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李子等鮮果子擺在條案上,擱在遠(yuǎn)處,他自取了把弓箭來,叫幾個(gè)孩子們說想吃什么果子,當(dāng)真是指哪打哪、百發(fā)百中。傅琮、傅玠兩個(gè)看得眼睛都直了,直纏著侯爺要學(xué)藝,侯爺歡喜大樂,一手抱起一個(gè)來哈哈大笑。 滿座中人見侯爺開心,亦是說笑不息,唯有王氏,雖也笑得儀態(tài)萬方,卻終免不了眸中一抹郁色。大房、二房皆有子嗣,唯有三房孤清,她心中又怎么能真正開懷? 傅珺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心中也有些黯然。 散席后,幾個(gè)孩子早就得了侯夫人同意,去了前湖泛舟摘蓮蓬。傅珺卻不想去。一者是因?yàn)橥跏闲那椴缓茫行?dān)心;二者卻是因?yàn)樽月渌?,她心里便留下了陰影。?dāng)初她便是在前湖落的水,至今看到那片大湖,她心中還有些發(fā)寒。 “四meimei不去么?”傅珍不知何時(shí)踱了過來,輕聲問傅珺道。 傅珺便道:“不去了,我有些乏了。” 傅珍凝視了她一會道:“四meimei可還是記著那件事?” 傅珍這是明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在傅珺并不介意,反倒干脆地承認(rèn):“meimei至今心有余悸,所以還是不去了。” 傅珍的左嘴角便又抽了一下,口中的話卻說得溫柔:“也是,meimei既是怕了那還是回去歇著吧?!?/br> 新人新書,請大家多多支持,推薦 收藏多多益善。在此拜謝了。 第025章 17 85401 5928 傅珺實(shí)不欲與傅珍多說,只嗯了一聲便去尋王氏了。她總覺得傅珍的心理有些陰暗,自卑又自負(fù)。現(xiàn)實(shí)中的她只能謹(jǐn)小慎微地活著,卻在心理上膨脹得特別強(qiáng)大,瞧不起所有人。不能說她心理不健康,但也不容樂觀。 傅珺覺得,傅珍之所以如此,與她所處的環(huán)境以其本身處世態(tài)度皆有關(guān)系。不過,這些不與傅珺相干。她還能管別人怎樣活著不曾?只要不犯到自己頭上來,大家就客客氣氣地做姐妹也挺好的。 與王氏回到了秋夕居,傅珺好生睡了一覺,醒來時(shí)只覺得神清氣爽。梳洗打扮后,便與傅庚、王氏一同去了后花園。 今兒晚上闔府皆在大花廳里家宴,還要拜月、分食月餅。傅庭特為叫了一班小戲,便在那水榭里裝扮起來,就著水色天光與漫天的霜華,眾人一同賞月聽?wèi)颉?/br> 晚宴的規(guī)格比午宴要高些,花廳里設(shè)了一座紫檀木螺青緞繡秋江月夜圖六扇圍屏,男女分席而坐?;◤d里窗格門戶盡皆撤下,以冰絲絹?zhàn)龀傻母羯葯M在前頭,又有嵌琺瑯桃花燭臺上插著明燭,罩著堆紗罩子,燈影綽綽、明光耀眼。 花廳前置了一張大香案,一張紅氈自花廳直鋪到香案下。香案上供著月餅、西瓜、紅棗、李子、葡萄等果品,香案四角各燃著一支兒臂粗的紅燭,將四下里照得透亮。 開席前,平南侯先領(lǐng)著闔家老小,于香案前焚香拜月。各房皆按長幼次序挨次焚香,待事畢方叫撤下香案,眾人這才入了席。 一時(shí)間便見花廳里錦裀繡褥、輕紗裊羅、金樽玉壺、冰盞晶燈,說不盡的繁華,道不完的富貴。那班小戲也開了鑼,長韻短調(diào)隔水送來,散入滿園的月色中。傅珺坐于席間,只覺得恍若夢中,感覺極不真實(shí)。 當(dāng)此良夜,共對嬋娟,這一夜的平南侯府可謂笙歌亂耳、錦繡盈眸。唯一的插曲發(fā)生在分食月餅時(shí)。 月餅是大廚房做的,擱在一只白底青邢窯荷葉盤里呈了上來。餅皮兒上雕著富貴牡丹的圖案,直徑約有五、六寸,已切成了若干小小的三角形狀,只待著分發(fā)給眾人。 今兒這家宴乃是崔氏一手cao辦的,她又是出身世家,便依足了規(guī)矩一直站在侯夫人身旁服侍,不肯稍坐。凡上菜皆是她先試嘗一口,方再換了干凈的筷子挾給侯夫人。倒是張氏,因久病方愈,侯夫人憐她身子不好,叫她坐著只管吃酒聽?wèi)颉?/br> 此刻月餅呈了上來,自是由崔氏先嘗了一口。誰料,這一口嘗罷,崔氏的面色突然就變了,蹙著眉頭回身便向身旁站著的大丫鬟翠軒輕聲說了兩句話。 翠軒聽了崔氏所言后亦是面色微變,左右瞧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這里,便不動(dòng)聲色地退出了花廳。這里崔氏便又向奶娘周mama使了個(gè)眼色,又看了那盤月餅一眼。周mama立刻會意,招手叫了個(gè)小丫頭過來,悄聲吩咐了兩句,那小丫頭便將那盤子月餅端了下去,周mama亦跟著出去了。 隨后崔氏曲了身子,向侯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神色焦急中帶了兩分委屈,眼圈亦有些微紅。 侯夫人聽罷崔氏所言,第一個(gè)反應(yīng)便是向侯爺那頭望了一眼。隔著屏風(fēng)上的秋江與明月,卻見那桌一切如常,想是未曾發(fā)現(xiàn)此間的異樣。 侯夫人凝眉思忖片刻,便安撫地拍拍崔氏的手,示意她放心。隨后便抬高了聲音笑道:“罷了罷了,二郎媳婦倒有這般巧的心思?!闭f著便轉(zhuǎn)頭吩咐于mama道:“于家的,你去將二郎媳婦新制的月餅呈上來,咱們也嘗個(gè)新鮮,那舊式的便罷了,不必呈上了。” 侯夫人既然發(fā)話,眾人自皆遵從。一時(shí)間只見小丫鬟們端上了新的月餅上來,卻是指肚大小的極小的月餅,餅皮瑩白如玉,甚至能看得見里頭紅色的餡兒芯,做得十分精致。 傅珺自是將這一切瞧在了眼里,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卻也知道肯定是前頭的月餅出了問題。好在這一幕發(fā)生得的極快,席上眾人又有一多半心思皆在那戲文上,倒沒多少人意識到盤中月餅的變化。傅珺還特意留心了下張氏的反應(yīng),卻見她手里拿著帕子,正在為戲文里的人物落淚,根本沒往這頭看一眼。 傅珺嘗了一口面前的袖珍月餅,味道甜而不膩,餅皮軟硬適中,餡心口感細(xì)滑,比前世的月餅亦不差多少。座中人等對這樣小的月餅倒皆覺著有趣,唯有傅珍在看到月餅的時(shí)候,眼神微微一閃,抬眼看崔氏時(shí),那左嘴角便又抬起來了。 不知道這位大jiejie心里還能瞧得起誰?傅珺對此深表好奇。 這段小插曲如同一枚投入湖中的小石子,并不曾激起太大的漣漪。大家依舊賞月吃酒聽?wèi)?,直頑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次日恰逢四日一輪的休沐,傅珺享受到了前世雙休的福利。只是在這個(gè)時(shí)空里,身為子女是不可能睡懶覺的。雖然侯夫人吩咐下來晨起她要多睡會,叫眾人不必請安。但王氏這里的定省傅珺卻必須遵從。 去正房請過安后,傅庚見天氣晴好、陽光燦爛溫暖,風(fēng)也不大,便吩咐人關(guān)上秋夕居院門,又叫幾個(gè)妥當(dāng)?shù)难绢^去小書房將書抬了不少出來,由他親看著曬書。 秋夕居的一應(yīng)人等便皆忙碌起來,搬書的搬書,拿凳子的拿凳子,不多時(shí)便鋪了滿院子的書。傅珺想起自己房里還有一本“寶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