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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殘忍和成長,這面具就代表我嗜血的過往,”她忽地拋起一砍,面具碎成兩半,落在地上,“它碎了,我與那暗無天日的日子便決別了,也與你有一個了斷!” “好、好決斷,你向來灑脫不羈,行事果斷,這一次也不例外。那我倒要看看你成長到何地步!”花無傾哈哈大笑,十分狂狷邪魅,他揮手讓護(hù)衛(wèi)退開,給他們比試留下空間。 山腰處云霧已散盡,青天白日竟有些慘淡,蕭家莊內(nèi)從未有過的肅穆讓蕭臨濤不由得皺眉,他看了看已然驚怔的兒子蕭皓庭,微微搖頭,如今殘局難以收拾,他結(jié)盟的花家竟一夕之間落下千丈,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如果能蠶食花家……他暗暗想,現(xiàn)在的局面,螳螂捕蟬,便讓他做一回黃雀,在他們兩敗俱傷之際取漁翁之利。 花如瘦高揚(yáng)胭脂劍,她從未感覺自己如此不同,仿佛獲得了新生一般,面對花無傾她也毫無懼色?;o傾脫掉寬袍,露出高渺雄軀,緊身的衣裳勾勒出他精瘦的身材。 只見花無傾兩手往前一甩,八條梅花針驟然飛出,射向花如瘦。花如瘦雖也精于梅花針,但總不如花無傾絕妙。她橫身閃躲,任胭脂劍被梅花針纏繞,兩人繃?yán)樉€,梅花針不易扯斷,滿灌內(nèi)力,兩人竟不相上下,生生沖斷了針線。 花無傾目光一厲,丟掉針線飛拳轟來。她拳掌變化,觀戰(zhàn)的人也眼花繚亂,近身作戰(zhàn),花如瘦并無懼怕,她依舊沉著應(yīng)對,看著他赤手空拳搏劍,她眸色微沉,一疑之下竟被他打退數(shù)步。 “這就是你的底氣?使出你的傷云劍、化生劍術(shù)!”花無傾冷蔑道。 花如瘦一咬牙,踏空而起,俯沖刺來,劍氣沖天。 但花無傾卻一眼識破,“踏云式!”他早有應(yīng)對,暴掠而出,雙手交叉十字橫沖,卻又見花如瘦目光一亮:“錯了!”她于半空中翻向花無傾的身后揮劍一劃,數(shù)道劍光橫來,宛如實質(zhì),寸寸剝心,花無傾仰退,花如瘦再度逼來,此刻她已然占據(jù)上風(fēng),不過花無傾也絕不會示弱的,他翻手一揮,袖中清淡的花香散于空中,彌漫開來,這是他聞香識花中重要一招“散香”,最是迷惑人?;ㄈ缡菀琅f往前逼近,絲毫不懼這毒霧,挽出數(shù)道劍花,似切糕般劃開?;o傾驚于她未中毒,但又瞬間收斂臉色應(yīng)對。 花無傾一腳蹬地旋飛,索魂腿向花如瘦索來,索魂一出,萬命難逃?;ㄈ缡莼瘎檎?,她被壓迫,十分不甘,心想之下,她劍招變化,竟將桃李山莊的無痕刀法使出來了,以劍代刀,刀有鈍意,便用劍的靈快彌補(bǔ),銀光閃躍,招式繚亂狂舞,但又見一點清明,悉知招式的花無傾凝氣化劍,以指代劍,指風(fēng)瞬間點破看似無痕實則有痕的招式,指風(fēng)更是逼退她數(shù)步。 “蘭花指,我未學(xué),但這以指代劍的神招卻是驚人!”花如瘦并未氣餒,她再度與花無傾拼殺數(shù)十回合,爭斗不下?;o傾的“蘭花一夢”和“尋雨葉心”十分難纏,但她的化生劍均能一一壓制化解。 此時此刻,花如瘦心中十分狂亂,這么多年她一直在他的教授下成長,處處帶著他的身影,他已然成了她的一道心魔,如果不勝過他她就會被永遠(yuǎn)壓制,永無翻身之日。 招式有招式的妙處,最不同的便是其中感悟的深淺,要捕住最微妙的那一點。 這一刻,花如瘦忘記了花無傾所授的招式,忘記了那些利害,惟留住心中一點清明,她站在原地,花無傾的飛隼爪手襲來她好似無措,等死一般,可花如瘦來臨時卻撲了個空,轉(zhuǎn)身再撲數(shù)次都捉不見她的人影。氣惱一下他狂拳亂轟,始終只見她微渺的瞬影,局外人看的清楚,花如瘦的步法十分奇詭,難以捉摸?;o傾閉上眼睛,僅憑聽覺和氣息來定位她的位置,初始還有效,越往后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局,她仿佛消失一般,他不得不睜開眼睛,花如瘦的劍招愈加變化多端,時快時慢,是傷云劍和化生劍的融合,正能克制住花無傾?;o傾愈發(fā)狂躁不安,內(nèi)息強(qiáng)散,襲風(fēng)而來,延緩了花如瘦的步法,他速移上前,五指壓下,花如瘦一式“拂月分光”強(qiáng)破爪式,他雙手壓抗,花如瘦勁力非凡,現(xiàn)在更是不同以往,竟能生生壓下,砍到花無傾的肩膀,入骨三分,饒是他還有反制之力,眼下的事實是他輸了。肩胛上流血不止,而花如瘦的另一只手鎖住了他的喉嚨。 四目鋒芒,不可阻擋。 “你贏了我,也贏了你自己。”花無傾喘息道,微帶笑意。 “是的,我贏了?!被ㄈ缡菸⑿Φ?,萬顏生輝。 ☆、江渝倘或遐邇無 忽有一道道罡風(fēng)穿刺而來,花如瘦劃劍躲開,仙主宗的人扶住花無傾道:“無情,多虧你拖住了他們?!毙友勖魅?,那也是十分俊朗的人,只是平添了幾分煞氣。更多的仙主宗的人涌入圍護(hù)他們。 武林人士群情激憤,他們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人物,而是仙主宗仙主霽蚺,但他太過強(qiáng)大,眾多高手在場沒人敢妄動。 花如瘦負(fù)劍冷眼一掃:“拖住我們?你能去做什么?”轉(zhuǎn)念一想才明白他所說的,一字一句咬出:“羊皮紙和血晶珠,你拿到了?”她本以為將那兩件東西放在潭心居會非常安全,但她忽略了一點,即使潭心居那名女子雪蟬一直昏迷,也依舊不可改變她是仙主宗風(fēng)花雪月四君之一雪君的事實,霽蚺一定是讓紀(jì)明衣心動的東西交換才拿到的,不然他不可能這么悠然地現(xiàn)在這里。 “猜的真對,不過我可沒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下去。你傷我無情之痛算是他還你多年之愧,若你再使他心傷,我必然再殺你一次!走!”霽蚺抱起花無傾帶著仙主宗的人火速撤出,饒是仙主宗人多勢眾,這里畢竟是仙主宗的地盤,一旦拼殺起來,他們也討不到好果子吃,只是這么撤離他們也不甘心。 現(xiàn)場混亂不堪,但不可改變的是武林大派萬花門從此毀了,以后有無崛起的可能還尚未知,他們唯一可以寄希望的便是機(jī)關(guān)城。 所有人本以為一切到此結(jié)束。 人群中忽傳出一身清脆的笑聲:“真是一出好戲!大哥叫我來果真是沒錯的!”同時一陣強(qiáng)風(fēng)襲向花如瘦,只見一柄銀刀沖向她,她微身一側(cè),目光一凝,抬起另一只手生生握住刀柄,刀速不減,在她握住后也隨它挪了幾步才停下來,在場的人想誰那么大膽,只是花如瘦望著刀睜大眼睛,呼吸一頓,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一把普通的桃李刀,但花如瘦卻清楚這是她的桃李刀,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下一瞬她便意識到不妙,刀的出現(xiàn)意味著她的剪香軒被攻破,林媽也許有恙。 她目光一橫:“哪位高手,請出來!” 只見江邇飄然走出,身法詭異,他面帶笑意,顯然是一個俊面小生,仿若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