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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卻是有些擔(dān)憂。自己還是更喜歡之前有些胖嘟嘟的女兒,縱是容顏沒有現(xiàn)在這般出彩,可比起容貌,她還是更希望她的寧姐兒身體健康些。楚王好細(xì)腰,宮中多餓死。她的女兒自身不需要為了男人的寵愛而不憐惜自己的身體,待女兒成年,自己定會給寧姐兒挑個好郎君,一輩子和和樂樂的是好。 守孝的日子平靜無聊,自小在京里長大,見慣了繁華街頭,蘇寧蘇珍倒是對這里的鄉(xiāng)野風(fēng)光頗感趣味。蘇家老宅頗大,又有仆人時常收拾,寬敞明亮。蘇寧蘇珍常常在各個院子里走來走去,雖是不如侯府華麗精致,可這一路幾人合抱粗的銀杏無不在訴說著這宅子的底蘊(yùn)。兩人走的熟了,倒是頗得了些趣味。 當(dāng)下正是晚春,那紫紅的桑葚、碧綠的菜葉兒無不讓這兩位來自京城的嬌小姐為之驚嘆。一來二去的倒是喜歡上了這里的幽靜,比起京城的喧鬧,這里便如那世外桃源一般美好靜謐。 蘇寧前世乃是一個悲催的打工黨,為了生存每日里累死累活,她那時的夢想便是賺夠了錢然后回鄉(xiāng)下買上一幢房子,同父母一起平日里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花,好不樂哉。穿越后的她倒是不差錢,可這自由卻也是被禁錮在了那一片四四方方的天地,如今得了這一片世外桃源,簡直有些樂不思蜀,除了偶爾想起陳宇飛,京城里的其他人或事倒是有些淡忘起來。 皇后殯天的消息傳來,蘇寧倒是怔了怔,她沒見過那位賢明在外的皇后,只有一次說起母親之時,陳宇飛偶然提起自己的嫡母,言語之間頗是敬愛。能讓一個庶出的皇子對自己如此,想那位皇后定是十分賢惠的,而不僅是名聲在外。因此聽了這個消息倒是真心的去案上給皇后上了柱香,希望她九泉之下安好。 吳氏見女兒適應(yīng)的好,心里放心,除了平日里的祭拜倒是不怎么拘著蘇寧,小姑娘嘛,自是要活潑些好。庶女便是太過懂事,雖是省心可也有些讓人疼不起來。 看著嫡姐無憂無慮的笑臉,蘇珍有些羨慕,也有些無奈。自己這段時間看起來倒是平靜,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究竟是作何感想,姨娘就在家廟里,自己如今來了老宅三月余,竟只在母親的允許之下見了姨娘兩次,還是遠(yuǎn)遠(yuǎn)的在院子里磕了個頭,一想到屋內(nèi)姨娘那先是驚喜、隨后得知自己仍無法出來后的絕望,即使是在一個多月后的今天蘇珍仍是心痛,想到明天便是母親允許自己去見姨娘的日子,蘇珍閉了閉眼,既是來了,自己無論無何也是要與姨娘見上一見的。 比起宅子里其他地方的寬敞明亮,這里由于供奉著蘇家歷代祖先顯得更加莊嚴(yán)肅穆。楊姨娘坐在偏房里,手無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衣襟,喃喃問道,“你說太太會讓珍姐兒前來嗎?!蹦茄诀呗犃税櫭迹趺搓P(guān)了這么久還是不懂怎么說話,“二太太自是應(yīng)了八小姐,那定是能來的。只姨娘待會兒可要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己這心里可要掂量清楚才是?!?/br> 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事情,楊姨娘猛的打了個寒顫,“我、我知道,我知道?!弊源蛱K府眾人回來守孝的消息傳來,這楊氏心中還頗是歡喜了一陣子。老爺從前那樣寵愛自己,如今珍姐兒又出息了,自己若是表現(xiàn)好些能回府也是說不定的,卻不料他們一來自己就被關(guān)進(jìn)了偏房,幾個粗壯婆子守著,縱是有雙翅膀也是飛不出去。就連前兩次珍姐兒來看自己都是在院子里請了個安便走了,楊姨娘這才老實(shí)下來。如今雖是可以與女兒相見可也知道自己出去的機(jī)會渺茫,倒是沒有先前那般激動。 旁邊幾個婆子見狀,心里明白。照她們看來,這楊氏就是太沒有腦子了,有個未來世子妃的女兒,她自己若是聰明些尤其會落到這般地步,農(nóng)活粗重,如今的她哪里還是當(dāng)初那個細(xì)皮嫩rou的楊姨娘,乍一看也不過是個姿色略微好些的農(nóng)婦罷了。二老爺身邊嬌妻美妾環(huán)繞,又哪里看的上這樣的村婦。雖蘇珍未來世子妃的消息傳開,幾人對這楊氏倒是沒怎么改變。左右是二太太做的主,將來縱是八小姐怪罪也怪罪不到她們奴才頭上來。 待門外一聲通傳,楊姨娘這才有些回過神來,眼見一位十歲左右大的女孩兒走了進(jìn)來,看那顏色定是她的珍姐兒無意,一時忍不住大哭起來。身邊的丫鬟婆子見狀,自是悄悄的退了出去,二太太說了,給她們獨(dú)處的機(jī)會也無妨。 蘇珍見姨娘一身粗布衣裳,面色滄桑,哪里還是記憶中的嬌俏姨娘,想在這里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心中酸澀,也是落下淚來,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一番,這才坐下細(xì)細(xì)說起話來。 若說之前事發(fā)之時,蘇珍還有些怨怪姨娘,如今就只剩一腔思念了,細(xì)細(xì)問起楊氏在這里的生活,當(dāng)聽到姨娘說起自己同婆子一起下地種菜時,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楊姨娘見狀,知道女兒擔(dān)心,忙笑著說道,“珍姐兒你放心,這里都是這樣的,姨娘沒吃什么苦?!?/br> 蘇珍臉上微笑,心中卻是苦澀難言,姨娘從前哪里是做過這些粗活的人,如今說這些竟也可以如此輕松,想到自己在京城玩樂之時姨娘卻在為自己的一日三餐奔波,蘇珍的眼眶有些紅,只她知道楊姨娘是個耳根子軟的人,自己若是表現(xiàn)的難受些,待自己走了,身邊若是有些愛挑事兒的人,這想出去的心思定是又活泛了起來,在自己沒有把握救出姨娘之前就不要節(jié)外生枝了。當(dāng)下只笑著聽話,將自己帶來的好些東西留了下來,對于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卻不怎么接茬。 此次她帶來的多是些吃穿之物,若是從前在蘇府,這些楊姨娘還不怎么看的上,如今竟是驚喜異常,自己已是多久沒穿過細(xì)布了。至于從前懷蘇珍時所穿的蘇繡在她看來已是遙不可及,那是就連做夢都很少回憶起來的好日子,左右不想也罷。 見姨娘歡喜,蘇珍也是高興,只她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問姨娘,當(dāng)下便低聲問道,“姨娘你仔細(xì)些把當(dāng)年之事告訴我,我總覺得有些蹊蹺?!闭f有害五哥的心,蘇珍是信的,可錢嬤嬤作為母親的心腹突然投靠之事卻是怎么看怎么蹊蹺。當(dāng)年姨娘雖是得寵,可也沒到足以讓一個得力嬤嬤轉(zhuǎn)而投之的地步的。 楊氏聽聞,臉色大變,當(dāng)下便起身要走。蘇珍死死的拽住姨娘的衣襟,“姨娘這是要往哪里去,難不成姨娘不想弄個清楚明白不成?” 楊氏冷笑道,“我的女兒逼我說出這樣的事兒,珍姐兒你是想害死姨娘嗎?” 蘇珍哽咽道,“我怎么會害姨娘,難道姨娘就一點(diǎn)也不覺得當(dāng)年之事蹊蹺嗎?為何錢嬤嬤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子,我不信沒有原因。” 楊氏定定的看了一眼女兒,過了好久,見蘇珍仍沒有松手的樣子,這才嘆口氣,坐了下來,“當(dāng)年之事卻是我豬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