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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天功夫,大皇子等權貴也趕到了紜城。 看著這一個個趕來的權貴,巫木仙使懶散笑道:“師尊,你分配給那只孔雀的四個丈夫,不管放在哪里都算得上一方人杰,說起來魏枝那女人也真是個有福氣的。”停頓一下,他又說道:“這么一個祥云罩頂之人,我在魏國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呢?” 光是站在那里,便玄袍明暗不定,身影時隱時沒,仿佛自成一界的大尊,自是沒有理會巫木仙使的話,倒是一側魏三小姐忍不住說道:“這么優(yōu)秀的四個貴族,居然愿意共妻?” 一旁的人還沒有回答,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這世間,沒有哪個雄性愿意共妻?!被卮鹚氖谴蟛蕉鴣淼臍W亞,他冷冷看了大皇子幾人一眼,又道:“等追回了魏枝,總有一天我們會分出個高低?!?/br> 歐亞大步走到大尊面前,朝他行了一禮,說道:“尊下,城門已經(jīng)緊閉,而且據(jù)我們測查,魏枝兩人還有紜城之內(nèi)?!?/br> 大尊低下頭來,他看了一眼歐亞,轉向魏三小姐,“你呢?” 魏三小姐連忙上前一步,低著頭恭敬地說道:“回師尊的話,我根據(jù)魏枝的衣物毛發(fā),用了不下于五種手法,一直查測不出?!?/br> “看來是有高人在側。”大尊負著手看著外面,鳳眼微挑,淺笑道:“也不知怎的,對于這個魏枝,我越來越期待了。”過了一會,他又說道:“不用急,左右是這幾天的事,你們都緩一緩,休息去吧。” 幾乎是大尊這話一落,歐亞幾人馬上喜笑顏開,他們自是清楚大尊的神通,現(xiàn)在他開口說左右是這幾天的事,那必是他掐算的結果 他們恭恭敬敬的向大尊行了禮,一個個告退離去,看著走到大門口,沐浴在金色陽光下的這一個個俊美身影,魏三小姐強抑著砰砰急跳的心臟,想道:這些妖境的男人,雖然不一定有魏國男人那般精致,可論男子氣概,強壯俊偉,卻是遠遠超過。眼前這四人,不管哪一個都是俊美超群,放在魏國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他們本應該都喜歡我都想娶我才對! 出神了一會,她咬著唇朝大尊走去,朝著那明明近在眼前,卻仿佛隱在界內(nèi)看不清切的大尊行了一個大禮后,魏三小姐說道:“師尊,我想激發(fā)血脈。” 第四十七章 堵了個正著 她這話一落,四下一靜,巫木仙使騰地轉頭看來,大尊也朝她望去。 大尊朝著魏三小姐看了一會,說道:“你要激發(fā)血脈之力,那不能求我,得求你自己??謶郑纯?,憐惜,悲傷,極度的愉悅,都可能激發(fā)鳳凰的血脈之力。而每一次激發(fā)成功,都會出現(xiàn)飛躍式的成長。不過連續(xù)激發(fā)三次之后,便會……” 見大尊不說了,魏三小姐連忙問道:“便會怎樣?” 大尊負著手,他眼望著遠山,說道:“便會死亡?!?/br> 見魏三小姐嚇了一跳,巫木仙使在一側說道:“師尊,不是說只有涅槃重生過后,鳳凰才能稱之為鳳凰嗎?” 聽到巫木仙使這話,魏三小姐明白過來,她低下頭喃喃說道:“激發(fā)了三次血脈之力,便可迎來新生?” 大尊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微笑道:“激發(fā)血脈之力,是引發(fā)鳳凰血脈中的傳承,它非常危險,也無捷徑可尋,特別是第一次,除了鳳凰本人,再無他人可以幫助激發(fā)?!?/br> 魏三小姐明白了,她低下頭來。 就在這時,巫木仙使突然說道:“聽說第一次激發(fā)血脈之力是最難的,尋常的恐懼痛苦憐惜悲傷愉悅等情緒,根本難以完全激發(fā)它。要成功激發(fā),需要那只鳳凰在那時刻,有寧愿燃燒自己性命也要幫助或救治他人的強烈渴望。鳳凰是福澤蒼生的神獸,她的每一次激發(fā),往往先死而后生。魏凌月,這世上有你寧愿付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嗎?” 巫木仙使這話一出,魏三小姐便是一僵,這時刻,她臉色真是青白交加,不止是她,一同從魏國來的十幾個同伙,這里也是看著魏三小姐,一個個目光猜疑不定。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魏三小姐的自私,他們無法想象,魏三小姐會有愿意付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莫非,她真不是鳳凰? 就在眾人尋思之際,巫木仙使輕嘆道:“你也別急,世人對鳳凰所知甚少,也許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敝皇?,魏凌月的這一點個性,也是他們始終無法完全相信她就是鳳凰的另一個原因。 客橈中,林炎越看到我突然哭了,不由一怔,他幫我拭了拭淚,問道:“好端端的,怎么給哭了?”他蹙起眉頭,“愿意也罷,不愿意也罷,不過是一句話而已,用得著傷心至此嗎?” 那不是一句話而已!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心里有聲音在嘶喊:林炎越,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一個少女愿意向男人交托第一次,從來都不止是一句話的問題…… 林炎越手忙腳亂地幫我拭了一會淚,突然眉頭一蹙,他掏出一個木牌,看著那木牌上的三道裂縫,林炎越冷笑道:“這么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就用了三種大測探術,看來是真對你誓在必得!” 聽到他這樣一說,我連忙拭去淚痕小心問道:“那你能不能聯(lián)系外面的人,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我想起了那個三天兩頭與林炎越對話的人。 林炎越顯然也聽出了我的意思,他朝我一瞟后,搖了搖頭,“大尊的靈識籠罩了整個紜城,我這里有半點波動,他馬上就知道了?!绷盅自秸玖似饋?,他走到窗邊,朝著外面看了一會后,沉聲說道:“巫族大尊手段莫測,誰也不知他還有多少后招。”他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們離開客棧?!?/br> 我馬上應了一聲,收拾好東西,跟著林炎越出了客棧。 大趕集期間,紜城的夜間也是熱鬧的,明亮的月光下,不時有燃燒的火堆,以及圍著火堆取暖,就地入睡的外地攤販和省錢的游人。 我們穿過一個又一個火堆,不一會,林炎越帶我來到一個巷子里,陰暗的巷子深處,遠遠便有人迎了上來,看到林炎越,眼前這個圍著面巾,看不清面目的中年男子低聲問道:“閣下?” 林炎越點了點頭,道:“我要馬上離開紜城?!?/br> 那中年人應道:“好?!闭f罷他轉過身,領著我與林炎越朝巷子左側的一扇小門走去。 小門的里面,是一個破敗的花園,那中年人帶著我們走了一會,又是二個漢子迎了出來。再接著,這三人帶著我們前往的,是一處柴房后面的枯井。只見幾人收拾了一下,林炎越便抱著我的腰跳下了枯井。 他在井底一角按了按,只聽得一陣茲茲聲響,一聲石板移開,一個深黑不見底的地道出現(xiàn)在眼前。當然,雖是深黑不見底,以我和林炎越的視力是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