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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著實有些殘忍。 “舒伯特的曲子,,我彈的是第八首,是一首很適合傾訴戀慕的曲子?!碧K思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趙明珠美麗的面孔,隨口說道。 “你的鋼琴彈得很好。比剛才那些專業(yè)的樂隊彈得還好?!壁w明珠說道。這倒不是她夸口。她雖然不會彈鋼琴,但是基本的鑒賞能力是有的。蘇思安的鋼琴,絕對是名師傳授,下過多年苦功的。而唐家請到的樂隊,有的是漂泊重洋去歐洲鍍金,學得皮毛就回來顯擺,有的是在歐洲本土混不下去的失意人,仗著中國沒多少人懂這個,過來招搖撞騙,因此水平有限,反而不及蘇思安。 “若是你跳舞去了,那么誰來彈鋼琴呢?那樣優(yōu)美的旋律,我還想再聽一次?!壁w明珠驚慌之下,胡亂找了個借口,想以此為由,婉拒蘇思安。 蘇思安難得聽到趙明珠如此真心實意的夸獎,一臉欣喜地笑了?!斑@個不用擔心。小杰也會彈的。他小時候和我一起上鋼琴課,鋼琴老師總夸他彈得比我還好呢!”蘇思安笑著說道。 仿佛是為了印證蘇思安的話一般,鋼琴聲又響起來了。趙明珠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林嘉杰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著,一個個音符如精靈一般傾瀉而出,猶如麋鹿在林間漫步,又好似夜鶯在引吭高歌。趙明珠被林嘉杰華麗的指法炫花了眼,她搖搖頭,正想說什么,蘇思安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攬著她的腰,緩緩步入舞池。 趙明珠曾經(jīng)在先前幾個世界里當過影視明星,這交誼舞什么的,她是專程參加過培訓,下過一番苦功的,那舞步根深蒂固,早就滲入她血液神魂當中,然而此時她卻心不在焉,接連跳錯了好幾次。每次踩到蘇思安的腳的時候,趙明珠就開始緊張,生怕蘇思安會直接翻臉,指著她鼻子大罵一通,然而蘇思安不曉得吃錯了什么藥,竟然難得的體貼,還柔聲在她耳邊說著什么“不要緊,慢慢來,我會教你的?!?/br> 蘇思安是這樣難得的溫柔,反倒讓趙明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甚至感到有些愧疚。她分明在和蘇思安跳舞,可是眼前卻反復不斷地浮現(xiàn)出林嘉杰彈鋼琴的畫面,那雙好看得令人有些嫉妒的手,在琴鍵上翻飛,從容優(yōu)雅,那修長的十指,靈巧而有力,讓趙明珠禁不住生出幾絲挫敗感:這分明是先天天賦和后天努力完美結合的產(chǎn)物,趙明珠本人已經(jīng)足夠努力了,可是有的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天賦如是,親情亦是如是。 趙明珠不知不覺中,又低頭想看看蘇思安的手。蘇思安一手放在他肩頭,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她甚至感覺得到他的緊張,他攬住她腰身的手甚至在緊張地出汗,汗水順著她的舞衣滲入,有些微濕的不適感,可是他放在她肩頭的手,也是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肌膚均勻白凈,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從小受到精心的呵護和良好的教育…… “你總盯著我看做什么?”突然之間,蘇思安在趙明珠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聲音里帶著歡欣和喜悅,“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跳舞的時候,心里想著什么?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也是一個派對。你在派對上美極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簡直是閃閃發(fā)光。我……我當時一時沖動,說了一些很無禮的話,事后一直很后悔。我想,我那時候之所以會說那些話,大概是因為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一讓!”突然間,尖銳的叫聲打破了跳舞派對的熱鬧氣氛。趙明珠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很僵硬,蘇思安甚是惱火,回頭看時,一下子就明白了趙明珠身子僵硬的原因:只見趙明珠在這個世界里名義上的jiejie白秀蕓,渾身是血、披頭散發(fā)地站在大廳中央,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而在她身旁,一個貼身服侍她的老媽子滿臉無奈地拉住她的身子,以防她會趁人不備做什么傻事。 “什么事情!”林嘉杰皺了皺眉,迅速從鋼琴旁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白秀蕓面前。他深知白秀蕓衣衫不整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簡直是莫大的丑聞,只怕唐家存著看笑話的心思,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她進來此處的,他若再不出面,事情鬧大,無論是蘇思安還是趙明珠,臉上都不好看。 “總算找到沈公子了!江公子和秀霞也都在這里,簡直是太好了!你們可要為我做主??!我的孩子沒了!江家和沈家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了!”白秀蕓叫道。林嘉杰和蘇思安常常因了趙明珠的緣故,對白秀蕓多一分照顧,白秀蕓何其精明,自然感覺得到,如今雖然有些瘋瘋癲癲,但是思路卻清楚得很,故而一出事先是往蘇思安處求助,待到知道蘇思安和林嘉杰聯(lián)袂赴唐家舞會的消息,更是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至于恰逢趙明珠,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這番變故趙明珠實在始料未及。她萬萬沒有想到,被她認定為宅斗技能滿點的jiejie,居然會以這樣狼狽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面前。旁邊林嘉杰的反應卻比她快,率先脫下外面的西服,替白秀蕓披在肩頭,蘇思安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兩人一前一后,將白秀蕓半是攙扶半是押送地架到旁邊的一間客房里,詳細盤問。 白秀蕓原本是個聰明人,因?qū)嵲诒槐频美仟N才慌不擇路,此時情知自己處于蘇林二位的庇護之下,遂緩和情緒,將近期家里的瑣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無非是她從江公館搬出后,和江五公子的正室沈氏每日里斗法,斗斗不休,偶然有一日,突然撞見了沈氏和上海灘一個流氓混混的jian.情,慘遭追殺,一路逃竄,來到此處。 林嘉杰和蘇思安互相看了一眼,都曉得白秀蕓這話里多有不盡不實之處。沈氏雖然有私情,但向來謹慎,斷然不至于如此招搖,想來定然是白秀蕓想搞掉沈氏,暗中拿住了沈氏的致命把柄,一時托大,未曾籌劃周密妥當,才慘遭此禍。而且從白秀蕓能夠保住性命來到此處來看,對方也沒有對她真正下狠手,只是恐嚇為主,并沒有打算要她的性命。只是,白秀蕓把事情鬧得如此大,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繼而決定破罐子破摔地做掉她,就未嘗可知了。就算對方高抬貴手,白秀蕓這樣為了爭寵,主動外揚家丑,縱然她沒有在人前說得明白,但那群人精,又是什么打聽不出來的?江家顏面掃地在所難免,沈氏自然在劫難逃,但老太太震怒之下,將這個故意挑事的姨太太逐出家門,卻是極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林嘉杰便轉(zhuǎn)頭看向趙明珠。趙明珠也想通了此間關節(jié),只是深深嘆息:“我原以為她是個聰明人。想不到聰明反被聰明誤,總是困于宅院之中,不見外面的世界,格局太小。用這種下作的方法,撕破了臉,得罪一圈人,只為了爭一個不成器的男人,劃得來嗎?” 蘇思安皺眉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