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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 “六娘!”裴氏看到女兒身上臟兮兮的,外面鵝黃色的襦裙早就不見了,只剩下一件里面的白色襯裙,還沾滿了泥土落葉痕跡,頓時心頭一顫,滿是心疼。 三郎和五郎也立刻團(tuán)團(tuán)圍了上來,一下子反倒把坐在桌子邊上的張岱給隔在了外面。 小豆丁忍不住瞪了瞪眼睛,還是顧念著對方都是蕭燕綏的家人,才暫時不吭聲了。 等到走進(jìn)之后,看到蕭燕綏的衣袖上竟然還有幾滴干涸之后的血跡,裴氏整個人都被驚住,眼神瞬間便沉了下去,抱住女兒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微微的發(fā)顫。 這還是蕭燕綏傷得最厲害的手都被張岱給胡亂包扎起來,完全成了饅頭樣子了,一時之間反倒讓人注意不到里面那些道被碎瓷片割開的傷口,要不然,看在疼愛女兒的裴氏眼里,恐怕更是會心頭滴血,怒火中燒…… “阿娘,”蕭燕綏努力讓自己受傷的手避開別碰到什么東西,從母親懷里掙脫出來之后,先是抬眼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云岫之后,仰起頭來,格外單純無辜的問道:“云岫呢?” “她被人打暈,昏迷過去之后,至今未醒?!币簧礤\服華裳的裴氏毫不在意女兒身上臟兮兮的,只是憐惜的輕輕把女兒摟在懷里,柔聲說道。 “西明寺中可找到了什么線索?”按照蕭燕綏的心思,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去重新檢查一遍自己午睡時待的那間屋舍。 只可惜,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說了不算=_= 在裴氏眼里,先把受了驚嚇的女兒帶回家中,喝點(diǎn)安神湯睡一覺好好休息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調(diào)查清楚究竟是誰對蕭燕綏動手這件事,自然有大人cao心,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孩子去管…… · 暮色漸深,日已西斜。 西明寺的禪房之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沙彌捧著一晚剛剛熬好的藥走了進(jìn)來。 “女施主,”小沙彌小心翼翼的把這碗藥放在了床榻邊的案幾上,“這是廚房剛剛熬煮好的藥?!?/br> “多謝小師父?!痹茻熓刂漆?,轉(zhuǎn)身行禮道。 小沙彌從屋子里出去之后,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兩個徐國公府上的仆從,眨了下眼睛,清脆的童音又道:“等下我再將齋菜給幾位施主送過來?!闭f完之后,才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云煙手里拿著小湯匙,慢慢的將這碗顏色厚重、苦汁濃稠的藥喂給云岫。 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本應(yīng)看護(hù)著蕭燕綏的云岫定然難辭其咎,只望娘子看在六娘已經(jīng)被找了回來的份上,能夠從輕處置罷了…… 因?yàn)閼阎氖拢茻煻酥樟说乃幫胝?,自己也無心再去用飯了。 不一會兒,躺在床榻上的云岫突然悶悶的咳嗽了兩下,滿頭虛汗的掙扎著醒了過來。 “六、六娘——”云岫甫一轉(zhuǎn)醒,便聲音沙啞的失聲叫道。 云煙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和湯匙,輕輕的按住掙扎著要起來的云岫,安撫道:“六娘無事,云岫你先莫急,娘子已經(jīng)帶其他人先行回府了。” 恍惚聽到云煙說蕭燕綏沒事,云岫才放下心來,躺在床榻上壓抑的悶哼了一聲。她被歹人打在了后腦上,昏迷中又吸入了過量的迷香,這會兒眼前發(fā)黑,頭痛欲裂,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半點(diǎn)力氣。 “你醒了就好?!痹茻熖嫠戳艘幢唤?,小聲喃喃道:“你先好好休息,等恢復(fù)些氣力之后,再和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六娘險(xiǎn)些出事,這件事,府中定然是要徹查的?!比裟苷页龃跞?,云岫自然也能減輕責(zé)罰。 · 晉國公府上,宰相李林甫負(fù)手而立。書房中,一盞燈火明明滅滅,映著李林甫神色晦暗的面孔,幽深的眼底透出的光宛若寒潭。 之前仔細(xì)檢查了蕭燕綏被關(guān)的那間獵戶屋舍的男人一身勁裝,面容端正,神色冷峻,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殺氣,早不見了先前便宜行事時的農(nóng)家模樣。 他微微低頭站在李林甫面前,沉聲道:“……綁走蕭六娘的那幾個市井無賴,在遇到李俶等人的途中,正巧被燕國公府上的張九郎撞見。張岱性格向來驕縱,根本不由分說便將那幾個市井無賴給打散了?!?/br> 李林甫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他也是沒料到,那幾個市井無賴,沒能把李俶等人引到蕭燕綏被困的地方,反倒是被碰巧路過的張岱給收拾了…… 那個勁裝男人又低聲道:“屬下剛剛從西明寺離開時,特意又去寺院的后面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那幾個市井無賴,皆已被人滅口,尸體就在通往山間獵戶小屋所在的林子里?!?/br> “什么???”聽到這里,李林甫終于按捺不住,不敢置信的猛地回頭。 第8章 “哼,下手倒是夠快……”李林甫握了握拳,冷聲哼道。 那幕后之人得知裴氏和新昌公主早就安排好了會在今日去西明寺上香,對方有意對徐國公蕭家下手,在西明寺中,自然要比長安城中好cao作得多。 李林甫在西明寺的暗哨上報(bào)了這個消息之后,又得知太子府上的李俶和李倓、李文寧也碰巧于今日去了西明寺游玩。他當(dāng)即便決定以此借勢,李俶若是正好撞上了徐國公府上的人出事的場景,拋下不管,定然會得罪徐國公一系,若是出手相救之后,李林甫也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隨隨便便做個垡子,直指太子李亨有意施恩徐國公蕭嵩,別有圖謀,便足夠令玄宗震怒…… 只是沒想到,因?yàn)閺堘放銮上扔鲆娏四菐讉€用來誘使李俶入局的市井無賴,反倒是讓李俶三人避開了被困的蕭燕綏,并且,蕭燕綏逃脫后,竟然是和張岱一路,身邊護(hù)衛(wèi)仆從云集,完全讓人沒了下手的機(jī)會,這種事態(tài)發(fā)展,也讓李林甫等人始料未及。 李林甫臉上的神色一陣陰晴變幻,書房中,燈火閃爍,昏黃的光線中,他的眼神滿是算計(jì),晦暗不明。 那勁裝男人緊接著又沉聲道:“蕭六娘脫身的動作很快,我得到消息后,幾乎是立刻便趕往了后面山上的獵戶屋舍處,結(jié)果那個時候,蕭六娘便已經(jīng)沒了蹤影?!?/br> 李林甫的神色微微一動,不由得擰眉,若有所思道:“她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孩子,究竟是怎么逃脫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皆有些懷疑,這件事背后,會不會還有別的人的影子。 “屬下只擔(dān)心,有人藏在暗處救了蕭六娘?!蹦莿叛b男人開口道:“從獵戶在山頂?shù)男∥菀恢钡缴侥_下,這中間的山路崎嶇,著實(shí)并不好走。蕭六娘一個小孩子,動作未免太快了些,而且,隨后她就遇上了張九郎,也實(shí)在是有些巧合?!?/br> 李林甫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猶自在沉吟,細(xì)細(xì)想來,今天的這件事中,巧合之處,實(shí)在是多了些。 等到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