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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都放在秀才的死因上,一時沒有發(fā)覺他的異樣。 眸色幽深,他放下傘,心底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但他沒有忘,身后還有一個江天明存在,深吸了一口氣裝作平靜,從垃圾中拿起一樣極不起眼的小東西迅速塞入懷中。 “這里有東西嗎?” 江天明走到他身后,只聽見他極為平靜的聲音,“都是垃圾,一點有用的都沒有?!?/br> “那走吧?!苯烀饕参丛鴳岩墒裁?,“再問問府里的人?!?/br> 忙活了一整天,卻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江天明也不著急,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揪著阿四起床去了官府,他手上有著蘇錦朝御賜的令牌,包括大理寺都能進,更何況這小小的衙府。 起床氣無處可發(fā),阿四滿臉怨念,卻也不得不跟著江天明一起查看案情相關(guān)卷宗。 查過卷宗,江天明發(fā)現(xiàn)秀才的親戚大鬧,倒也是有依據(jù)的。 這秀才與梁巍的兩個兒子關(guān)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說十分差。因為他不知身份癡心妄想喜歡上了梁府唯一的掌上明珠。 梁巍只有這一個女兒,梁家兩個兒子也只有這一個meimei,自然是放在手心里百般呵護。 自家寶貝被一個窮酸秀才看上,梁家人自然不會開心。梁巍畢竟身份擺在那,也不會自降身價去和這么一個小輩計較,但他兩個兒子卻不這么想。有事沒事就會給秀才找點麻煩,為難倒算不上,但是找找樂子或是嘴上占點便宜是不會少了。 不過說起來,這也構(gòu)不成殺人理由,畢竟正常人都不會隨隨便便因為一點小事殺人。不管秀才是真的意外身亡也好,還是被殺也好,終歸是證據(jù)不足,無法定案。 “最近那秀才的親戚沒事就來梁府門口鬧,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迸阃墓芗胰滩蛔@道,“江宗主,我家老爺實在是沒法了?!?/br> “我知道?!苯烀髡J真點頭,“我會盡快讓事情了結(jié)?!?/br> 他轉(zhuǎn)過頭,問阿四,“阿四,你有什么看法?” “我?”阿四一頭霧水,想都未想便呆愣著搖頭,“沒有?!?/br> “覺得有什么奇怪的,都可以說一說。” “沒什么奇怪的?!卑⑺膶ψ郎系木碜诤翢o興趣,百無聊賴看向一旁雕花的木制燈架,“怎么看,梁家少爺?shù)南右啥甲畲蟆!?/br> 管家連忙反駁,“絕對不是我家少爺所為!” 見阿四絲毫沒有愿意幫助的意思,江天明嘆了口氣,“先排除意外身亡的可能性,假設(shè)是他殺好了。殺人總歸兩種情況,蓄謀已久和偶然為之?!?/br> 阿四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眸中生了些好奇的光。 “不管是蓄謀已久還是偶然為之,總歸有原因,為了錢財,為了感情,或者為了掩蓋某種事實。這書生一窮二白,還是靠著梁府接濟生活,不可能為了錢財,至于感情,他父母早亡,也就喜歡梁家小姐。” 江天明并未說完,但意思十分明了。這秀才身亡,大約是與某人起了爭執(zhí)。 “所以。”阿四翻了翻面前的卷宗,還是下了同樣的結(jié)論,“不管怎么看,梁家少爺?shù)南右啥际亲畲蟀 !?/br> 他分明沒有一點為梁家少爺翻案的想法,情緒懈怠不說,連對著江天明的問話也敷衍的很。 見此情形,管家急得嘴角都快要磨出泡來,“江宗主,真不是我家少爺做的啊。” “沒有證據(jù),自然無法證明你家少爺?shù)那灏??!苯烀鞑⒉恢?,托腮細細思索,“你好好想一想,那秀才除了你家少爺外,還有與誰交過惡?” “這?!?/br> 看管家這抓耳撓腮的模樣,顯然是想不出來。 “沒有人?”阿四神色淡淡,手中卷宗翻得嘩啦啦作響,“看來你家少爺運氣真不好?!?/br> “你這是?!苯烀骺聪蛩哪抗庾兊蒙铄洌焓峙镜囊宦暫仙狭怂种械木碜?,強行轉(zhuǎn)移了他的視線,“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阿四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江天明的眼神變化,面容一派無辜,“只是替他家少爺感到可惜?!?/br> 江天明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連忙收回視線,“走吧?!?/br> 他閉上雙眸,心情恢復了些平靜,扯起嘴角本想露出一個笑,終究還是放棄。雖然他面部神經(jīng)衰弱,但眼皮和嘴角還是能動,只是早已習慣不做表情,懶得動彈。 是他太天真。 這個人,本就這么冷漠,又怎么會理解別人的心情,替別人著想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爆字數(shù)了,,,本來想塞到后面一章,不過感覺停頓的地方很棒,就不改了 ☆、互相信任 查證過了三四日,仍舊沒有任何進展。阿四還不覺得如何,梁府上下早已急壞了。秀才那一家人得知江天明到來的消息,又接連前往梁家名下的商鋪鬧過幾次。 他們倒是知趣,知道江天明住在梁府,不敢湊上來惹事生非。 就在梁老爺焦急的等待中,江陵帶著喬西終于來到梁家,身邊還有一位姑娘。 這姑娘也姓江,與江天明的關(guān)系倒是不錯。比起蕭信菲的躲之不及,或許可以說,江天明對這姑娘的各種行為極為寵溺。 雖然表情是沒什么變化,但他畢竟對蕭信菲態(tài)度客氣還喊人家四師妹或者蕭二小姐,對這位江小姐可是直接喊婉兒。就是對他不熟悉的人,都能從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一分溫柔。 江天明需要照顧客人,沒有時間精力放在查案上。如此一來,查案的事情便交給了喬西,還有阿四。 阿四本以為喬西一來就沒自己什么事,或許江天明還會因為他的各種不作為還有消極態(tài)度把他退回原處。卻沒想到江天明沒有一點讓自己離開的想法,甚至于還讓自己跟在喬西身邊幫忙。 真麻煩。 問完話后,阿四朝面前的大娘乖巧一笑,收到一根剛從藤上摘下來的新鮮黃瓜。隨便用袖子擦了擦,咔擦一聲咬了口,頂著擋太陽的荷葉,繼續(xù)朝下一家走去。他被喬西指派了任務,將秀才這一段時間參與的所有相關(guān)大小事件都要查個清楚明白。 喬西和江天明不一樣,江天明沒表情,這位直接是冷面以待,阿四知道自己是沒法在這位手底下投機取巧,只好認真完成自己的任務。 從鄰居街坊到文墨商家,長長的一條街又頭頂大太陽,這一路他腿都快要走斷了,依舊沒有什么線索。 “趕緊滾!” “聽到?jīng)]有?滾滾滾!” 前方一家賭坊在趕人,可那人推開攔路的幾人,依舊想進去,一時間場面僵持起來。阿四早已熱的頭頂冒煙,又不想繼續(xù)走下去,干脆坐在一旁茶棚里邊啃黃瓜邊看戲。 這人還挺執(zhí)著,都被推搡到地上接連幾次,依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