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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辜負梁景,好嗎?”蘇念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真摯的眼神盈滿了懇求,甚至還有一絲懼色。 我反握住她的手,問:“念念,你怎么了?” 一個抖擻,她抽回自己的手,極其不自然地笑了幾聲,喝了一口咖啡,才恢復(fù)正常的神色:“我只是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梁景的死與宋庭殊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如果你愛梁景,就不該向宋庭殊妥協(xié),更不該愛上他。要是梁景還活著,肯定會奮不顧身地奪回梁家所失去的一切。” 驀然覺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陰狠,這樣的狠色不禁讓我背脊一陣惡寒。但轉(zhuǎn)念,我也能理解,梁景在世,我們?nèi)齻€是最要好的朋友,細數(shù)過去那些美好的大學(xué)生活,有多少次我和梁景偷跑出去約會,是蘇念不嫌麻煩地替我們簽到,幫我們躲過老師的追查。 我悻悻然地扯唇輕笑,面前的她,不正是曾經(jīng)的我嗎?正如她所言,我不該向宋庭殊妥協(xié),更不該愛上他,而在這些日子里,我好像把這些都拋之腦后了。 “念念,我會記住你說的話,不會愛上他?!?/br> 慕素不會愛上宋庭殊,絕對不會。 我暗下決心,蘇念笑了,我也笑了。 回到家中,吳嫂告訴我,宋庭殊一早就回來了,林南也來了,兩人正在書房談話。 宋庭殊一早就回來了,我有些驚訝,但林南也來了,想必兩人應(yīng)該是在談公事,遂沒有去打擾,兀自回了房間。 今天在外奔波一天,風(fēng)塵仆仆的,我沖了個澡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 聽到外頭有開門聲,想著他們應(yīng)該是談完公事了,于是開門出去,正好撞見林南正準備下樓梯。 他見我,輕聲問候了一聲,臉色卻不是很好。 我想,宋庭殊應(yīng)該在公事上遇到了麻煩,而且從昨晚睡前我就沒再見過他,不由自主邁開腳步向書房走去。 剛打開門,那段熟悉的錄音便傳入耳中。 ☆、第七十六章 蕩婦 那是上午李旭用來威脅我的那段錄音,沒想到他竟然直接交到了宋庭殊手上。 我冷靜片刻,直起腰桿步入書房,篤定地站到他面前:“這段錄音發(fā)生的時間地點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當(dāng)時你還派林南跟蹤我了。所以,請你相信我。” 宋庭殊冷嗤一聲,關(guān)掉了錄音,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辦公桌:“我什么都還沒問,你就招了,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打自招嗎?” 他這副陰陽怪氣的調(diào)子讓我很難受,我想他一定還在對昨晚我對婆婆撂下的狠話耿耿于懷,遂不甘示弱地揚了揚下巴:“就算你打了我,我也還是這么說?!?/br> “屈打成招?”他摸了摸下巴,詭異一笑。 我氣急,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宋庭殊,你能不能別老是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能不能又一次聽清我的重點是什么?”他也用同樣的口吻反聲質(zhì)問我,分貝甚至蓋過了我的。 他鮮少這么大聲跟我講話,一旦這么大聲,就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換做以前,我應(yīng)該會軟下態(tài)度跟他好好說,但今天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我心里一肚子火也無處可去,見林南離開時臉色不大好想著是他工作上遇到了麻煩過來安慰一番,沒想到一進來就撞在了槍口上,還被莫名其妙地歪曲事實,這口氣我怎么能夠咽下去! “那就麻煩你把話說說清楚,別老是玩文字游戲,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每分每秒在想些什么?”我真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奇怪,生氣起來都沒有前奏,突然就掛起狂風(fēng)暴雨,任誰都受不了吧。 “好,那我就把話說清楚,梁景……” “你能不能別再提這個名字!”梁景就像我心中的定時炸彈,提到他我就迅速打斷了他,“我們說好的,不會再提過去。” “慕素,你這是在逃避!你應(yīng)該知道,那段過去不是我們不提它就會消失的,反而它會在我們心里根深蒂固,會像鬼魅一樣纏著你我!”宋庭殊霍然起身,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字字珠心。 是啊,不提它不代表它就會自動消失,反而會像病毒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滴地侵入骨髓。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每每提及我們都會吵得不可開交,我沒有這么多精力去跟你吵。但它又會永遠橫在我們之間,唯一的辦法就是離婚,但是你不愿意。所以宋庭殊,你告訴我,到底有什么辦法!” 有誰明白我心里的矛盾?總有一天我會被它逼瘋的! “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他的音量低了下來,沉沉地裹著我的耳朵,也讓我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為什么?”我急于得到答案,目光灼灼地追隨著那雙深邃得仿佛能裝下浩瀚宇宙的眼眸。 他字字清晰:“因為你愛上我了卻又始終不承認?!?/br> 我冷笑,又是這個可笑的答案。 我扭了一下肩膀,輕松地掙開他的舒服,退后一步:“宋庭殊,我不妨再告訴你一遍,我和你,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愛的是梁景,過去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而我對你的恨,也不會因為和你相處的日子而減少半分,相反你對我的步步緊逼,只會讓它只增不減?!?/br> “既然你很清楚自己的心,那以后誰都別再避談過去,因為那段過去,如你所言,抹不去!”宋庭殊回到椅子上,目光驟然冷卻,“難道你還沒看新聞嗎?這段音頻早就人盡皆知了。” 我愕然,連忙拿起手機查看新聞,沒有任何相關(guān)消息,隨即耳邊傳來他的聲音:“這件事我已經(jīng)壓下去,我還不想自己被戴了一次綠帽又被再戴一次!” “宋庭殊,我沒有給你戴綠帽!”我尖聲反駁。 他知不知道,說一個女人給自己老公戴綠帽,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我知道你身體沒出,不過精神早就出了,你要謝謝我當(dāng)初攔著你繼續(xù)找那個程凡,否則你現(xiàn)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蕩婦!” “蕩婦”二字從他口中蹦出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冰冷了,我從未想過他能這么輕易地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我。 “這件事是李旭有意為之,他是李楠的兒子,他上午還拿著這段音頻威脅我?guī)退赣H開脫罪名。” 也許哪天我和宋庭殊就這么分開了,但我從來不想他誤會我甚至像現(xiàn)在這樣侮辱我,我暗暗攥緊拳頭逼迫自己冷靜,把上午的事情平鋪直敘地講給他聽。 “我知道他來找過你?!?/br> 他淡淡的語氣讓我不由震驚,復(fù)而反詰:“你又跟蹤我?” 就像那次我去咖啡廳見李旭一樣,出來就被林南請上了車,載到了宋氏。 他嘴唇微動,我忍不住繼續(xù)指責(zé):“宋庭殊,你做事能不能光明磊落一點,你要知道我的行蹤你可以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