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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庶庶得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2

分卷閱讀242

    了姜嫣的房里?這怎么可能?這賤丫頭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任氏大喘了兩口氣,伸出一根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手指,直直地指著許娘子,顫聲道:“你……你說什么,你再說……說一遍?!?/br>
    許娘子舉眸望著任氏,面色平靜地道:“我是說,方才在嫣姑娘/的房里,小丫頭不小心將大少爺?shù)囊幻队衽辶粝铝??!?/br>
    任氏臉上的血色,在這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她看了看許娘子,又轉(zhuǎn)眸看向傅珺,那慘白的臉上一雙眼睛卻是赤紅,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

    到此刻任氏才明白過來,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都在傅珺的算計之中。

    這賤丫頭,真是好狠的手段!

    任氏越想越恨,手里的帕子已經(jīng)被她扭成了一團,指關(guān)節(jié)根根泛白。若非還有最后的一絲理智撐著,她真恨不得撲上前去,將眼前的傅珺撕成碎片。

    而傅珺卻是完全沒理會任氏眼中的怒火。

    她笑得十分甜美,對任氏歉然地道:“啊喲,真是對不住得很,還請大舅母見諒。我身邊兒的幾個大丫鬟都帶出來了,跟著許娘子的便是些小丫頭子與粗使婆子們。大舅母也知道的,那起子人做事總是毛手毛腳的,倒將大表哥的物事給弄丟了。我在這兒跟您賠個不是吧?!闭f罷她便起身屈了屈膝,態(tài)度真是十二萬分的誠懇。

    任氏惡狠狠地盯著傅珺,那表情直似要撲上去吃了傅珺一般,那張扭曲的臉上瞬間劃過憤怒與怨毒,復又變成后悔與痛恨。

    她很清楚傅珺所說的玉佩之事,絕對不是恫嚇。那枚玉佩是如何到得傅珺手上的,任氏也有所耳聞。

    那原是王宗之妻馮氏見傅珺身邊的丫鬟青蔓手巧,打的絡(luò)子十分好看,便央著傅珺幫忙,叫青蔓替王宗的玉佩打個絡(luò)子。那玉佩還是馮氏親手送過去的。

    一想到王宗的玉佩便落在姜嫣那屋子里,任氏便覺得氣血翻涌,胸口一陣煩惡,眼前更是一陣陣地發(fā)黑。

    可是,她不能倒下去,就算要死,她也不會死在傅四這個死丫頭面前。

    任氏強撐著一口氣,面色鐵青地看著傅珺,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里,混雜著無限的怨毒與憤懣。

    可是,此刻的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優(yōu)勢。反倒是傅珺,手里多了一個極重的籌碼。任氏的怨恨到最后終究只會成為一個笑話罷了。

    在這場對決中,她已經(jīng)是敗下陣來的那一個。

    這個認知讓任氏幾乎發(fā)狂。

    她滿是怨毒地看著傅珺,那雙眼睛便如毒蛇一般,死死地釘在傅珺的臉上。

    比起任氏的劍拔弩張,傅珺卻是意態(tài)閑適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氏,表情恬淡,神態(tài)自然,唯一雙烏沉的眸子里似蘊著千年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任氏與傅珺對視了一會,漸漸地便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下冒了出來。傅珺的視線看似平淡,卻像是含著種令人無所遁形的力量,輕易便洞穿了她的心,直叫她全身發(fā)冷

    任氏不由自主地便轉(zhuǎn)開了視線。

    傅珺此時是完全拿出了前世審訊犯人的架勢,身上自然而然地便散發(fā)出了一股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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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

    這種眼神對決時的絕對控制力,是傅珺前世訊問犯人時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在面對一些窮兇極惡罪犯時,眼神的較量是第一步。如果不能威懾住對方,接下來的審訊也不會順利。

    任氏不過是個私心極重的古代女子罷了,自是無法承受傅珺這有若實質(zhì)一般的眼神攻擊。

    看著任氏漸漸灰敗下去的面色,傅珺心里也叫了一聲好險。

    像任氏這種自私到極點的人,你不將她/逼/到了絕境,她是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于己有利的機會的。

    所以,方才在來蟾月樓的路上,傅珺便將余事皆布置了下去。她的計劃很簡單,就一個字:詐。

    她根本便沒派人去搜姜嫣的屋子。

    這么短的時間里,她委實來不及布置這些人手,也沒辦法從沁竹院里將姜嫣等人清出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抓住此事最薄弱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亦是任氏最大的一處軟肋,給予致使一擊,這便是王宗。

    在這個家里,凡事只要一牽涉到王宗或王安,任氏必然方寸盡失。

    說來也是僥天之幸。

    好巧不巧的,那王宗的玉佩就在傅珺手上,為她增加了幾分勝算。而沈mama她們則是趁著退出去的時機,巧妙地將蟾月樓給圍了起來。同時傅珺還派人看住了沁竹院,攔下了想要出門的姜嫣,不讓她有機會往錦暉堂或任氏這里遞消息。

    總算這口袋的兩頭都扎得緊,而任氏又是關(guān)心則亂,這才讓傅珺有了使這一招“兵不厭詐”的機會。

    她一面想著,一面便又看了任氏一眼。卻見對方再也不復方才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而是垂著頭、壓著肩,整個人看上去似是矮了一截。

    見此情景,傅珺便知任氏已經(jīng)被拿完全捏住了,便看了許娘子一眼。

    許娘子便微微點了點頭,恭聲道:“大舅太太請勿憂心。那小丫頭說那玉佩是混在一堆雜物中放在箱子里了。那箱中并無甚貴重之物,箱子上頭還積了一層灰。想是嫣姑娘從不打開看的。請您安心,只要一有機會,我會立刻派人將玉佩找回來。”

    任氏表情木然地聽著許娘子的話。

    王宗是任氏后半輩子的依靠,她賭不起。更輸不起。此刻的她除了服軟再無他法。

    這般想著,任氏便抬起了頭,臉上勉強撐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又拿出絹子來按住眼角,微有些哽咽地道:“四丫頭。今日之事原系大舅母之錯,不與你大表哥相干。還望你看著你大表哥素常待你不薄的份上,小心行事,莫要虧了你大表哥才是?!?/br>
    她說話的聲音低而柔,在傅珺的耳邊只轉(zhuǎn)了半圈,便即沒了聲息。而任氏的表情則更是萎弱,直似馬上便要昏倒一般。

    傅珺微微一笑,柔聲道:“大舅母放心,甥女定會將此事處理妥當?shù)??!闭f到這里,她又轉(zhuǎn)過話鋒細聲細語地道:“那嫣jiejie那里下剩的事情。還要煩著大舅母出面了?!?/br>
    任氏此時已無分毫斗志,低低地應(yīng)了一句“我會好好處置的”,便再無別話了。

    傅珺看了看任氏,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那樣東西也好拿出來了。于是便柔聲道:“我也知道,大舅母想要應(yīng)對沁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