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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餾水,是何物?”她倒是下意識的瞥了今日用過的蒸餾燒酒的裝置一眼,恍恍惚惚有點猜測,但是卻又不敢確定。 蕭燕綏輕輕的“哎呀”了一聲,以前在實驗室里說習(xí)慣了,再加上今日又正好用山寨的唐朝版蒸餾設(shè)備弄了兩瓶蒸餾酒精出來,以至于,蕭燕綏列單子的時候,順手就把蒸餾水給寫出來了。 不過說實話,單純想要蒸餾水的話,其實也沒必要非得用這個裝置,廚房灶臺上燒飯的大鍋,把鍋蓋上掛著的那些水蒸氣凝結(jié)而成的水珠收集起來,其實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成的蒸餾水了。 想到這里,蕭燕綏索性直接道:“明日讓廚房里用灶臺上的大鍋燒水的時候,先把鍋蓋好好清洗一遍,然后直接把鍋蓋上的水幫我收起來就可以了?!?/br> 阿秀立即點了點頭,這個容易,明早吩咐廚房的人去做便來得及。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蕭燕綏也就從案前起身,轉(zhuǎn)而回了臥室,打算躺下睡覺了。 古代沒電燈,晚上點燭火,那點微弱的光線確實傷眼睛,再加上,這會兒要是把自己弄近視了,也沒地方去配眼鏡,所以,即使無聊,蕭燕綏依然還是盡量避免在晚上光線不足的時候看書寫字。 為了消磨時間,有時候早早就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蕭燕綏閑著沒事就自己背元素周期表或者心算平方根表——有些東西不好自己寫下來,也就只有牢牢的記在腦子里最靠譜了。 學(xué)生時代最常見的根號2約等于1.414,根號3約等于1.732,根號5約等于2.236這些考試常用數(shù),蕭燕綏早就記憶深刻,雖然平時好像看似不需要,但是數(shù)學(xué)式這種東西,說不定哪天計算公式的時候就能用上。如今,每天晚上做夢之前都經(jīng)常在心算,時間久了,以至于蕭燕綏腦海中的常用數(shù)已經(jīng)比以前擴充了很多倍——越是沒電腦,就越是得多用自己的大腦。 第18章 回宮的路上,想著那個仵作根據(jù)三個被害人的傷口描繪出的軍中兵刃的形狀,高力士也是心事重重。 興慶宮中,拜見過玄宗后,未等高力士說起在西明寺中的調(diào)查情況,玄宗便主動開口道:“今日西明寺一行,可有所得?” 高力士站在那里,背脊挺直,眸光卻微微垂落,片刻后,低聲開口,如實回稟道:“西明寺中,蕭三郎和蕭六娘均是親自前往,蕭相公對這個孫女,倒是頗為寵愛?!?/br> 玄宗初時還有些不以為然,擺了擺手笑道:“蕭嵩現(xiàn)在可就這一個孫女,疼愛些才是正理?!?/br> 想到那個膽識過人的小女孩,高力士雖覺頗為有趣,卻也不置可否,并不多言,只是道:“綁架蕭六娘的三人,俱已被人滅口,西明寺的僧人,暫時還未有消息傳出,道覺大師回去,想來會將西明寺上下仔細查探一遍。” 頓了頓之后,高力士抬頭看向玄宗,神色間頗有深意。 玄宗揮手,示意身邊的內(nèi)侍、宮女全部退下之后,方才聽高力士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事容稟,幕后之人將那三人殺人滅口時所用的兵刃,卻是出自軍中。” 一陣晚風(fēng)浮動,精致的銅雕燭臺上,寸粗的紅燭被吹得火光猛地躥高,而后又沉寂下來,除去隱約的風(fēng)聲,四下里頓時一片寂然無聲。 高力士道:“那些軍中兵刃,除卻各府護衛(wèi)中免不了有一些,其余的,絕大部分便是出自北衙六軍了。” 北衙六軍乃是皇家禁衛(wèi),素來駐在長安城中,拱衛(wèi)皇城。 若是那殺人滅口之人,只是哪家府上的護衛(wèi),想來應(yīng)該是沖著蕭嵩去的,倒還好說,可是,若是真的出自北衙六軍,那么,除卻玄宗之外,在這偌大的長安城中,還有誰,能夠私自指使得動皇家禁衛(wèi)軍? 昔日神龍年間,韋后之亂、乃至隨后的太平公主干政,以至于先天政變,稍一回想,便歷歷在目,念及往日種種,玄宗的眼神瞬間便冷了下來。 高力士適時的開口,低聲道:“蕭三郎和蕭六娘并不知此事。” 玄宗神色微松,嘆了口氣,不由得感嘆道:“你是素來知我心意的。” 片刻的沉默后,玄宗神色凝重,聲音很輕,卻是完全不容置喙的沉重,只有一個字道:“查!” 高力士立時俯首領(lǐng)命。 此前,蕭嵩要的是找出傷了他寶貝孫女兒的歹人,而現(xiàn)在,玄宗要查的,卻是那幕后之人同北衙六軍之間,究竟是否有所牽連了…… · 轉(zhuǎn)天,晴空如碧,萬里無云。 夏天快要到了,院中的樹上已經(jīng)漸漸有了知了的聲音。 一覺睡醒,蕭燕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從被子里坐起來之后,低頭看看自己仍舊被裹著的手,稍稍輕輕的活動了一下。 這兩天的時間過去,那些傷口已經(jīng)差不多開始結(jié)痂,雖然因為傷口密集,看著十分可怖,但是,其實只要不劇烈活動,手指上的疼痛感已經(jīng)很輕了,估計用不了多久,等這些結(jié)痂的地方漸漸長成恢復(fù),手指上的傷口就能愈合了。 ——希望大唐皇室的藥物比較管用,盡量別留疤,要不然,傷在手指這種明顯的位置上,天天自己都能看見,其實也挺郁悶的。 蕭燕綏還在胡思亂想的走神,聽見屋子里面動靜的阿秀也已經(jīng)從外屋走進來,侍候著蕭燕綏換衣服。 洗漱過后,阿秀又幫蕭燕綏梳好頭發(fā),蕭燕綏一邊從凳上起身,一邊隨口說道:“我去阿娘那里吃早飯?!?/br> 因為手指受傷的緣故,裴氏這幾日里格外惦念著女兒。若是蕭燕綏不自己主動過去,等會兒裴氏就該特意過來看望她了。 阿秀只是笑道:“六娘過去,娘子見了,定也是心中歡喜的?!?/br> 旋即,阿秀又動作無比輕巧的解開了蕭燕綏手上包扎著的布帛,看到上面那些因為即將愈合結(jié)痂、反而顏色顯得越發(fā)清晰的一大片密集的傷口,蕭燕綏神色如常,反倒是阿秀,每次見了都要暗地里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蕭燕綏的眼神也格外透著股擔(dān)憂和心疼的意味。 “娘子見了,不定有多心疼呢……”阿秀用銀簪從匣子里盛藥的玉瓶中挑了些藥膏,小心翼翼的涂在傷口處。 “所以還是別讓阿娘看見了。”蕭燕綏接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要不然她為什么盡量每次上藥的時候都是在自己的住處讓阿秀來呢。 反正傷都已經(jīng)傷了,若是每次見到裴氏,都被她樓在懷里心疼得幾欲落淚,蕭燕綏才是真吃不消。 紅著眼睛的阿秀又忍不住的夸她孝心。 蕭燕綏:0.0 因為傷口漸漸恢復(fù),蕭燕綏覺得,她的手上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沒必要繼續(xù)裹著輕紗布帛什么的包扎了,只不過,礙于別人看到她手上這些傷口后可能會做出的反應(yīng),蕭燕綏扁了扁嘴,便還是讓阿秀動手幫她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