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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越,我愛你只用了短短幾個月,可忘記你,卻耗費了太多太多的力氣還徒勞無功……你憑什么把那句“你的情劫還沒有渡過”的話,說得那般輕易?” 我一邊哽咽一邊后退,說到最后時,我猛然轉(zhuǎn)過頭,重重把臉一拭,轉(zhuǎn)過身大步離去。 直到我走了許久。天君還站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的。 我很快便回到了居所。 這時,我淚已拭干。臉上也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在來到我所居住的樓閣時,青渙攔住了我。 這個俊秀斯文的男人靜靜地?fù)踉谖颐媲埃趽]退身周的人后,他轉(zhuǎn)頭打量著我,負(fù)著手說道:“魏枝。你知不知道,這世間最容易變化的就是人心……你既然不曾對天君忘情。他亦不曾忘情于你,何不好生相處段時日?就像凡間的夫婦,再恩愛也不過百年,你現(xiàn)在一點頭,說不定就能與天君續(xù)百年之緣了?!?/br> 過了一會他又說道:“天君是以后的天帝,他的路早就規(guī)劃好了,便如將來要嫁給天君,成為天后的女子,也早就定了。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提前娶了那女子?” 青渙繼續(xù)說道:“魏枝,你是鳳凰轉(zhuǎn)世,以后是要揚名天下的。真論起來,幫助天君渡過這場情動,對你也有好處。至少這百年的修練所需,天君不會短了你的。你想想,百年之后,天君渡過情劫順利成為天帝,你則在大量資源的相助下,順利涅槃重生擁有鳳凰真身,這事對你對天君,對整個三界,是不是都有大利?” 青渙還道:“天君生來便與眾人不同,他是天性冷情之人。魏枝你相不相信,你這一轉(zhuǎn)身,保準(zhǔn)他忘記你要快于你忘記他?” 他再說道:“魏枝,你不要犯倔了,那么多天了,每到晚上,你哪次不是一個人靜靜地看著天君的木像發(fā)呆?既然放不下,為什么不給自己一次機(jī)會,雖然只是百年溫暖,可好歹也有個百年不是?” 青渙的嘴一張一合,說得滔滔不絕。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卻是越來越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又過了一會,也不知青渙丟下句什么話,揚長而去后,我才提步回了廂房。 奇怪的是,這般回到廂房后,我的心卻又比以前平靜許多了,至少這個晚上,我不曾在睡著后偷偷把林炎越的木像拿出來摩挲了。 第二天,天帝正式在天帝宮召見眾人,我自然也在其列。 云氣彌漫的大殿中,站了一殿的大臣,我的前方不遠(yuǎn),更是站著幾位帝子。我的身后,也有十幾個是在天君城里看到過的天才。 天帝坐在大殿后,他的聲音飄渺虛無的傳來,面目亦如云霧籠罩,帶著幾分神秘和幽深。說了幾句話后,天帝的話轉(zhuǎn)到了目前的局勢上。 “諸卿,五萬年一次的大劫已然來臨,五萬年前,世間生靈無人知道有天界人間界和墮落魔界,五萬年后的今天,天地大變,三界再逢大劫?!?/br> “在座的諸位,都是知天機(jī)算到過的應(yīng)劫之人,你們都身具大運氣大造化?!?/br> “……” 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陣后,天帝那雙神光波動的眼轉(zhuǎn)向了我,他開口說道:“魏枝何在?” 我連忙走出隊列,在數(shù)百大能的注目中低頭一禮,說道:“魏枝在此?!?/br> 天帝聲音微提,說道:“魏枝雖是年幼,卻誅魔有大功,朕已在之前賜與她一級巡察使一職。吳能——” “在!” “你帶上五百高手,隨侍魏巡察使左右,凡她所驅(qū),無所不應(yīng)!” 在一陣低低的議論聲中,那個三十來歲的仙將朗聲應(yīng)道:“是!” ……一直到退下天帝宮,我才從吳能的口中知道,原來天帝封我的一級巡察使,放在天帝城都是一個上了品次的官職!吳能更是說,包括他在內(nèi)的五百高手,都是我的私兵了,從今往后,他們只會聽我一人的令,對我一人負(fù)責(zé)! 沒有料到是這種情況,之后我花了兩個晚上,都在熟悉吳能等人,以及熟悉我的職責(zé)。 第四天中午,我接到青渙的紙鶴傳書,卻是天帝讓眾人去天帝城的西邊界查看,讓我也要到場。 于是,我?guī)е鴧悄艿热?,浩浩蕩蕩地飛向了西邊界。 還沒有到西邊界,我便看到了天君和良少等人。而西邊界及西邊城的那一大片的修士們,在我與吳能等五百人飛過時,一個個都是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轉(zhuǎn)眼間,我落到了良少身邊。也不看向天君,我專注地盯向了西邊界。 這西邊界,確實出現(xiàn)了異常的波動,只見前方約有魏都那么大的山谷里,不停的翻滾著一種黑色的渦流,伴隨著這種旋轉(zhuǎn)的,環(huán)形的黑色渦流出現(xiàn)的,還有在渦流的深處閃耀的各種色彩穿插的光線。 我看了一會,正要上前細(xì)看,突然間天君在身后喚道:“魏枝?!?/br> 我身子一僵,遲疑了一會,慢慢轉(zhuǎn)過了身。 卻不知何時,天君已來到我身后,因他的靠近,眾人下意識的低頭退后,做恭敬狀。 看了前方的渦流一眼,天君伸手握上了我的手。他目視前方,用傳音入秘的方式說道:“……這是天帝城,高人大能無數(shù),你萬不可逞能?!彼剖桥挛也宦?,他頓了頓后,又說道:“昨天天帝特意把你提出來封賞,很可能會引起諸界猜測。魏枝,你底牌不多,不能讓人輕易探了底去。這里的事,讓別人出面?!?/br> ……他是為了我好,我知道。 我的手顫了一下,終是安靜地垂在那里,任由他那般握著。我甚至專注地看著前方,假裝忘記了被他握著的地方,有了種觸電般的顫栗和幸福。 我與天君這一握手,仿佛是一個信號,一時之間,朝我們這邊悄悄望來的人更多了。 得了天君的警告,西邊界的事我自是不會再說什么了,便是有人特意來問,我也只是搖頭說是不知。 如此,我們這些人在西邊界站了七天,才由幾個大能接了手去。 而我回到居所時,已是七天之后,安置了吳能等人后,我回到房間打坐修練了一會,見天色漸暗,便慢慢走到窗口。 從窗口看去,我后面的那棟一直安靜的閣樓,這時刻卻是熱鬧起來。望著那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樓閣,我一怔,馬上記起來了:那是天君的閣樓,看來是他入住了,所以才會那么熱鬧。 我迅速地退離開了窗口,并輕輕掩上了窗。 就在這時,良少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魏枝?!彼谇懊鏇_著我直笑,叫道:“魏枝,下來吧,我?guī)愕教斓鄢枪涔?。?/br> 我沖良少展顏一笑,換過一襲衣裳后,戴上紗帽跑到了他面前。 看著我跑來,良少上下打量一會,說道:“這樣子不錯,總算有了半分在魏國時的活潑勁了?!彼锨盃恐业氖?,一邊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