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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當然要讓那傅三郎承情,要不怎么會在傅四姑娘面前現(xiàn)身?” 趙戍疆搔了搔頭,依舊是一臉的糊涂。何靖邊便恨鐵不成鋼地道:“若是主子直接跟傅三郎說:是我救了你家姑娘。你想想,以主子的身份,那傅三郎會怎么想?會不會以為主子是有意賣的這個好?甚或以為這事便是主子找人唱了出戲給他看?” 趙戍疆有點想明白了,點頭道:“還真是這樣?!?/br> 何靖邊又道:“所以主子才叫傅四姑娘別說出此事來。想那傅四姑娘不過才六、七歲,哪能憋得?。康綍r候肯定會說出來的。由她的口說出這事兒來,你想想,那不是比主子自承其事要好上一萬倍?到時候,傅三郎既承了主子的人情,這事又行得隱蔽,又影響不到他頭上去,他心里還不得感謝主子?” 趙戍疆此時才算完全聽懂了,不由嘿嘿笑道:“原來如此。還是主子腦子轉(zhuǎn)得快,屬下太愚笨?!?/br> 劉筠淡笑不語,只仰首看著天,瞥眼卻瞧見墻邊的那架梯子。他不由又想起那個古怪的小姑娘來,那淡淡的笑容里便添上了一分暖意。 此刻。那個古怪的傅四姑娘正坐在回府的馬車之中。 其實,在被傅庚押上馬車之前,按傅珺的想法,最好是能跟著去看看尸體,再提供些線索給查案之人的。 只是傅庚的態(tài)度極其堅決,傅珺知道,就算她說破了天。這個要求也不會被允許。因此便一言不發(fā)。乖乖地跟著自家老爹上了車。 說起來,之前一直在外頭還沒覺著如何,如今坐進了暖和的車廂里。墊錦褥、擁繡被、捧熱茶,偎在這世上最親的人身邊,那馬車又是一晃一晃的,沒過多久。傅珺便覺得眼餳身軟、遍體乏力,濃重的倦意一波波地涌了上來。還沒等馬車走出多遠。她便一頭栽進了沉沉的黑暗中。 這一覺睡得極沉,連夢都沒做一個。待傅珺醒過來時,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 她轉(zhuǎn)動眼睛向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秋夕居的東暖閣里。桌上的琉璃盞中亮著燭火。暖暖的柔光濾過秋香色的紗帳,留下一圈淡淡的光暈。 懷素正坐在床邊的繡墩子上打盹兒,傅珺方一有動靜。她便立刻睜開了眼睛,見傅珺已經(jīng)醒了。不由驚喜地輕聲道:“姑娘,您醒了?”說著眼圈兒便紅了。 傅珺是被餓醒的。 之前在梯子上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餓了。只是后來她遇見了那個人,與那人共處了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太興奮了,總之,她把餓這回事給忘了。 再后來跟著傅庚上了馬車,她還沒來得及覺著餓,便因體力嚴重透支很快便睡了過去?,F(xiàn)在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種饑餓的感覺更為強烈,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聲音還特別地響。 懷素便紅著眼眶笑道:“姑娘是餓了呢。有姑娘愛喝的雞粥,婢子馬上給您盛過來。” “嗯,”傅珺輕聲應(yīng)道,又坐起來加了一句,“快著些兒,我餓得很。” 懷素笑著應(yīng)是,轉(zhuǎn)身的剎那眼淚卻落了下來。可憐的姑娘,這一晚上擔驚受怕的,那喊餓的樣子看得人心都疼了。 懷素快手快腳地端了半碗粥過來,服侍著傅珺喝光了,又端了一碟子蒸面果兒來,皆是些好克化的松軟點心,傅珺就著懷素的手,連吃了好幾個面果子,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已經(jīng)被人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香噴噴的,那手上磨破了皮的地方還上了層藥膏,那藥膏帶著股奇異的香氣,溫溫潤潤的十分舒服。 傅珺便靠在一方大迎枕上問懷素道:“現(xiàn)下是幾時了?我睡了多久?” “卯初還未到呢,姑娘睡了有三、四個時辰了。”懷素輕聲地道,又將迎枕的位置調(diào)整了一下,讓傅珺靠得更舒服些。 傅珺算了算時間,她睡了差不多有七個小時左右,她還以為她睡到第二天晚上去了呢。 她想了想便又問:“怎么你會在這里?青蕪和青蔓她們幾個呢?涉江和回雪如何了?” 懷素便道:“青蕪和青蔓年紀小,婢子不放心,叫她們?nèi)ニ?。涉江她……她和回雪,現(xiàn)正被關(guān)在柴房里呢?!彼穆曇魸u漸地低了下去。 這個回答沒出傅珺的預(yù)料。 主子姑娘差點被人拐跑了,跟著的丫鬟怎么可能不受罰?只怕這兩個丫頭一押回府,侯夫人便立刻把她們關(guān)了起來。 老實說,傅珺并沒指望能叫她們免受處罰,也從不認為自己有這么大的臉,能求得侯夫人不罰她們。不過這罰得是輕是重,卻是很可以商量的。 她此刻已是毫無睡意,便又問懷素道:“娘怎么樣了?” 懷素遲疑了一下道:“太太已經(jīng)睡下了?!?/br> 說這些話時,她的右手不自覺地摸了一下左手。這是明顯的對自己的話并不相信的微表情。傅珺的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追問道:“娘的身體還好么?我的事兒娘知道了?還是說,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懷素張口欲言,眼眶卻先紅了,猶豫了好一會方才低聲道:“太太昨兒晚間暈了兩次?!?/br> “什么?出了什么事?怎么暈了兩次?”傅珺急急地問道。 懷素輕輕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自傅珺出去觀燈后,王氏便按方子吃了藥,隨后便上了床靜養(yǎng)。大約是在傅珺她們走后半個多時辰的樣子,侯夫人便回來了,據(jù)說是有些不適,便沒留在宮里看放煙口。 回府后,侯夫人沒有直接去榮萱堂,而是拐到了秋夕居,說是擔心王氏的身體,要過來看一看。 ☆、第086章 婆母親來探望,王氏自不敢托大,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侯夫人倒也沒做什么,只與王氏在西次間兒里坐著說了兩句話。后因見那銀霜碳似是不大好,侯夫人便有些不高興,叫人找了張氏過來問話。 張氏沒多久便到了,回答了侯夫人的問話后,也沒急著離開,婆媳三人難得地聚在一處閑話家常起來。 按說這原也沒什么,沈mama她們甚至還有些歡喜。侯夫人主動表示關(guān)心,這對三房來說不諦好事一樁。 可誰成想,傅珺卻在燈會上出了事。傅莊派人急報回來時,因著侯夫人與張氏皆在秋夕居,那送消息的人便也立時過來稟報。 此事非同小可,那報信兒的丫鬟豈敢相瞞?總算她尚有幾分聰明,并不敢直承其事,只托詞傅珺受了點驚嚇云云。 可王氏是多么聰明的人,回話之人語焉不詳,她如何會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