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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個兒子一生下來呀……” 我正聽得雙眼放亮,突然安嬸子捅了捅我,小聲提醒,“木頭他家的,你家木頭來了?!?/br> 什么? 我回過頭去。 這一回頭,我對上就站在我身后,正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的林炎越。 林炎越的眼神特別烏黑,我也不知怎么的,竟被他看得打了一個寒顫。 連忙跟安嬸她們道別,我屁顛屁顛跑過去,抱著林炎越的胳膊肘兒彎著眼笑瞇瞇地說道:“木頭,你回來啦?肚子餓不餓?” 林炎越烏黑的眼盯了我一陣后,抽出手轉(zhuǎn)身就走, 我連忙屁顛屁顛跟上。 大步流星地走了一陣,見我緊追不舍,林炎越冷笑著說道:“你每天回來得越來越晚,半夜里還屢次從夢中笑醒,便是因為聽了這些傳言的緣故?” 我紅了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足尖。 林炎越突然停了腳步。他猛地回頭盯著我,惡毒地說道:“聽說你都給歐亞生了兒子了?這么舍不得走還聽得樂呵呵的,魏枝,你很喜歡那個讓你生了兒子的男人嗎?” 他,他居然說這種話! 我瞪大了眼。 與林炎越大眼瞪小眼一會,我還沒有拿定主意要有個什么反應(yīng),林炎越已黑著臉大步流星的轉(zhuǎn)身就走。 我連忙追了上去。 林炎越的腳步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我如果不動用靈力,是追之不急。 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我也不敢施展靈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視野中。 我跑回家時,林炎越已然不見,我屋前屋后地尋了一回,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只得悻悻地回來。 一邊做飯,我一邊悶悶地想道:林炎越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不但那么難聽的話說得出口,還連離家出走也學(xué)會了…… 一想到這里,我又念道:林炎越自從受傷之后,不但體溫越來越像個凡人一樣,連表情舉止也越來越像凡人。 …… 一直到臨近子時,林炎越才歸了屋。 我一聽到他的腳步聲,便顛顛地跑了出去。一邊跟前跟后,一邊小心地說道:“木頭,你吃晚飯沒?我把飯菜都溫著呢,你吃一點好不好?”我又說道:“我燒了好多熱水,木頭你傷還沒好,總洗冷水不好,要不我去準(zhǔn)備一下,你用熱水泡個澡?”我繼續(xù)嘮叨道:“你這么晚才回來,我一直擔(dān)心著,連修練都沒法沉下心來?!?/br> 我一直圍著他轉(zhuǎn)一直嘮叨,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炎越停下了腳步。 黑暗中,他抱著胸懶洋洋地瞅著我。 他這時的眼神,與以前一樣,特別的冷冽,特別的高高在上,我那滔滔不絕的話語,一對上他這樣的眼神便是一止。 我睜大眼楞楞地看著他,喃喃喚道:“木頭你……” 林炎越淡淡地看著我,他說道:“剛才對不住。” 他居然向我道歉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林炎越盯了我一眼,轉(zhuǎn)過頭去。 他大步走向后院,提起一桶井水撲頭撲腦一淋,在我看著那些寒冷的水淋濕了他的身體,心疼地咬起了牙時,黑暗中,林炎越的聲音淡漠又遙遠地傳來,“我可能是中了大尊的某種暗算,以致從受傷后便舉止失常,今天對你的態(tài)度尤其不妥。再過半個月,便是三年一度的大趕集,我打聽過了,那時會出現(xiàn)一些平素難得一見的藥物。到時你與我去一趟?!?/br> 他又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等我傷好了,便不會如此對你?!?/br> 說到這里,他大步走到一側(cè),拿過干凈的毛巾便胡亂擦拭起來。 我怕他因有我在場,不愿意好好擦干自己,便連忙回到了屋里。 不一會,披散著濕發(fā)的林炎越緩步走了進來。 看到我坐在床邊,握著那木雕傻傻地抬頭看他,林炎越蹙了蹙眉,他不高興地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先睡吧?!?/br> 我沒有回答,只是在林炎越過來坐下時,我拿著一條干毛巾,躡手躡腳地爬到他身后,盡量小心地擦拭起他的濕發(fā)來。 在我的毛巾碰到他的烏發(fā)時,林炎越僵了僵。他剛要說什么又沉默了。 我見他沒有拒絕,連忙輕手輕腳地忙活起來,直到把頭發(fā)擦了半干,我才記起自己身懷法術(shù),連忙附了點靈力,三不兩下便把他的頭發(fā)烘得干干的,只是在烘干后,也不知怎的,我又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烘得這么快。 這一個晚上,直到我睡了又醒,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林炎越一直沒有入睡,他一直在翻來覆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又新掌握了兩門火系的小法術(shù)。 與此同時,林炎越對我的態(tài)度也了些變化,有時我無意回頭,會看到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我,有時候夜間醒來,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無意中,不是手搭上了他的胸口,便是腳放在了他的腿上,整個人都有向他懷里鉆去的傾向……這種變化,對于一向自詡睡姿保守,從小到大睡覺都習(xí)慣性地縮成一團,把自己朝墻壁里擠去的我來說,可謂是不解的。 這一天早上,我迅速地把自個小腿從林炎越的腰上縮回,漲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對上林炎越那雙清冷得過了分的眼,我急得冒汗,“我,我從小就睡覺姿勢好,真的,我奶媽還說過,我這人一睡著就把自己縮成一團,恨不得擠到墻壁上掛起來,生怕占多了地方招人的厭……真的,我以前沒有這個不良習(xí)慣的!” 也許是我態(tài)度太過誠摯,林炎越終于收回了目光,只是在他穿戴整齊轉(zhuǎn)身出門時,林炎越突然問道:“魏枝,你說你眷戀愛慕我……怎地又堅信在睡夢中不曾有近我?” 林炎越這話問得奇怪,我一直想了兩天都沒有想出一個答案來。 我想,白天我清醒時,我是敢對他動手動腳的,可晚間不同??! 睡著后,我是那么冷,不縮成一團怎么行?還有還有,他對我最好最近,他也是高高在上的林炎越,我這一輩子,可能就這么一段時間里,能與他靠得那么近,所以我清醒時,還會為自己爭取多一點的溫暖,真睡著了,我能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自那次談話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睡覺的姿態(tài)越來越離譜了,那一天,我甚至滾進了林炎越的懷里,直到醒來后好久,我仿佛還能看到清晨時,林炎越那看向我時微蹙的眉峰,和眉宇間藏著的不耐。 這一天,林炎越傍晚時一進門,便對我說道:“大趕集要開始了,你準(zhǔn)備一下明天就出發(fā)。” 大趕集?又有熱鬧看了? 我頓時眉開眼笑。 倚著門框,林炎越瞟了我一眼,淡淡又道:“邊境的封鎖松了,可以隨時去魏國了?!?/br> 還可以去魏國了? 我喜不自勝,連忙說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