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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看你百般避開,反而越是逃離越是鎖緊,這是不是預示你這次的情劫關真是無比兇險?要不咱們別避了,你干脆就按長老們說的,把她收在身邊?” 天君聽到這里,臉上的表情轉(zhuǎn)冷,他平靜地說道:“你想得太多了。” 青渙聞言暗嘆一聲,換了一個話題,“炎越,天帝城里傳來消息,說是今番魔物的諸般異動,都是因為魔界將要出一個前所未有的魔帝了?!?/br> 天君一怔,蹙眉回頭,“魔界要出魔帝?” “是?!鼻鄿o的語氣中有著不安,他沉聲道:“魔帝一出,天界再無寧日,這個三界,真是大亂將至了?!?/br> 見天君蹙眉不語,青渙又道:“陛下大封魏枝后,群臣議論紛紛,不滿的頗多,不過鳳凰最惡魔物陰邪,陛下此舉你我心中知道,那是無可非議的?!?/br> 天君恩了一聲,他緩緩說道:“召集眾人,看看他們對魔帝一事有什么看法?!?/br> “是。” 我剛剛跑回廂房,看到那剛睡了三天三夜的房間,又沒了繼續(xù)打坐修練的興致,干脆轉(zhuǎn)過身朝著城主府外走去。 城中已是熱鬧非凡,我一路走過去,不時可以看到傳送陣的方向白光連閃,城上空更是高階修士們飛來飛去人聲鼎沸。 我走了不一會,便聽到有人在議論道:“聽說這些魔物能滅,魏仙子當居首功?!薄拔合勺??就是那天君城里美人榜上排名第三的魏仙子?”“就是她?!薄霸瓉硭故侨绱肆说?!”“對了,據(jù)說城主正準備在這里給魏仙子建一座雕像,這是真的嗎?”“滅魔之功無量,當然是真的?!?/br> 我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同樣的議論聲,不過如往常一樣,戴著紗帽的我,并沒有被眾人注意。 ……自從在天君城,我得到前世所給的鳳凰真身修練法后,便有意識地把自身的氣息和魅惑收斂了又收斂,后來從紫華書閣得到那塊玉簡后,我那收斂自身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 也是這個原因,自從天君城開始,我便是被人看到面目,大多數(shù)人也只會想到,這個魏枝長得確實很美,可要說因為這種美而產(chǎn)生多少喜愛追求之心,卻又不會了。 我逛了一會,開始朝著各大符箓器物店逛去,自從把傳承記憶中的那些知識吃透后,我在這方面也算得上高手了,一路看來,能入眼的靈器符箓都沒有幾樣。 又轉(zhuǎn)了一陣,眼看天都黑了還是沒有什么收獲,我提步朝城主府走去。 來到城主府時,所行之處,看到我的人都恭恭敬敬行著禮。我也沒有在意,回到廂房后吩咐侍女弄了一桶熱水。 就在我躺在浴桶中,望著漸漸浮現(xiàn)在東邊的群星發(fā)怔時,一縷笛聲裊裊飄來。 ……天君又在吹笛了。 我仰頭看著屋頂,想道:這個人,倒真是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居然連凡間才子們喜歡吹的玉笛,也吹得這般上癮。 泡在暖暖的溫水中,我忍著想隨著笛聲起舞的沖動,閉上雙眼,心神隨著那笛聲飄蕩來去。 又過了一會,笛聲漸悄。 在笛聲完全消失后,我邁出木桶,披上霓裳,緩緩走出了木屋。 夜色下的城主府,依然是熱鬧的,畢竟這種黑暗對于修士來說算不得什么。我聽著遠處傳來陣陣笑語聲,忍不住提起腳步,順著那聲音,緩緩走到了城主府的圍墻邊。 站在這里,外面的笑語聲越發(fā)的燦爛快樂,便如我當年一樣的燦爛快樂。我一動不動地聽了會,一時只感到無比的寂寞。 這是一個人在漫長的歲月里,孤獨前行,只能自己與自己對話的寂寞。 這是一個生靈,在渴望了太多之后,卻發(fā)現(xiàn)永遠只是自身一人,永遠只有自己才能長長久久地陪著自己的寂寞。 我又想跳舞了,回頭看到四周寂寞無聲,我慢慢的舒展開雙臂,讓自己的孤影與天上的星辰一道,舒展著那屬于寂寞的,屬于曠古的孤魂之舞。 我跳得緩慢又無聲,周圍沒有燈光,天上沒有明月,有的,只是無數(shù)遙遠天空上的群星,以及外面?zhèn)鱽淼年囮囆φZ歡歌。 我的舞,本是隨性而來,這一跳便是許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二個時辰,直到遠方不再傳來笑語聲,我才慢慢停下了舞蹈。 就在我為自己跳了一支寂寞的舞,又無聲無息地回去廂房里,卻發(fā)現(xiàn)廂房門口,站著青渙頎長清俊的身影。 第九十一章 招人和休假 夜色下對著青渙的笑臉,我停下了腳步。 抬著頭,我淡淡地看著他,眸帶睥睨地問道:“真是巧了,居然在這里遇到了青公子?!?/br> 青渙沒有想到我是這個態(tài)度,他詫異地看著我,過了片刻后微笑道:“魏枝姑娘不歡迎我?” “是!”我回答得干干脆脆。 青渙啞然失笑,他戲謔地看著我,問道:“要是我有辦法讓你與天君破鏡重圓呢?” ……要是我沒有聽過他與天君的傳音入秘,要是我沒有看到這人眼中自始至終的算計和薄涼,也許我會有傻傻地期待。 我垂著金色的眸,在夜風中不動如山地望著他,微微笑道:“不,我不需要。就這樣吧,我與他,這樣就夠了?!?/br> 青渙幾乎傻了眼,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驚道:“你真是這樣想的?”略頓了頓,他放緩聲音,“……你甘心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天君,永遠與他隔著天涯,永遠這樣忘不了也等不到,直到有一天天君接替天帝之位,然后娶妻生子?” 不得不說,他說這話時,不但是溫柔的,甚至可以說是煽情的。 黑暗中,我垂下金色的眸,彎著唇燦爛一笑后,我低聲說道:“……世間所有的求不得苦,總會有一個期限的,總不能這樣無止無盡的煎熬人?!?/br> 說到這里,我提步朝廂房走去,一直與青渙擦肩而過。我頭也不回地說道:“青公子,我知道你對我有算計,也知道天君他的這次情劫必須要渡過去。既然這樣。那我也一定會學著遺忘,一定會學著做他生命中的一場過客?!?/br> 說到這里,我重重關上房門,把青渙擋在了外面。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便人聲鼎沸,我還在盤膝修練,一只紙鶴已飛到我面前。圍著我上下一陣飛舞后說道:“魏枝姑娘,自天帝封你為一級巡察使的命令下達后。眾修士紛紛報名,說是愿意跟隨姑娘一道除魔。截止一刻鐘前,報名者已多達二百人?!?/br> 這時,又一只紙鶴飛了進來。對著我說道:“魏枝姑娘,天帝封你為巡察使的旨意,已于昨晚傳遍三界,如今魏國求請為姑娘鑄制雕像,姑娘愿意否?” 然后,第三只紙鶴飛來,這一次,紙鶴里傳來的聲音冰冷又熟悉,“魏枝。該出發(fā)了?!?/br> 卻是天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