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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驚玉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文……

    “二位,那不祥之文實在是危險之極,不是我有歹心,可它放在二位手里,對二位百害無一利……”

    “祥或不祥,憑法王一面之詞,本王也不該輕易相信?!弊影泊驍嗨膽┣?,“沒有其他事的話,本王要回去歇息了,法王輕便?!闭f罷,作勢要離開。

    “王爺!”黎法王刷的站起來,叫住了她。

    子安蹙眉:“說?!?/br>
    黎法王握了握雙拳,又放松下來,終于艱難的開口:“既然王爺執(zhí)意不肯將它讓出……也罷,只是我還有一事相求?!?/br>
    “嗯?”

    “還請王爺和云少主,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里,見過這個匣子,還有匣子上的花紋?!?/br>
    子安點頭:“那是自然?!?/br>
    “還有,”黎法王突然顯得異常鄭重而擔(dān)憂,“千萬不能讓巴澤爾……教主,見到這個匣子?!?/br>
    此話一出,倒是讓云時塵和子安皆是驚詫不已。

    這跟巴澤爾有什么關(guān)系?

    “可以。”子安還是答應(yīng)下來,她又不會閑著沒事拿這個木匣子跑巴澤爾面前晃悠。

    “那先告辭了?!币还笆?,黎法王繞開桌子向門外走去。

    他的手剛觸及門框,忽然云時塵說了一句:“你的衣服……”

    衣服?黎法王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毛病啊。

    “不是你,”云時塵面向子安,“子安,你的袖子,怎么那么多血?”

    “血?”子安垂首看去,果然,右手袖口白色的布料上不知什么時候染上了手心大小的一塊血跡,依然濡濕著,似乎血液是剛剛流淌上去的。

    還是從袖子里面流出來的。

    子安疑惑地將手從袖子下伸了出來,只見剛剛被劃破的食指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不緊不慢地往外滲血,靜謐如泉眼,節(jié)制有分寸。

    或許是傷口太過細(xì)微,她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怎么回事?”云時塵也是大惑不已,伸手就要過來握住她的食指。

    子安瞪了他一眼,將手抽回,一邊說:“本王怎么知道?”

    此時黎法王已經(jīng)將雅間的門打開,外面是等候已久的宿弦和沐鈴樓二人,都將視線投向門內(nèi)。

    “鈴樓,你快過來?!痹茣r塵卻招呼著沐鈴樓。

    “怎么了?”一聽表哥第一個叫的是自己的名字,沐鈴樓滿心歡喜的跑了進(jìn)來,可一下子就被那血跡吸引住,“呀,王爺你沒事吧?怎么會流血?”

    這丫頭眼神倒是敏銳。

    云時塵立刻吩咐:“子安手指被割破,不知為何血流不止,你快看看?!?/br>
    “哦,好。”沐鈴樓應(yīng)聲上前,卻被跟上來的宿弦攔住,不滿地抬頭,“你干嘛?”

    “你不能隨便動她?!彼尴抑?jǐn)慎地將子安護在身后。

    “我是漠北第一神醫(yī),我在幫王爺治傷!”

    “第一神醫(yī)?”子安挑眉,“本王怎么沒聽說過?”

    沐鈴樓有些尷尬:“自……自封的??晌裔t(yī)術(shù)真的很好,王爺你信我??!”繼而轉(zhuǎn)頭看向云時塵,“表哥……”

    云時塵終于站出來為這個表妹說話:“鈴樓的醫(yī)術(shù)確實非同一般,她娘是神醫(yī)云幕蘭,還請你們相信她?!?/br>
    云幕蘭,子安知道這個名字,是個圣手仁心的再世華佗。

    只是沒想到這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頭,居然是云幕蘭的女兒。

    子安看看一臉真誠的兩人,又看看依然血流不止的傷口,對宿弦說:“讓她試試吧?!?/br>
    宿弦想再說點什么,卻被她一個眼神駁回去,只好退到一旁,警惕地看著沐鈴樓。

    沐鈴樓喜上眉梢,幾乎是跳到了子安跟前,乖巧地蹲在輪椅旁,小心地捧起她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細(xì)端詳,原本還有些俏皮的表情,瞬間嚴(yán)肅正經(jīng)起來。

    先是在心里嗷嗷的歡喜了一下,又默默感慨這只手怎么這么白皙好看,沐鈴樓才伸出手指在子安掌上的幾個xue位按了按,觀察著傷口滲血的速度。

    輕輕抹掉剛滲出的小血珠,血液隨即又流出來,沐鈴樓低頭嗅了嗅子安的指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打開,倒出一點灰白的粉末,擠了擠子安的指尖,將擠出的血抹掉,又把粉末涂在傷口上。

    子安只覺得傷口涼涼的,一看,竟不再無休止的流出血來了。

    “沒看出來你還有點本事?!弊影驳刭潛P了一句。

    沐鈴樓很是受用,一張小臉又恢復(fù)了略帶著花癡的嬌俏:“嘿嘿,王爺受傷,鈴樓自然是要全力相助的?!?/br>
    一旁黑著個臉的宿弦過來不放心的檢查了檢查,才問:“王爺這傷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鈴樓也不看他,只對著子安解釋:“王爺應(yīng)該是碰到了未棘粉,不過沒什么大礙,鈴樓已經(jīng)為王爺涂了些藥粉,回去沖洗一下就好。”

    “嗯,多謝。”

    “不必不必,為王爺醫(yī)治,鈴樓開心得很?!本谷荒苊剿氖?,沐鈴樓做夢也不曾想到。

    子安無奈地避開她熱情的眼神,心里有些疑慮,木匣子上怎么會有未棘粉?

    想再觀察觀察木匣子的時候,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桌上的木匣子不見了。

    目光掃視一周,亦沒有它的蹤影。

    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干巴瘦的老頭子黎法王。

    云時塵被她的神情提醒,這才發(fā)現(xiàn)了匣子不翼而飛:“那個法王……”

    “老混球!”子安憤憤地低聲咒罵,雙手緊握,剛止住血的指尖又被她捏出血滴來。

    是她太大意了。

    她以為,她一個玉王和云時塵一個少主坐在這里,那黎法王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造次,誰知道老頭子還真不怕死,居然趁亂偷偷帶走了匣子。

    云時塵不像她那么重視這匣子,宿弦并不知情,只關(guān)注著子安的手指,沐鈴樓又一直專心在為她治傷,一屋子人一個沒防備,就被黎法王鉆了個空子。

    云時塵還是頭一次聽她罵人,覺得有點新鮮,就存心想再搞點事情:“他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要不要追上去?”

    當(dāng)然,他這么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子安很重視那個匣子,而它似乎又牽連著諸多秘密。

    “去?!弊影矎妷褐刂信瓪?,也不等宿遷過來推她,徑直率先驅(qū)車駛了出去。

    卻說黎法王鬼迷心竅,忍不住偷了木匣就匆匆跑了出來,手心里全是冷汗,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地左顧右盼,心中懊悔不已。

    他怎么就一時糊涂做了這種事,這下肯定惹惱了當(dāng)今一代青年翹楚中最不好對付的兩位。

    如今他逃跑,也只是出于本能,他明白自己是根本跑不出多遠(yuǎn)的。

    果不其然,還沒出萬象閣外第一個路口,身后玉王玉子安的聲音就透著內(nèi)氣直射進(jìn)他的老耳朵,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黎法王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