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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發(fā),昨日已把人接來,在今日拜堂成親。蕭皓庭一身喜服在前庭迎客,見識著各色各式的人物,只是面有蒼色,想著他心愛的小師妹一個月以前竟已隕落,他每日每夜寢食難安,思之如狂,恨不得隨她去了,他不在乎那些身份,他只是有些惋惜,現(xiàn)在他又無法表露出來,脫身而去。 蕭皓庭正愣怔中,有人喚他一聲”蕭公子”,抬頭看是瑤空臺臺主朝冠離和偓佺閣閣主宋之筌,他們身后還跟著一位天人之姿的琴師,他曾聽聞花如瘦私下里與他們頗為交好,又聽說瑤空臺臺主已找到終身相攜的人,可惜了他的好友桃花公子陶練的一片癡心了。 他揖禮道:“原來是臺主和閣主,有失遠迎。” “恭喜蕭公子了。蕭公子這吉日選的真好,連喜鵲都來湊熱鬧?!背陔x冷笑道,話里諷意分明,蕭皓庭也只是苦苦一笑,不作辯駁。 “三位請入席?!?/br> 蕭家莊熱鬧非凡,許多大門大派前來慶賀,九伏派讓高熲代為出席'他是高家少主,身份尊貴,又是蕭皓庭的師兄,坐于上席,他目光炯亮,皮膚略黑,歷練已久卻仍不失英俊颯爽,他目光淡掃周圍,仿佛在找尋什么,又收回目光安靜坐著。江家也有以為年輕的小公子過來,他長相十分俊美,總是面帶輕快的笑意,名為江邇,他的大哥江遐是江家家主,江遐人稱“江郎”,所以江邇又叫“小江郎”,他目似天真,看起來無害,與人攀談,十分善言逗趣,朝冠離和宋之筌也注意到了這個江家的人。一向清冷的花無傾深紫華服,對周圍的事物漠不關(guān)心,一切仿佛都與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 宋之筌坐在椅子上磕瓜子說笑,不過朝冠離對他愛理不理。事情已經(jīng)吩咐下去,喬裝進來的人無人懷疑,只到時機來臨,他們一聲令下。 忽然有人猛拍他的肩膀,力度不小,讓他即刻警覺反彈,他反手抓住那只白凈的手,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俏麗可愛的姑娘,她額前的紫珠流蘇晃晃悠悠,她鼓腮道:“宋之筌,你輕點!早知道你那么謹(jǐn)慎,就不嚇你了!” “魚令姝,你怎么在這?”宋之筌放開她,驚疑問道。 魚令姝大搖大擺坐在他旁邊,“我怎么能不在這?你都可以又資格,我大漠魚家也不會差的。再說,你都把我這條魚釣上來了,我怎么說也得把你追回來!”魚令姝生長在大漠中,個性耿直,敢愛敢恨,在宋之筌去西域時一次他行舟沙上,起興揮竿釣沙,長竿深入地下暗河,竟真的把魚令姝釣上來了,從此她糾纏不休,他好不容易才拜托,今又遇上她,他實在很頭疼。 魚令姝梳著辮子擱在胸前,妍麗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 一直沉悶的朝冠離撲哧一笑,看著兩人說道:“好好好,令姝姑娘,你可得把他拿下來,他這人一直叨嘮個不停,如今終于有了個和他斗嘴的人了。這一魚一筌,真是天作之合,只怕他會得魚忘筌呢!”她掩嘴笑著,話卻說得直白,魚令姝罕見羞顏,即刻回轉(zhuǎn),沖著宋之筌放肆笑著。 宋之筌撫額道:“也只有阿離你會在這添油加醋。要是阿瘦在這,指不定會說的更兇。魚令姝,你暫且別鬧,我允許你跟在我們身邊,不能亂跑!” “好吧。這次我從大漠到江南來,只怕會水土不服,勞駕你照顧我?guī)滋炝恕!濒~令姝撇嘴道。 “行,魚大小姐,都依著你?!?/br> 沒想到魚令姝和朝冠離他們攀談起來,聊的十分歡暢,讓宋之筌覺得十分被忽視,一下子悶氣喝了好多酒。 婚宴正式開始前,東道主蕭家蕭莊主蕭臨濤與花空緣一起敬酒與話,感謝武林人士的到來。蕭莊主說過話后,輪到花空緣,他儼然一副慈父的樣子,說他這個小女兒花夕齡是如何的頑皮、可愛,他怎樣cao碎了心,如今她嫁得好夫婿,他也十分寬慰,但誰不知道他其實還有個女兒花如瘦,不久前消逝,他竟一點也不關(guān)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忽然狂風(fēng)大作,云氣掀動,處于星月峰半山腰的蕭家莊在大庭擺滿酒席,底下的眾人抬頭看向晴蔽日暗,云氣繚繞,一道不明的白光沖過,天空下忽然落下如雨的荼蘼花瓣和紙條,信紙上拓印的是廖晙書寫的筆跡,控訴花空緣的惡行,眾人撿起來看,不禁唏噓。 又聞一道略帶滄桑的女子聲音重重穿來:“你嫁得一個好女兒,宴請賓客,可別忘了陰曹地府中我們母女。你這忘恩負(fù)義、斷情絕義的偽君子,你害得我不夠,還勾結(jié)仙主宗,害得我女兒尸首無蹤,我便替她來索命!”話語傳到每個人耳中,震撼非常,尤其是花空緣深受震動,他面色蒼白,牽動了他的舊傷勢,所有人都覺得這要么是個索命的陰魂,要么是個內(nèi)力極強的人。 只見霧團中沖出一個白影,宛如荼蘼花,輕輕落在眾人面前,周身灑滿白色花瓣,她面帶白紗,一身脫凡的氣質(zhì)不似凡間人。她緩緩摘下面紗,容貌極似死去的荼雪枝,只是沒有老去,珠蘭發(fā)髻,都是她往日的飾容,只不過她的手中沒有胭脂劍,花空緣怎能不認(rèn)得,他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死而復(fù)生。 紙條都被看盡,無數(shù)人被深深震撼,不敢相信花空緣是個窮兇惡極的人。一時間沉默傳遍,有的人眸光喑啞沉動,暗中等候?;o傾扯出冷冷一笑,終于開始了,他并沒有任何的訝異,一切仿佛都在預(yù)料之中。 花空緣踉踉蹌蹌走出幾步,目光不明,說:“雪枝,你不是死了嗎?” “我確實死了,死在天機莊中,死在仙主宗和萬花門的夾擊中,死在你手下!你為了自己的權(quán)勢,不惜勾結(jié)仙主宗,屠戮天機莊,那天血流成河,慘絕人寰,死去的人不計其數(shù),你利用此事震懾其他花莊,讓他們不敢反抗,你到底是何等狠心的人,對無用的人趕盡殺絕,你曾經(jīng)愛過的人也不惜賜她一刀,像你這般,才該下地獄!”荼雪枝怒指花空緣,字字泣血。 花空緣全身顫栗,他稍稍鎮(zhèn)定下來便說:“你說是我做的,誰看見了?天機莊的人都死絕了,你的寶貝女兒也死了,她死了!你有什么證據(jù)指控我!你不是來索命的嗎?有本事召出你陰曹地府中的鬼魂!”他目眥盡裂,不肯認(rèn)命。 荼雪枝冷冷一笑:“程氏的人可還沒死絕,你不是想聽嗎?出來吧!” 只見一個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走到荼雪枝身旁,將天機莊慘案詳情一一述來,讓人宛如身臨其境,不得不信,至此天機莊的真相大白天下,萬花門的信譽一落千丈,飽受指點。 “我再殺你一次,你沒有了劍斗不過我的!”花空緣大掌劈來,他正是想斬草除根后補救,他此刻已然瘋狂! 卻見荼雪枝右手一揚招出一劍,那把劍正是胭脂劍。她極快地拔劍橫刀劃開花空緣的掌風(fēng),向