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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二次血脈激化,便與以前相比,仿佛變了一個人。等她涅槃成功,浴火成鳳時,你確定她還是你愛著的那個魏枝?你確定那時的魏枝,還會讓你心動,讓你喜歡?” 第一百一十六章 父子交談 天君轉頭看向青渙。 望了他一會,天君輕嘆出聲,他溫緩地說道:“阿渙,我不是今日才與魏枝重逢的?!?/br> 在青渙臉色微微一變中,天君又道:“她有什么變化,我是一日一日看過來的。阿渙,若是何時的她討我喜歡,何時的她又不討我喜歡,我這么容易分清,這個情劫我也不會渡不過去了?!?/br> 青渙臉色一暗,嚴肅地說道:“炎越,你的劫數不過剛剛開始,用不著說出渡不過去的話!” 天君看著他,正要再說什么,只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一個天帝近臣過來喚道:“天君,天帝有請!” 天君點了點頭,提步走了過去。 一次瞬移,天君便進入天帝宮,然后得到允許,進入了天帝最喜歡呆的沉風殿,這沉風殿,表面上是位于天帝宮中,卻是自成空間,這個小世界有山有水有日有月,只是與外界不同的上,沉風殿中,每一個時辰便是一次日起日落,道盡生命滄桑。 今次的天帝,與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同,他穿著一件素白的儒袍,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面孔,與天君頗有三四分相似。父子站在一起,當真便如兄弟一般。 天君走到天帝身后,行了一禮后,恭敬地喚道:“父皇?!?/br> 天帝負著手看著正冉冉沉入地平線的日光,娓娓說道:“每一次看到太陽落下。總讓朕想到生命短暫,時光飛梭?!?/br> 天君站在他身后,肅手而立。沒有答腔。 這時,天帝問道:“阿越,再過一個月,是你二百三十一歲的生辰吧?” 天君恭敬地回道:“是。” “魏枝好象剛滿三十歲?” 天君抬頭看了天帝一眼,低頭回道:“是?!?/br> 這時,天帝開口道:“跟父皇走走。” 天帝朝著日落的方向一步一步踱去,他的腳步雖慢實快。每一步跨出,便是數千公里。 天君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轉眼間兩父子站在了一處山峰上。 天帝停下腳步。淡淡說道:“這青月峰,是這片小天地中最高的山峰,朕閑著無事,最喜歡呆的便是這個青月峰?!?/br> 在天君的沉默中。天帝又道:“阿越,你自出生便異像頻生,修行后又一步千里,今年你不過區(qū)區(qū)二百余歲,可論起實力,這天界中,只怕唯有為父和那巫族大尊的修為在你之上。論起天資,你是空前絕后,便是當年那個女神人。她在你這個年歲時,也不一定比你優(yōu)秀多少?!?/br> 天君不知道父親為什么跟自己說起這些,只是沉靜地看著天帝。聽著他說下去。 天帝朝著天邊出神良久,過了一會他又說道:“你天資絕世,又恰逢如此時局,父皇以前便想,便是有一日這三界混亂,以你之能。也可以保天界地位不變,保我炎之一族天帝之位不變!” 說出這句話后。天帝是良久良久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天帝才開口,“炎越,你現在讓朕非常失望!” 天君仿佛早就料到他的父皇會這樣說,他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孩兒有錯,對不起父皇的信任!” 天帝說道:“你的錯,不止是對不起朕的信任!你是對不起你自己的努力!”過了一會,天帝輕嘆一口氣,突然說道:“呆會入席時,朕會當眾宣布你的婚訊!” 在天君猛然抬頭中,天帝繼續(xù)說道:“朕會讓朕早就中意的陳氏女為正妃,魏枝為你側妃。” 天帝這話一落,天君便垂下眸,他沉聲說道:“父皇,陳氏女壓制不了一只鳳凰。”過了一會,天君又道:“天下間,任何一個女子都壓制不住一只鳳凰,以鳳皇之威,也斷斷沒有成為他人妾室的道理?!?/br> 天帝聽到這話,慢慢轉過頭來。 他看著這個最疼愛的兒子,突然說道:“這次眾人連番對魏枝挑釁,是朕指使的!” 萬萬沒有想到天帝會說出這樣的話,天君一驚,他迅速地抬起頭來,震驚地望著天帝,過了一會,天君低聲說道:“為了什么?” 天帝一笑,他拊掌笑道:“問得好!” 天帝看向他,徐徐說道:“因為,三界并不需要一個妖皇!天界,也不需要第二個天君!” 天君聞言,慢慢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天君說道:“我其實早就有所猜測?!边^了一會,他又說道:“這陣子一波又一波的逼迫,都是想逼得魏枝激發(fā)血脈,只有這般頻繁地激發(fā)血脈,匆促的進行涅槃,浴火后的鳳凰,才不會那么可畏……其實我早就有所猜測了!” 天帝負著手,他繼續(xù)朝前走去,在行走中,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天帝顯然很享受這種勁風撲面的感覺,他一邊走一邊淡淡地說道:“你說得不錯!朕確實不想看到一只過于強大的鳳凰……這個三界,有一個天界之主也就足夠了?!?/br> 行走如風中,天帝語氣淡漠地續(xù)道:“過一會朕的指婚,你可以拒絕。只是那拒絕的后果,朕容許你在這里想清楚!” 天君面無表情地跟在天帝身后,他一邊走一邊想道:后果?還能有什么后果?自己當眾違逆父皇的旨意,當眾為了魏枝拒絕早就定下的婚約,那不就是清清楚楚地告訴世間人,自己這個情劫不曾渡過?自己已徹底被那只鳳凰迷住,已不夠資格成為天帝的傳人? 記得不久之前,父皇還跟他說過,說是他可以再用一百年二百年的時間來渡這個情劫關,可現下,他卻是一年都等不過去了。他竟是用這種逼迫的手段,讓自己在前程和魏枝中做出選擇! 仿佛知道天君在想些什么,背負雙手,一步千里的天帝緩緩又道:“炎越,你可要想好了,今日你如果拒絕了朕的指婚,再過不久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后,你又要面對一個把以往的舊情忘得一干二凈的高傲鳳凰。前二百多年里,你享盡世間尊榮,往后這無盡的歲月里,等侯你的卻是一無所有……這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丟下這一席話后,天帝身子倏地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個天君站在那荒漠當地,久久一動不動。 …… 這時刻,參加宴會的人已經到齊了。 在孔秀等人的簇擁下,我自然而然地走到左側最高的石臺處。 左為尊,左側最高的石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今日這個宴會,除了最中間的主位,我這是第一客位! ……真說起來,這樣的囂張張揚,并不符合我魏枝的性格。要是我與夏氏沒有發(fā)生過沖突,我也許還會裝傻充楞,隨便找個地方蹲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