一切皆如蕭恒所言,那么,蕭燕綏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李倓究竟在不安什么了…… 太子李亨和皇甫惟明背地里密奏想要搞李林甫,結(jié)果搞得蕭嵩這么個不愛管事的都知道了,李林甫這個事主定然也聽到了風聲,這搞事水平明顯欠佳,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李林甫肯定要反戈一擊的。 蕭燕綏覺得,李倓大概并未有幸參與其中,結(jié)果,他估計也是從別處知道自己親爹這慘不忍睹的手筆了。 聯(lián)想起之前李林甫要搞太子的時候,從來都是面上不動聲色,推到明面上的人卻是格外強勢,這種困窘的局面,換成誰,誰都得心中不安啊…… 第57章 蕭燕綏心中兀自腹誹著, 面色卻絲毫不變,那張精致的面孔上, 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只有那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睛,似乎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光。 隨著杏花園里的人陸續(xù)出現(xiàn),眼看著那邊已經(jīng)在找兩位探花使過去, 蕭恒也沒多少時間繼續(xù)在這邊耽擱,沉吟片刻,便只是對蕭燕綏低聲提醒道:“李倓畢竟是出身東宮,即使聲名不顯,六娘你也要自己注意著些?!?/br> 蕭燕綏聽了, 點了點頭,平靜道:“我心里有數(shù)?!?/br> 蕭恒又深深的看了meimei一眼, 輕聲道:“那便好, 我先過去了?!?/br> “恩,一路上采摘鮮花的時候,注意安全?!笔捬嘟楇S口叮囑了一句道。 “這個自然,放心, ”蕭恒輕聲應下,旋即轉(zhuǎn)身離開。 蕭燕綏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 心中有些復雜, 一時覺得有些郁卒后,便隨手撿了跟杏花枝,在地面上漫不經(jīng)心的隨手勾勒了幾筆數(shù)學公式醒醒神, 等她拿著樹枝再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不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李倓也不見了蹤影。 杏花園中的人群并不少,蕭燕綏也就暫時壓下了直接去尋人的念頭,隨便找了個安靜又暖和避風的地方,自己坐下了。 蕭恒和趙君卓兩人身為探花使,已經(jīng)縱馬離開了。留在杏花園中的杜二郎,和同榜進士們坐了一會兒,一群人又尋了題目賦詩,好生熱鬧。 兩位探花使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尋了個由頭脫身之后,杜二郎直接就沖著剛剛蕭燕綏所在的地方去了。 “蕭六娘?!倍哦尚χ蛘泻舻溃捄氵@個meimei平時很少出門做客,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杜二郎只當是她生性害羞靦腆,哪里想到,看到他過來之后,蕭燕綏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羞赧的反應,只是平靜招了招手,指著旁邊的座位,做出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甚至于,沒等杜二郎開口,待在這里百無聊賴的蕭燕綏便主動笑道:“怎么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杜二郎摸了摸鼻子,輕輕的笑了笑,順理成章道:“蕭三郎這會兒不在,我總要幫他照顧下meimei才是。” 蕭燕綏聽了,也只是笑笑,卻并沒有直接反駁什么,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多謝了?!?/br> “沒事,沒事?!倍哦蓱读藘删?,他們兩個人雖然以前認識,但是,畢竟不熟,再加上,兩個人之間好像也沒什么靠譜的話題可以繼續(xù)聊,一時之間,竟然詭異的冷場起來。 蕭燕綏無辜的瞅了杜二郎一眼,繼續(xù)沉默著,沒吭聲。 畢竟還只是個豆蔻少女,蕭燕綏瞅了同樣尷尬無言的杜二郎一眼,保持沉默得理直氣壯,杜二郎則是略微糾結(jié)了一會兒之后,忍不住開口關切了一句道:“一個人坐在這里,會不會覺得沒什么意思?” “還好啊!”蕭燕綏回答得倒是干脆,她其實還挺習慣一個人坐下來走神的,畢竟,因為時代的局限性,她作為一個后世的人, 置身于現(xiàn)在工業(yè)根本還不曾開始發(fā)展萌芽的唐朝年代,絕大多數(shù)的時候,蕭燕綏坐在那里走神想事情,其實也是被迫的,畢竟,周圍幾乎沒有人能夠跟得上她的思路。 時間久了,蕭燕綏反正也是早就習慣了。 一語過后,兩個人又是一陣相顧無言。 最終,竟然又是蕭燕綏主動開口,盯著杜二郎的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道:“你想和我說什么嗎?” “不,沒什么?!倍哦删谷恢苯訐u頭。 蕭燕綏聽了,也不在意,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杜二郎還沒找到繼續(xù)說話的內(nèi)容,不遠處,卻突然有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妥妥,你果然在這里?!?/br> 蕭燕綏和杜二郎同時聞聲抬起頭來。 看見李倓,蕭燕綏笑了笑,沖著他招了招手,“剛剛看到你了,不過就是一晃,便不見了。” 杜二郎的眼睛里,卻是眸光一閃,認出了李倓的身份后,發(fā)現(xiàn)蕭燕綏和李倓言語間竟似十分熟悉,心中不免有些驚詫之情。 李倓則是在和杜二郎打過招呼后,走到了蕭燕綏的身邊,方才旁若無人的繼續(xù)輕聲笑道:“我剛剛聽人說起,今日的兩位探花使,一人乃是你的兄長蕭恒,另一人則是洛陽城的趙君卓,又聽有人提及,蕭三郎今日也并非是一人獨自前來的,便想到了你?!?/br> 杜二郎的目光雖然已經(jīng)收斂,卻依然還是飛快的打量了一遍李倓和蕭燕綏,然后方才尋了個理由自己離開了。 蕭燕綏盯了一會兒杜二郎的背影,然后才收回視線,繼續(xù)笑瞇瞇的同李倓說話。 看著她剛剛微微瞇起眼睛的模樣,明顯想到了什么,不過,蕭燕綏自己不曾主動提及,李倓便也就識趣的不曾多問。 今日的杏花園中極為熱鬧,不過,見到了蕭燕綏后,看她并沒有離開此處偏安一隅的僻靜場所、去別處和旁人一起坐下說笑的意思,李倓便也跟著坐了下來,這一方小角落里,便只有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小聲低語,竟也絲毫不覺冷情。 “今日怎么又是你自己?”蕭燕綏眨了眨眼睛,含笑問道。 李倓的臉上雖然也帶著笑容,卻隱含一縷淡淡的憂色,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大哥近來一直很忙……” 李俶畢竟是太子長子,太子李亨的事情,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