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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凌思語。 不同的是,等待中的凌照夕卻并不心急。 足足過了一分鐘,凌思語才重重嘆了口氣,“其實,他們的目標......是我爸爸。” “你爸?為什么?”凌照夕好奇問道。 凌思語聞言苦笑,“我爸爸的名字,叫容世安?!?/br> 容世安?名噪一時的瓷器燒制大師?! 傳言中十年前在窯場的一場大火中喪生了的容世安?! 容世安的仿瓷堪稱一絕,如果再有凌家那卷秘傳手札...... 難怪新島幾家拍賣會上出現(xiàn)的高端精品瓷贗品的水平會這么高! 凌照夕想了想,問道:“設(shè)計你大哥這件事,賀望城也有份兒吧?我能知道背后還有什么人嗎?畢竟我們這邊動手之前,總得知道對手是誰。” 凌思語掙扎了片刻,開口道:“澳城永利會,郭家。賀望城現(xiàn)在的老婆郭蕊,其實是郭老會長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女。這件事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知情,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br> 凌照夕:“......” 怎么又是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 賀望城和郭蕊還真是......意外地相配啊。 “那賀家和永利會有沒有牽扯?”想到即將要找上自己的賀老頭兒,凌照夕問道。 凌思語據(jù)實相告:“抱歉,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以后我會注意打聽?!?/br> “不用?!绷枵障ψ柚顾?,“永利會太危險,你不用刻意打聽,免得被發(fā)現(xiàn),引來危險。你一切如常就行,得到的消息想來應該足夠我用了。” 如果賀望城和永利會真的互相勾結(jié),那么,只要掌握了賀望城這邊的動向,必然會牽扯出永利會,到時候自有馮隊他們這些專業(yè)人員去對付永利會,這也是降低風險和犧牲的最好途經(jīng)。畢竟,面對永利會這樣的黑-幫,像自己和凌思語這樣的平頭百姓,無異于案板上的魚rou。 看來,要盡快和賀望城緩和一下關(guān)系,不然逼急了他,讓永利會牽扯進來,那自己可就有危險了。 好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不能輕易涉險,不然惹毛了喬大少,后果恐怕會更嚴重。 凌照夕接受了凌思語的感謝,然后再次致電喬先生,將新獲得的情報事無巨細地轉(zhuǎn)述了一遍。果然,聽到永利會牽扯在其中,喬大少的心情立刻就down到了谷底。 “賀家的底,我立刻派人去摸,有消息之前你先不要和賀家的人見面。另外,以后和賀望城他們一家打交道,尤其是郭蕊和賀一淼她們,要注意分寸,別逼得太急?!眴趟粳F(xiàn)在就想把凌照夕變成掛件天天帶在身邊了。 凌照夕信誓旦旦地保證,然后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一天,有意外的驚喜,也有意外的消息,凌照夕本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事實是,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一睜眼看到從窗簾里透進來的光,凌照夕騰地坐了起來,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啊,還好,才七點不到。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一出房門就看到了坐在樹下木榻上對弈的喬老和羅大廚。 這二老,簡直就是棋癡??! 旁邊還有個觀戰(zhàn)的老頭兒,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從著裝的細節(jié)到坐姿、神態(tài),都隱隱給人一種錚然的威壓。而且,因為坐得近,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和喬老的面容有幾分相像。 這人的身份,也不難猜。 “爺爺,羅師傅,早!”凌照夕硬著頭皮走上前,先和喬老和羅大廚打過招呼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喬家二爺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晚輩禮,“二爺爺好!” 喬二爺爺應了聲好,竟然隨手就從兜里掏出了個鼓囊囊的紅包遞過來。 一看就是早準備好的。 凌照夕一愣,條件反射地看向喬老。 喬老笑著道:“收下吧,這是你二爺爺?shù)男囊?。?/br> “謝謝二爺爺!”凌照夕也不矯情地接了過來。 這次過來,喬老沒準備讓凌照夕正式見中京的喬家眾人。一來凌照夕和喬司的關(guān)系剛確定不久,這么快正式見家人,怕凌照夕會覺得唐突。二來,喬司這次沒有一起來,這樣安排見面有些不正式。 喬二爺爺顯然也明白喬老的意思,所以沒等他上門,自己一大早就讓司機載著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眼見著三老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棋盤上,凌照夕無奈地搖了搖頭,“爺爺,早飯咱們就擺在這兒吧?” 見喬老點頭,凌照夕先到前院廚房知會了一聲,然后回屋放好了二爺爺?shù)囊娒娑Y,再回來時早飯已經(jīng)擺好了。 “羅爺爺和梁工還沒有起來嗎?”還沒看到另外兩人,凌照夕有些意外。 章伯聽了笑道:“羅老和梁工凌晨兩點不到就出門了,說是去鬼市逛逛,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br> 鬼市? 嗚!竟然不帶自己去! 喬老見她好好一張臉皺成包子樣,不禁低笑,“他們也是昨晚臨時起意,想跟你說一聲來著,但是見你打電話打得起勁兒,睡得也晚,就沒叫上你。想起的話,明天爺爺陪你去!” 日頭已經(jīng)大高了,羅老和梁工還沒有回來,想來鬼市離這里應該不近,凌照夕這次可是奔著國宮博物館的地下藏館來的,這個可比趕鬼市有吸引力多了,而且,也不想讓老人家受累,忙舒展開眉眼嘿嘿笑,“咱還是去博物館看國寶吧,最近過得太舒服,起不了大早了!” 喬老知她懂事,照顧自己,也不堅持,“也好,那這次咱們就看看藏館,晚上逛逛琉璃廠那邊的夜市?!?/br> 凌照夕重重點頭,其實她更愛逛夜市。 老的隨意,小的不見外,于是四個人各據(jù)一邊圍坐在木榻上的小方桌旁,手里頭都捧著個粥碗,兩個老的邊吸溜粥邊下棋,剩下的一老一少圍觀,四雙眼睛都緊盯在棋盤之上。 章伯無奈地搖了搖頭。 得,棋癡從兩個變成了四個。 喬老落下一子,凌照夕目光一緊,卻按捺著不表現(xiàn)出來。觀棋不語,這是規(guī)矩。 喬二爺爺就坐在她對面,將她眼里的波動看了個清楚,等到這一盤結(jié)束,喬老落敗,才對凌照夕說道:“咱爺倆來一盤?” 凌照夕也不矯情,“好呀!” 常言道,觀棋如觀人。 喬二爺爺邀棋,也不乏這個考量。 而凌照夕就單純的只是棋癮犯了...... 凌照夕的棋風大開大合,全局以攻為守,一上來就是快節(jié)奏地攻城略地,而喬二爺爺則更注重用戰(zhàn)術(shù),攻守相易,一開始的時候看似處于被動,但隨著戰(zhàn)術(shù)的鋪展,逐漸拖緩了凌照夕的攻勢,甚至開始逐漸奪回了主動權(quán)。他以為對方會改變戰(zhàn)術(shù),轉(zhuǎn)攻為守,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凌照夕非但沒有轉(zhuǎn)守,反而充分利用他戰(zhàn)法上的空子加大攻勢,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